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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眼瞅著那女子來勢兇狠,蕭無畏自不敢再原招進擊,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抖,瞬間幻化出無數臂影,以迷惑對手,與此同時,空著的左手同樣並指為劍,後發而先至地點向那女子的小腹。
“無恥小賊!”
那女子見蕭無畏招招不離自己的“要命”之地,自是惱怒不已,再次罵了一聲,雙掌揮舞出無數的掌影,不單逼開了蕭無畏的劍指,還順勢將蕭無畏籠罩在了掌影之中,招招狠辣,生生打得蕭無畏狼狽不堪,只能是左支右拙地窮應付著,可憐蕭無畏雖拼盡了全力,奈何技不如人,只數招間便已盡落下風。
“死吧,全都死吧,哈哈哈……”
正所謂母子連心,這一見到蕭無畏遇險,柳鴛顧不得再攙扶項王,身形一閃,便要殺上前去,夾擊來敵,只可惜她尚未來得及發動,就聽正抱著弘玄帝屍身哭得悽厲的王皇后突然發出了一陣怪笑聲,突然縱身而起,向著項王所在處飛撲了過去,狀若瘋狂。
“滾開!”
柳鴛心中儘自牽掛著蕭無畏的安危,可也不敢任由王皇后殺向項王,一時間便急了起來,怒喝了一聲,鬆開攙扶著項王的手,飛身而起,雙掌翻飛著迎向了殺將過來的王皇后。
“嘭,嘭,嘭……”
王皇后顯然已經瘋魔了,壓根兒不理會柳鴛的來勢,雙掌如輪般揮擊著,所有招式全是攻殺之勢,竟毫不守御,逼迫得柳鴛不得不以攻對攻,雙方只一個照面間便已交手數十招,激烈的撞擊聲轟然爆響不已,簡直跟打了雷一般。
該死,這樣下去不行!蕭無畏越打越是心寒,眼瞅著最多再過十數招便得落敗,蕭無畏不禁有些子急了起來,偏生此時他又不能躲避——蕭無畏此際雖盡落下風,可要想逃走卻還是有把握的,問題是如今祭台上的項王與玄明大師都傷重無法動彈,蕭無畏一旦逃開,兩大宗師必遭敵手屠戮不可,可再這麼打將下去,一旦他蕭無畏落敗,不單保不住兩大宗師,便是他自己也恐在劫難逃。
“嘭,嘭!”
人越是急,就越容易出錯,蕭無畏又勉強抵擋了十餘招之後,招式間露出了個細微的破綻,瞬即被對手抓了個正著,左臂、左肩上連中兩招,雖及時卸開了大部分的力道,未曾傷及筋骨,可卻是疼痛得蕭無畏眉頭都緊縮了起來,整條左臂已失去了知覺,原本就艱難的守御自是更困難了起來,已是處在了落敗的邊緣。
“噌……”
就在蕭無畏堪堪抵敵不住的當口上,一聲劍鳴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一把滴血的長劍從旁殺出,一劍如虹般刺向那名女子的胸膛,劍上所附的力道之大生生令空氣都蕩漾出一浪浪的水狀波紋,逼迫得那女子不得不向後暴退了開去。
“父王。”
出手解了蕭無畏之危的正是項王蕭睿,其手中的劍正是先前一戰中舒老爺子刺在其胸膛上的那一柄,很顯然,項王是忍痛從自個兒身上硬抽出來的,這一劍已是項王最後的餘力,劍一出,人已是面如淡金,魁梧的身形搖晃欲墜,其胸前背後的傷口鮮血狂噴如泉涌,驚得蕭無畏顧不上自個兒左臂的傷勢,一個箭步撲將過去,伸手扶住了項王的身體,焦急萬分地喚了一聲。
“沒事,死不了。”
項王搖頭說了一聲,緊接著將手中的長劍遞到蕭無畏的手中,隨即看向了那名退到了遠端的女子,冷著聲道:“李如衣,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般偷雞摸狗的做派,真不愧是魔門出來的貨色。”
“咯咯咯,項王殿下好威風麼,就許你殺兄篡位,便不許小女子為民除害麼?”
那女子果然如蕭無畏猜的一般,赫然竟是平盧劉鐵濤的夫人,天下十大宗師之一的李氏,此時見項王出言譏諷,李如衣絲毫也不在意,咯咯一笑,掏出塊粉紅手絹,輕輕地揮舞了兩下,滿臉子得意地回了一句道。
“不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李如衣話音剛落,一個沙啞至極的聲音突然在祭台下不遠處的樹林中響了起來,緊接著,三名青衣人簇擁著一名灰袍蒙面僧人從林子中行了出來,幾個縱身之後,盡皆落在了祭台之上,赫然皆是一品巔峰高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圓通我徒,如此多年過去了,為何還是如此放不下?罪過,罪過!”那名灰衣僧人剛落到祭台上,始終閉目盤坐的玄明大師豁然睜開了眼,滿臉子遺憾之色地看著那名灰衣僧人,搖頭嘆息了一聲。
“放下,哈哈哈哈,放下,好一個放下,本王從不曾拿起,又何來的放下之說。”
這名灰衣僧人赫然竟是明王,此時聽得玄明大師感慨,明王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通子狂笑之後,這才斜視了項王一眼,咬著牙道:“老七,還是你狠,忍了如此多年,很辛苦罷,本王倒要謝謝你幫本王報了深仇,嘿嘿,為表示謝意,本王決定砍下爾之首級當夜壺使使,想來老七是不會介意的罷,嘿嘿嘿……”
“三哥有這個本事儘管來好了。”項王面色雖已是煞白一片,連站都很難站穩,可氣度卻依舊不減,渾然不因明王的譏諷而動怒,只是淡笑地回答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