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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著刀,呼喝著就往中央走去。
“草。”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華雄極鬱悶的大罵了一聲,大刀連舞,每出一刀,必有一人亡命,伴之以怒目狂吼,如獅子搏兔。
“殺。”沖在前方的華雄算是夠勇悍了,有人比他更狠,獨自一人刺著長槍,快速突進,每次刀錯身而過,每次冷箭從他旁邊閃過,都能從他的嘴角見扯起一絲自傲的笑容,幾個月來的奴隸生涯,並未磨去張繡的衝動,反而更加突出。
勇而向前,無畏無懼。是為折衝
寒芒乍起,刀風喋喋呼嘯,張繡臉上笑容更重,那是純粹到只為殺人的笑容,沉浸在熱血狂涌的笑容。
張家子,似乎是天生就為了殺戮而生,而歡喜的男人。同樣走在殺的路上,他是歡喜著的。
嘴角還掛著笑,凌空一躍,整個人如大鵬展翅,雙腳落地間,長槍已出,大片大片揮灑出來的馬血中,槍尖如一條永遠不會失敗的毒蛇,斜刺而出,手中突然閃現出來的一抹沉重感讓張繡臉上的笑容更深。
抽搶,直走。搶以棍用,嘭嘭嘭的聲響中,大片大片的橫掃著。記記勢大力沉。
董卓以短刀指著突論地後背。半挾持著他走出帳篷地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雛虎已經不再是雛虎了。
“張繡。”遠遠的,董卓就一眼認出了那個毛毛躁躁,衝動豪勇的小子,雖然詫異著張繡居然還生還著,但董卓的心中卻不無歡喜的。當初果然沒有看錯,這小子天生就是個折衝之才。
剛才的一記表現,以他地年紀來說,堪稱完美。
“哈哈哈哈哈……..。”自許褚折後。董卓還從未如此放縱,如此暢快淋漓的笑著了,張家小子不僅勇,而且還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心啊。
這一聲笑,幾乎綿遠不絕。徹響了幾十秒,一片混亂的場面,不斷往這裡走著地羌族戰士都為之一停,恍惚間,時間似乎在這裡中斷了一樣,四周無數雙眼睛,洋溢著各種不同情緒的眼神。順著聲音。往當中瞄去,看著中央再在突論身後。卻姿勢挺拔,如臨在前的身影。看著他彰顯著無盡的歡喜。
視一切如無物的張狂。
“丞相。”笑聲未完全停頓,幾百西涼鐵騎齊齊地喝了一聲,舉刀在自己的胸口上拍打著,帶著血的刀身與堅實如岩石的肌肉發出嘭嘭嘭的響聲,大叫著。大吼著。
群狼環視,我自呼嘯。西涼鐵騎從來都是與他們的頭兒一樣的張狂。
“哼,西涼騎。”並不是說整個部族地人,全都以敬畏地眼神看著西涼鐵騎的,總有些人,自負豪勇而不懼地人,吐出一兩句不屑的話語,但卻淹沒在了四周族人們敬畏外加佩服地眼神當中。
“丞相。”華雄、張繡,崔雄三人齊齊上前,拜見董卓道。
頭微點,董卓眼神示意突論。手上的刀狠狠的向前了幾寸,那鋒寒的感覺令突論的臉色微微發白。
突論看了眼董卓,再看了眼站在身側的呲牙,有氣無力的道:“從此之後,我部將與董丞相聯盟,今日之事只是意外,退下吧,都退下吧。”
羌族戰士們一片譁然,雖然對董卓充滿了敬畏,但到底身上都流淌著草原上不屈的血脈,明明是人家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卻被一句意外搞定?
四周的戰士們看了看突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呲牙,這兩個人是帶領部落日益強大的男人。
最終還是兩人的威望蓋過了一切,戰士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抬著一些兄弟的屍體,陸續的返回自己的帳篷。
“好小子。”董卓上前數步,狠狠的錘了一下張繡的胸口,看了看他身上密布著的創傷,贊道。
“丞相,我叔叔怎麼樣了。”被董卓的距離錘的胸口發悶,但董卓的肯定卻比什麼都要讓他歡喜,歡喜過後,張繡又有些猶猶豫豫的道。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你叔叔差點就為了你卸甲歸田了。等見著面了,好好給你叔叔磕頭認錯。”說著,董卓重新走入大帳內,眾人一一相隨。
“卸甲歸田?”張繡猛然呆住,他是知道自己的叔叔的,與董卓一樣可以說是半生戎馬,是離不開沙場的。如今,卻………。
“小子,丞相說的好,回去給張將軍磕頭吧。”華雄走在最後,狠狠的揉搓了一下張繡的頭,道。
“嗯。”眼眶有些濕潤,但張繡強自壓下,嗯了一聲,隨著華雄走入帳內,他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流淚的年紀了,以後好好孝順叔叔才是。
“宜論你帶著一些人,回去通知賈詡,讓他四面出兵,騎兵快如風沒錯,但部落卻走不快,除女人外所遇的部落其他人全部殺光。”董卓不客氣的坐到主位上,殺氣隱現道。想奪取土地這就是下場,董卓並不是那些文人掌權的貴族。
“丞相不是說通知韓遂的嗎?”宜論有些納悶,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
“這麼大動靜,你以為韓遂這老狐狸在這裡就沒有耳目?”說著,董卓還白了一眼華雄這些人,媽的,好事兒都給他們攪和了。
宜論有些尷尬的朝著董卓抱了一拳,迅速的離去,這丟臉丟大發了。
“呲牙兄弟,你在這裡雖然沒有權利,但親信總有的吧?把他們收攏起來,統帥部落里的戰士們,隨本相一起出征,徹底剿滅了林立的諸羌,女人歸本相,財物歸你們。”董卓眼睛都不眨一下,對著面色隱隱有些發白的呲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