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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其他不說,我雖然學識不如你,但是我起碼是一位忠臣。你屠殺百姓,必遭天譴。”
“元龍,你是忠臣麼?我豈不知你家世代忠良,怎到了你這代,卻要做那亂臣賊子,還以中賢自居,不覺得臉上無光,令祖宗蒙羞麼?”
“你又惡言中傷於我?!”陳登怒了:“我雖然如今投靠在袁術帳下,但是也是為了替陶公祖報仇,為何不忠?”
“我且問你,陶謙官居何職?”
“徐州牧!”
“那你說,這天下姓甚?”
“姓劉…”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陳登說話開始沒了底氣。
“天下姓劉,天子姓劉,大漢還沒滅亡,而等自詡為忠臣,卻不思為國分憂,為皇上分擔,為朝廷效勞,反而居在小小徐州城內,對大漢天子刀戈相象,此即為忠?”
陳登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但是陳宮卻絲毫不讓,跨前一步,接著說到:“說我屠殺徐州百姓,你可知道,對皇帝拿起武器,公然造反,可是要殺頭的?”
“我…”
“你明知道陶謙是徐州牧,卻不思報國,反而對天子以令斥候,不准其入徐州,還揮兵抗拒。如此做法,不是叛逆又當如何?”
“可是,你屠殺徐州百姓總是不對。”陳登指責到。
“徐州百姓?哈哈哈哈,你見過什麼叫百姓否?”
“願聞先生高見。”
“百姓為百姓之,徐州城的民眾,公然幫助陶謙對抗天子,婦女送糧,男子當兵,此乃大逆不道之行也。這不是百姓,乃是暴民。我屠殺一些暴民,有何過錯?現徐州從新安置了許多民眾,再那裡安居樂業,這才叫百姓吧。”
“他們是被逼的!”
“徐州富庶,有錢有米,百姓不曾挨餓,也沒有天災。這是多年來蒙受皇恩浩蕩所致,何人逼其?他們非但不感激,反而在國家危難之際,起兵相向,意欲致天子於不義,不算暴民算百姓?”
陳登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頓時令他汗如雨下,不敢吱聲。
“我屠殺暴民有功,從新安排人住進徐州發展生產,只有功勞沒有過錯,為何要遺臭萬年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無言
陳登此時完全無言,他也意識到,雖然皇帝勢弱,但是只要皇帝未死,漢朝還不算滅。那麼天下皆是漢朝所有,皇帝自然是皇帝,自己的行為不就是謀反麼?
“我確實糊塗。”陳登有些垂頭喪氣,就好比鬥敗了的公雞那般沒了精神。
“皇上宅心仁厚,知道陳將軍是個人才,特地差我前來告訴將軍,若是將軍肯回頭是岸,皇上願意不計前嫌,重用於你。”
“如此…如此…”陳登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他依舊在那分析著所謂對錯的問題。
讀書之人一般對孝道特別在意。陳登如果認為自己真的是叛逆行動,那麼他就等於不孝為先了。
首先是對家族不孝,家族先祖一直服飾漢室,到自己這裡竟然反漢,這是對不起父母,對不起祖宗,真不孝也。
不過此乃小孝,讀書之人都講究皇命為大,自己卻將少帝漏了,一直擁護著想自立為王的陶謙,此乃大不義也。
光是這兩條就足夠讓那些自負的讀書人上吊自殺了。
不光如此,對抗皇帝,乃是不忠也,這也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皇上真的肯接納我這罪人?”陳登有些不敢相信。
“若不是皇上所言,我會舍了性命前來見你?”陳宮淡淡的說到。
“陳登一直自負,向來以為自己世間少得,聰明絕頂。沒想到頭來,自己卻是愚蠢無比,簡直讓人生厭。今日遇到先生,承蒙先生點化,登才知他日做錯許多。登在此許諾,將軍回去和少帝說,陳登願意率2萬軍眾投靠天子。”
“恩,浪子回頭,此時覺悟還不算晚。既然將軍有意投誠,那麼我便回去復命去了。”
“慢!”陳登忽然將兩人叫住。
陳宮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的氣氛,回過頭來不緩不慢的問到:“元龍還有何事?”
“袁術手下有一謀士極其厲害,名喚田豐。此人學識估計不在先生之下,但是因其說話耿直,不受重用。近來又因言語頂撞得罪袁術,被囚禁在大牢之內。陳登不才,願意將2萬軍隊送還給袁術,以求找機會救出田豐,帶其一齊投靠皇上。”
“恩,你自己去做吧,皇上很快就要攻打袁術老巢了,話到為止,我先告辭了。”
“慢走。”陳登這時候才真正佩服陳宮之才:“陳宮真乃神人也,天子有此人輔佐,何愁天下不定?”
如此一來,陳宮倒是又解決了所謂的一路人馬。
紀靈沒看明白,為什麼陳登忽然帶著部隊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不過張燕也死了,他不想去送死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如何?”紀靈看到揚州似乎沒什麼東西值得自己留戀的了。陳宮派了部隊駐守揚州,單憑自己的四完軍隊恐怕不行,所以只能放棄。
與此同時,劉辯卻很是高興。
他帶著六萬大軍來到了距離揚州數百里的地方,就是在廬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