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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家莊總管金洪成的話音剛落下,太師薛道衡便自馬車裡探出頭來,並衝著胡天行叫道:“老胡,你過來一下!”
雖然相隔沒幾步,胡天行還是小跑來到馬車前。薛道衡從車窗探出身子,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胡將軍,那金家莊可有把握去的?”
胡天行一驚,連忙輕聲問道:“薛太師,難道……太子殿下想去金家莊?”
“不錯!”薛道衡點點頭,道:“太子對你說的故事很感興趣……況且那金家莊匯聚各地商人,說實話,老夫也很想去見識一下這東北地區的商貿中心。胡將軍,你且權衡一下,若沒有什麼危險,咱們去看看也無妨啊!”
胡天行心思電轉。據他所知,由於抽傭所獲甚豐,那金家莊如今是安心在做著商務貿易,而且也是盡心在護衛往來商旅的安全。那裡每日商旅往來無數,其中甚至有一些擁有各國官方背景的商家在此銷售或者採購貨物,想來一行人只要裝扮成商人前往也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即便如此,由於事關太子殿下,胡天行還是不敢貿然答應。
“薛太師,危險倒是沒有,”胡天行輕聲說道:“但是裴統領總領此行軍士,此事還需與裴統領商議一下,聽聽他的意思。”
薛道衡一聽之下倒也乾脆,立即扯開嗓子喊道:“小裴,過來一下!”
裴元慶正在向那金管家解釋自己一行不是柳州沈家人,聽到薛師召喚,他向金洪成微一拱手告罪,打馬來到車窗前。
“小裴,聽聞前方攔路的是營州金家莊的人?”薛道衡輕聲問到。
“是!”裴元慶答道。
薛道衡微笑道:“小裴,聽胡將軍說金家莊乃東北地區最大的、而且是唯一的商貿交易地,太子與我都想前去見識一下,你看怎樣?”薛師欺裴元慶不知金家莊老底,刻意隱瞞了其莊主為綠林梟雄之事。
就在金洪成言稱是代表金家莊迢迢千里前來迎接沈家人之時,裴元慶就猜測金家莊中人應是商人之流,此時又聽得薛師所言,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當下裴元慶道:“既是商貿交易之地,前去看看也無妨。只不過,咱們需得扮作商人更穩妥一些。”
薛道衡點頭稱是。
見得薛師刻意對裴元慶隱瞞金家莊的老底,胡天行卻也不敢出言揭穿……反正去也沒有危險,他可不願因此惹得薛師記恨。
裴元慶又打馬來到金洪成面前,道:“金管家,我家確實不是柳州沈氏,我家主人在八年前就隨遠洋艦隊赴海外經商,今年剛從海外歸來。不過,我家主人因商務上的事與沈家族長沈逸之也有往來。”
金洪成一聽裴元慶一行是海外歸來的商家,當下面上笑容更甚。大趙國中人人皆知,凡是早期隨遠洋艦隊去海外經商的商人們全都發了財,而且是發了大財……傳聞他們賺取的金子要用整間屋子來裝!
眼前這一行人有著寬大的豪華馬車,又有一百多精悍的保鏢護衛,這排場可是不小啊!而且,金洪成也是馬匪出身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力……眼前這一百多個漢子應該是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他們即便是步行作戰,自己身後的六百騎只怕也不是對手!
能延請如此強悍的護衛,不但得有巨資,還應有強硬的後台!看來,這家人只怕比柳州沈家的來頭還要大!金洪成動起了腦筋:若真如此,只要請得眼前這一行人前往金家莊,那麼莊子裡的那批貨也就多一個競價的了!
一念及此,金洪成對裴元慶的態度更為恭謹,他跳下馬來,向裴元慶施禮道:“敢問先生貴姓?”
裴元慶此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此時見得金洪成如此恭敬,他連忙也下得馬來,客氣道:“在下裴……天行,乃我家的保鏢頭兒。”此時正好胡天行也來到身旁,裴元慶拉過胡天行,道:“這位是我家管事的胡元慶,胡先生。”他倒好,將自己的名與胡天行的互調了。
胡天行既然成了管事的,自然什麼事都要他出面了。雙方自然是一番客套,胡天行稱自家主人姓李,剛從新加坡經商歸來,今次是自家小公子出外遊歷。
金洪成一心要與李家商人結交,便將金家莊將要進行的一樁盛事告知,這更引起了薛道衡的興趣,其間甚至連裴元慶、胡天行都興起了前往一觀的念頭。於是,一來二去之下,胡天行代表“海外李家”答應了金管家的邀約,定下在七月初七前往金家莊參與盛世。
金管家為了表示敬意、或許也是害怕這一行人爽約,他執意要從迎接沈氏的六百騎中分出兩百騎護送一行人前往金家莊……相信若不是要迎接的人為大趙國巨富沈氏,估計金管家一定會親自領人護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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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珍珠是由一種叫作“鮫”的動物的眼淚變成。
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翡翠、珍珠,自古以來被認為是大自然賦予人類 的“五皇一後”。而其中,珍珠便是以其絢麗的珠光和高雅純潔的寶氣被譽為“寶石皇后”。
在中土,從秦、漢之時起,平民百姓們便以珠為幸福、平安、吉祥之喜,以致有“富者以多珠為榮,貧者以無珠為恥。”而皇族諸侯們則廣泛使用珍珠,衣、住、行都以珍珠為飾,作為尊貴的象徵。在當時,珍珠采捕就已形成了較大的規模,並分為南、北採珠地。北方以牡丹江、混同江流域所產淡水珠為代表,古稱東珠;而南方則以廣西合浦為中心的北部灣海域所產南珠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