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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城府這麼深,以後很難控制啊。”林羽不是很喜歡這種心機很重的人。
“他連校尉都不是,再有手段還能翻天不成。”墨韻痕笑了笑,“有野心的人不可怕,無能的人才可怕,能用好這種野心家,才是主公的本事啊。對了,還有件事,今天兵部發了文過來,從北海水師抽調了五艘船給我們風陵衛,看來是要我們趕快下手了。”
“那好吧,就依先生之言。明日先生把兵部的公函交與蘇成吧,我就不過去了。”
林羽還有話想交代墨韻痕,採薇生氣地把碗一摔,打斷了他的話頭:“吃飯也談公事,誰想聽你那些無聊的公務了。上回我還有事沒說你就跑了,今天你也不讓人插話了嗎?“
林羽抱歉地對墨韻痕笑了笑,轉頭對撅著嘴的採薇柔聲說道:“嘴長在你身上,誰還不讓你說話了,你說吧,我聽著呢。”
“咱家宅子門口天天有個賣臭豆腐的老頭擺攤,味道難聞死了,我讓他換個地,他就躺地上裝死,嚷嚷著我打他,氣死我了。你這麼大個官,這點小事不是問題吧。”
聽聞是這種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林羽哭笑不得,他堂堂一個將軍,還能去對付一個賣臭豆腐的老頭不成,何況人家也沒犯法,自己不能派兵驅趕人家吧。
第94章 遇刺
蘇成站在橫江江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船隻發呆。他如願以償地當上了校尉,也當上了營管,可是他發覺營管好像也不太那麼好當,他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他盡力學著像商均一樣遊刃有餘地混跡於官場,可是連他自己都能察覺出來東施效顰的感覺。
“蘇校尉,你好興致啊,一個人在這裡欣賞風景。”蘇成早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他以為是某個士卒,直到聽見聲音轉過頭來,才發現來得人竟是墨韻痕。蘇成其實挺羨慕墨韻痕的,應該是還有點嫉妒,自己雖說也是林羽的心腹,可自己跟著林羽出生入死多少年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一來就被林羽委以重任,難道這就是讀過書和沒讀過書之間的差距嗎。
“我哪有心思看風景,我是煩的。我感覺自己不是當官的料,什麼事都辦不好,盡惹老大生氣。你看白冕、陳到他們也是新來的,怎麼就能把事情做好呢。墨先生,你看我是不是跟老大說說,繼續回去給他當親衛得了。”墨韻痕既然深得林羽信任,蘇成覺得不如跟他說說自己的苦惱,也許他有辦法解決。
“校尉此言差矣,世上哪有生來就什麼都會的人,都是一步一步學的。主公也沒有生你的氣,相反他還是很信任你的,他還有重要的任務準備交給你去辦。”墨韻痕說完,將手中的招文袋遞給了蘇成。
蘇成疑惑的接過招文袋,將裡面的公函看了一遍,有些懷疑地說道:“這裡面寫的是真嗎?這麼重要的事老大不親自辦,卻交給我,我辦砸了怎麼辦。墨先生,我書讀的不多,我怕理解錯了老大的意思。”
“你沒看錯,就是要你帶人去接管對岸的渡口和碼頭。由於裡面牽扯到很大的利益,對方可能會拒絕你接管,你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蘇成聽了墨韻痕的話,試探道:“他們不答應,那該怎麼辦?老大要是讓我打到他們答應,那沒問題。”
墨韻痕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至於怎麼辦,那就看你自己的了,若是不動用武力解決此事是最好。你不要急,還有一支水師部隊會趕來由你調遣,你到時自己看情況做決定就好。”
聽了墨韻痕模稜兩可的回答,蘇成沉思了一會,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墨先生,我想問問您,我該怎麼做才好。”
“你學會了開口問人,這便很好。”墨韻痕對蘇成循循善誘道:“其實主公統帥部隊的能力不比你強,他最大的優點是知人善任,肯聽取別人的意見。你手下有個叫秦翦的什長,主公準備提拔他做白將,你重用此人試試,可能會有奇效。”
扔下不明所以的蘇成,墨韻痕搖搖擺擺地走開了,都走出大老遠了,才像忽然想起一樣大聲向蘇成喊道:“蘇校尉,晚上主公在九丈樓請客,你記得準時到啊。”
九丈樓,並不是指樓高九丈,九丈只是形容樓高罷了。雖然九丈是虛指,但主樓確實不矮,林羽宴請屬下的地方,就定在九丈樓最高的那層樓。九丈樓是李運常的產業,雖然他被林羽揍了一頓,但他根本不敢報復林羽,反而是盡心盡力地準備晚宴好拍林羽的馬屁。
林羽想著自己是請客的主人,應該先到吃飯的酒樓才是,於是他下午早早換了便服,喊上了墨韻痕一起走。不料墨韻痕攔著林羽,說他身為上司,哪有提前去等候的道理,官越大越應該晚到,生拉著林羽等軍營的食堂都開飯了,才和林羽一同前往九丈樓。
天色已暗,但九丈樓就屬於在豐陵夜間也燈火通明的建築之一,樓上樓下坐滿了吃飯的客人,端菜倒茶的小二穿梭其間,顯得無比熱鬧。聽說林羽來了,李運常親自跑到門外迎接,林羽雖然覺得這廝的嘴臉挺討人厭的,這這傢伙滿臉的諂笑,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羽也不好對他擺臭臉。
與樓下大廳的熱鬧相比,越往上走越顯得清靜,直到最上面一層,簡直是有些冷清了,原來是李運常為了討好林羽,這一層今晚根本就沒對外營業,只有林羽這一桌客人。走進雅間,受邀的軍官們早已經到了,一見林羽進來都肅然起立,林羽揮揮手示意大家坐下:“現在是吃飯的時間,這裡沒有上下級之分,大家不用如此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