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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一刻,卻也正是眼前這個女人,讓劉辯在那迷茫無助之中尋找到了一絲的安慰。亦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寄託。讓劉辯才能夠堅定的按照自己的路走了下去。並一直庇護劉辯直到他完全成長起來。
“沒事的。都過去了。”黯然的輕嘆了一聲,何太后目光深邃的看著劉辯,緩緩的說道。
聽著這一番話,劉辯慚愧的地下了頭,他又怎麼不能從何太后那話語之中聽出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疼痛呢?只不過何太后為了不使得劉辯背負上心裡陰影,所以才在強自控制著自己罷了。
“母后,過了今日,我劉辯在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了。不管是什麼人也不可以。我劉辯發誓,如果以後還有人敢來傷害你,那麼我劉辯就是和他拼個屍骨無存,卻也要保護你。這是一個男兒的承諾,也將是用生命與熱血去守護的承諾。”
用力的握緊著拳頭,感受到那掌心之中陣陣的劇痛,劉辯心中暗自給何太后許下了一個承諾。一個一聲的承諾。
“哎呀。皇兒你這是怎麼了,手怎麼受傷了。”神情欣慰的看著劉辯,何太后緩緩的用手撫摸著劉辯的頭顱,卻突然的發現劉辯的手掌之上正有著滴滴的鮮血在緩緩的滴落。不由的驚恐大叫了起來。
“來人啊。沒看到皇上手上受傷了嘛?你們這些狗奴才的眼睛都瞎了不成,還不速速去叫御醫前來為皇上診治。”秀眉一挑,何太后很突兀的恢復了那往昔的霸道,一雙鳳目圓睜,散發著陣陣的寒意向著長樂宮那些驚慌未定的宮女太監怒生的呵斥道。
抬起手掌,劉辯很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好似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的鮮血並不是他的一般。
“母后,朕沒什麼事情的。現在皇宮動亂剛剛平息,卻讓他們上哪裡去找太醫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劉辯心中暗自嘀咕著何太后那急速的神情變化。
“哦……,這倒是母后忘記了。”神情優雅的撫了撫額頭,何太后恍然大悟的說道:“不過皇上你卻也不能一直這樣啊,隨母后進去,母后親自為你包紮一下。”
聽著何太后所說的話,劉辯心中很是有些感動,但還是含笑搖了搖頭,隨即卻也不去管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在地的鮮血,疾聲的向何太后問道:“母后,這只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不過容姐卻在那裡呢?朕不是讓容姐陪伴在你左右的嘛。此時卻為何沒有見到她?”
“什麼話,小傷就不是傷了,快快隨母后進去。”
埋怨的瞪視了劉辯一眼,何太后用手拉著劉辯的胳膊就向著長樂宮深處而去,而一邊走著,何太后還很是略帶一絲怨氣的向劉辯說道:“你啊,就記得那個死丫頭,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聽聞到何太后那略微帶有一絲醋味的話,劉辯略微的有些失神,隨即苦笑了起來,緩聲的說道:“母后,容姐照顧朕多年,又在這危難之時曾經代朕孝敬母后,朕怎麼能夠不問問她的安危呢?”
“你是哀家的皇兒,哀家又怎麼會不清楚你的心思。放心吧。容姐平安無事,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在你來之前,容姐剛剛從哀家的長樂宮離去,說是去你曾經居住的偏殿去看看。”看了眼劉辯的神情,何太后略帶一絲笑意的調侃了起劉辯來。
“去偏殿了。她去偏殿幹什麼?真是太沒有理智了,此時大亂剛剛平息,皇宮卻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他就這樣隨意的亂走。難道就不怕出現什麼危險嘛?”一愣,劉辯略帶一絲疑惑、一絲怒氣的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容姐那丫頭說皇上你戀舊,曾經多次的跟她提及過在偏低之中的生活,她怕你以後想在去偏低的時候看到那裡面混亂的景象,所以才冒著危險回去收拾一下。不過皇兒你卻也不用擔心容姐那丫頭的安全,母后也曾經安排了人去照顧她的。”笑罵劉辯一句,何太后神情略微有些怪異的看著劉辯緩緩的說道。
看著何太后那滿是深意的眼神,劉辯很是有些無奈的乾笑了起來。
而在此時劉辯的心裡,雖然對容姐冒險前往偏殿很是有些不滿,但更多的卻是感動。雖然劉辯直至今日還並沒有明確的豎立容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容姐對待他卻絕對的沒有二意,讓劉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就正如今日何太后所言,只是因為劉辯戀舊的這一個心理,容姐就能夠甘冒風險去給劉辯處理好一切的事情,這讓劉辯心中很是有些感動。
俗話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如果這個知己更是紅顏知己的話,那麼卻就是幸福了。
“母后,那你當時怎麼不攔著她點啊。”苦笑一聲,看著何太后看他那怪異的神情,劉辯只得沒話找話說道。
“哀家怎麼能夠攔的住那丫頭啊。那丫頭自從跟隨皇上你以後,現在已經很是不將哀家的話放在眼裡了。你說是不是啊,皇上。”含笑搖了搖頭,何太后很是有些無良的調笑起劉辯來。
“呃……。”微微一愣,劉辯的喉嚨上下的滾動了數次,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看著劉辯那吃癟的神情,何太后很是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而在這時,何太后心中那抹哀傷卻才有了一絲的緩解。現在的何太后,看起來或者應該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準確的說的話,或許應該是一個普通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