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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如果你現在就將他殺了,那朕向誰去探查背後的主事之人啊?”劉辯微微的苦笑了一聲,緩聲的向盧植說道。
聽聞到劉辯的話,盧植一愣,隨即很是懊惱的連連拍打自己的額頭,疾聲的說道:“對對……,是老臣疏忽了,那陛下快快問道。”
看到盧植的神情,劉辯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劉辯在跟盧植解說的時候是如此言辭,但劉辯卻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從小太監的口中詢問出那背後主事之人。
這卻並不是劉辯生性懦弱,而是劉辯此時心中已經大概的猜想出了那背後的主使之人,更為重要的是,劉辯此時心中很是清楚,他並不能向小太監詢問這些,如果現在小太監向他說,劉辯卻也不能去聽。
這個道理很清楚,如果劉辯知曉了那背後的主謀之人,他卻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迴旋餘地,只得拼個玉石俱焚了。
心中思量著這些,劉辯緩步的走到了小太監的身前,嘴角勾著一絲的獰笑,劉辯抬手在小太監那傷口之上狠狠的一按,在小太監那痛苦的哀號之中,劉辯轉身向盧植說道:“太傅大人,麻煩你把手中的寶劍給朕,然後去殿門外守護一下,如果看到有人向這裡過來,要立刻的告訴與朕。”
聽聞到劉辯的話,盧植雖然很是疑惑,但還是將手中的寶劍遞交到劉辯的手中,再次狠狠的瞪視了小太監一眼,就向著嘉德殿的宮門處走了過去。
眼見著盧植離去,劉辯滿意的輕笑了一聲,盧植到底是混跡官場數十年的老人了,知道有一些事情,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
“現在你能夠告訴朕,容姐現在到底在那裡了嗎?”用手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劍柄,劉辯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太監,冷冷的說道。
其實劉辯心中一直很是疑惑,因為劉辯不想讓自己的事情外漏的緣故,所以一直以來嘉德殿的附近就除了容姐之外,就從來沒有安排過另外的宮女、太監服侍。
而現在這個小太監既然能夠知曉到劉辯讓容姐前去泡茶的事情,那就不得不讓劉辯深思了。
當然,劉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容姐會背叛與他的。只是劉辯此時更加擔心的是,容姐已經遭遇到了什麼危險。
小太監怨恨的瞪視了劉辯一眼,獰笑著說道:“怎麼?擔心了?如果你能夠放過我,那麼我就告訴你。”
聽聞到小太監的話,劉辯不僅輕笑了起來。隨即很是鄙夷的看著小太監,冷聲的說道:“你不說算了。想讓朕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朕今天放過了你,那麼豈不是以後任何人都能來行刺朕了?不過朕倒是由一個疑惑。像你這般膽小之人,卻又怎麼會前來當刺客呢?”
“你……。”小太監一愣,隨即惱怒的瞪視著劉辯,卻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小太監如此的神情,劉辯輕笑著搖了搖頭,手中寶劍在小太監的身上輕輕的劃了一劍,帶出道道的血痕,隨即才說道:“你不說就算了。那你現在就去吧。”
聽到劉辯的話,小太監面色瞬間就沒有了一絲的血色,很是驚恐的看著劉辯,疾聲的說道:“你……,你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淡淡的搖了搖頭,劉辯向著家的殿外看了一眼,隨即向小太監說道:“朕生平最恨兩件事,一件就是危害朕的家人,而另一件,卻就是威脅朕!”
劉辯說罷,冷冷的悶哼了一聲,手中寶劍卻就已經狠狠的捅進了小太監的身體之中,在小太監那驚恐的神色中,劉辯輕笑著緩聲的說道:“最後朕告訴你,不論如何,朕都不會讓他人傷害朕的親人的。而且……,你認為就你們,也能夠傷害到容姐嘛?”
而小太監在聽到劉辯的這一句後,神情已經變得驚恐無比了,很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辯,張了張嘴,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此時的盧植在聽到劉辯的吩咐之後,就一直在向著嘉德殿外眺望著,在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之聲後,盧植急忙轉身向著劉辯看去,待得見到劉辯正在擦拭手中那把寶劍的時候,盧植才鬆了一口氣,急忙的向劉辯問道:“陛下,已經問出了主謀之人了?”
“沒有,朕沒有問!”搖了搖頭,劉辯緩聲的說道。
“沒問?”盧植一愣,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劉辯問道。
“太傅大人認為朝廷現在的情況下,朕能夠問嗎?”劉辯將手中的寶劍擦拭乾淨,遞交給盧植,淡然的問道。
“呃……?”盧植一愣,隨即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很是有些喪氣的說道:“確實此時不該問。”
眼見到盧植已經明白了過來。劉辯微微的點了點頭,但他的面色卻並沒有一絲的轉好,反而更加的冷冽了起來。
“太傅大人,羽林、御林二衛的人還沒有來嘛?”劉辯緊促著雙眉,冷眼的看了嘉德殿外一眼,凝聲的說道。
“沒有。”頹然的嘆息了一聲,從盧植的聲音之中不難聽出一絲的失望之色。
看到盧植的神情,劉辯又怎麼會不清楚盧植的心中所想呢?無非就是感慨這大漢王朝已經落魄成了如此情形,君王被遭遇刺客,可是連一個救駕之人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