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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事不宜遲。我等兵分二路,同時進行。”
接下來,在周瑜的提議下,眾人對這三千“精兵”進行了一次大篩選,遣散大約五百餘名年老多病者,剩餘約二千五百人,一時也頗有些煥然一新的感覺。
隨後,周瑜又特意吩咐程普等三位老將軍,在返回柴桑的一路上,沿途將袁術得到傳國玉璽,意欲登基為帝的消息廣為散播出去,一定不能讓這卑鄙小人好過。
最後,在目送程普等領著那二千五百烏合之眾離開後,孫策、周瑜兩兄弟迎著緩緩落下的夕陽,開始朝著北方進發。
“公謹,你覺得我們將來能超越這大將軍蕭言嗎?”
“一定能,大哥,我對你有信心。”
“公謹,你太看得起我了。對別人我還有自信,但這蕭子鴻這幾年所做的那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是遠遠無法企及的。”
“大哥,目標越長遠,奮鬥越有激情。雖然最終未必能真正達到那個高度,但畢竟我們享受到了這個過程不是?!”
“呵呵,公謹說得沒錯。享受過程最重要,我想太多了!起碼這輩子有公謹你這位好兄弟,我已無憾了!”
……
二人二騎,在夕陽的斜照下,朝著他們的目標緩緩馳去,漸漸地消失在了天地交際處。
第一百二十五章 虎將黃忠
說那馬童(假劉備,後文都以其真名馬童稱之)依附後,劉表看在漢室同宗的份上,待之甚厚,將新野一城贈予其安身,並撥予糧草接濟。
其間,馬童憑藉自己那漢室宗親的身份,陸續結交了不少能人異士,一番招兵買馬後,勢力增強了不少,看著這個漢朝天下又開始顯現紛亂跡象,心中的野心又不住的膨脹起來。
一日,劉表府中大宴上下官員,馬童亦被邀在座。
見酒菜如流水,豐盛無比,馬童不由裝作痛心疾首狀,放在手中酒杯,唉嘆道:“天下百姓生無活路,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野地餓琈無數,我等卻日日珍饈百味,不知天下疾苦,當真有愧天下百姓,有負天子聖恩!”
說罷,馬童的眼眶又開始濕潤了,看得周圍眾人直嘆這劉備果然賢良仁德君子。
劉表也是個仁厚君子,當下臉色微紅:“賢弟果是忠君愛民,兄不及也。”
馬童聽劉表如此一說,也知做戲不可太過分,擦拭了下已開始淌淚的雙眼,回應道:“兄長過謙了。想兄長也是一州之主,平日愛民如子,當可稱為當世賢德之人。只是弟想起如今天子身邊儘是奸逆,漢室天下愈加式微,不由得心如刀絞,顧發此感言。”
看著馬童那微微紅腫的雙目,劉表內心不禁感慨萬分。
要說劉表完全不憂心這漢室天下,那是騙人的。畢竟劉表可是正牌地漢室宗親,有族譜可查,絕非劉備這樣的宗室沒落分支子弟可比。漢室贏弱,江山不穩,天下百姓離心,四方戰亂不斷,這些也都讓劉表心存焦慮。
奈何劉表為人略顯懦弱,胸無大志。管轄荊州一地已是心滿意足。從未有過匡服漢室的大志。每每想至漢室江山不穩,也只是干著急,束手無策。
“那依賢弟之意,我等該如何處之?”劉表又覺腦子發脹,便將這棘手問題扔給了馬童。
馬童等的就是劉表這麼問,當下一臉正氣凜然,對席間眾人道:“當今天下。四處戰亂不休,天子久居長安恐遭刀兵之禍。兄長乃漢室宗親,身份尊崇無比,轄下荊州一地又是民富兵強,理應出兵北上長安,迎接天子,遷都襄陽。如此一來,漢室數百年基業。終將穩如磐石。弟不才。願代替兄長率大軍前往!”
馬童越說越興奮,目光中不住閃爍縷縷精光。
之前這番話,乃是他臨時想到的妙計。若能成功,好處相當明顯,內心不禁沾沾自喜。
前往長安,若是能說服天子,成功遷都襄陽,那自己將是最大的功臣,鐵定落實這個漢室宗親的名號,只要運氣不差,封爵拜將應該是逃不掉的。漢獻帝年少,劉表又懦弱無能,今後這漢室朝廷還不是由自己這漢室宗親說了算。
即使是無法勸服天子遷都,起碼也能留下個忠君愛國地好名聲,加上手中掌握地荊州部分兵權,將來想取劉表而代之應該就不是難事。
現在只要劉表答應此事,成於不成,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地。
馬童站在漢室宗親的立場,說出這正義凜然的一番話,讓劉表聽得熱血沸騰,滿臉笑意,輕撫長須不住點頭,當下便欲答應了此事。
“此事不妥!”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馬童和劉表二人的遐想。
此人正是蔡瑁,自馬童前來投奔劉表起,他便感覺不對勁,覺得這劉備頗不簡單,隱隱有奪取荊州之心,只是此人頂著漢室宗親的名號,極得姐夫劉表信任,自己又毫無證據,無法隨意下手除之,只得對馬童嚴加防備。
劉表一看,原來出聲反對之人正是小舅子蔡瑁,頓時眉頭一皺。
蔡瑁與馬童素來不和,這點劉表也很清楚,這二人都是劉表認為最信任之人。
二人間最大的矛盾,就是馬童支持劉表將大位傳於長子劉琦,而蔡支持次子劉琮,在立長還是立幼地問題上,劉表始終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