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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胡是個冰雪聰明的人,他吃驚之餘問道:“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楊柳青還沒有忘記這些事情嗎?“
柳青青道:“一言難盡。就是當前的事情說來,我為了救護胡少的女兒珍珍,而胡少卻是為了解救他的妻子們。“
當時,柳青青女扮男裝,來到柳家莊,目的是救出珍珍。因為據藍姬說,珍珍被柳逢春挾持到了柳家莊,所以柳青青才和柳青楊並柳青鸞來到了柳家莊,沒想到,柳逢春矢口否認。
落在香谷,兩個人都覺得出去困難,有什麼臨終之言都應該說出來了。
柳青青就問柳逢春:“說,義父啊,我有意見事情想要問一問你,希望你不要隱瞞啊!“
柳逢春道:“:問吧,你我叔侄之間,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更何況我們還不一定走出去呢?”
柳青青說,那我可問了。“你在前些天,有沒有挾持過一個來自瀚海國的女孩,他的名字叫珍珍,而且,她的項上就系了這塊碧玉佛。”
柳逢春一再要把自己的這塊碧玉佛送給柳青青作為禮物,收了人家做乾兒子,不能空說啊。
柳逢春皺眉思索:“珍珍?沒有聽說過啊。送給你的這塊碧玉佛,是我從大丫鬟春紅的手中買下的,她不識貨。不知道這是塊寶物。”
哪裡是大丫鬟春紅不識貨啊,是這塊碧玉佛只認有緣人,它有靈性。
柳青青道:“您的這塊碧玉佛,是我小柳姐姐的,這是她和塞北嶽野的兒子岳千山的定情之物。不知道義父可知道這個人物啊?”
柳逢春老臉一紅,“兒子啊不瞞你說,我不但認識他,還認識他的老婆,也就是岳千山的母親,我們是老相識!”
柳青青看看情形,笑嘻嘻道:“難道,岳夫人是您老的初戀情人?”
柳逢春點頭“你小子到會察言觀色,我們的確是青梅竹馬,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柳青青點一點頭,了了,還是倒追。女追男!
看來,小柳姐姐在岳野那裡受到的委屈,是有原因的。老越野一定是知道了前塵往事,才不願意兒子娶柳家的閨女,卻說是去晚了。我的姐姐,你的前路多歧啊。
“那麼,當年岳野老先生到您的府上為兒子求親,你為什麼不答應呢?”柳青青覺得這沒有什麼啊?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而且,下一代的結合可以彌補遺憾不是嗎?
“我並沒有見到岳野來我家裡啊,那時候,我應該在為你姐姐的事情奔走,我當時並不像讓你的姐姐代嫁。”
柳逢春真的是這樣想的,他一時因為柳青青和柳青楊是大哥的孩子他要保護好。二是胡中人想要娶得也是玉面織女柳青鸞,藉以振興京都的絲綢坊。
這就怪了。
柳青青說,“岳野沒有來你家,說來過你家,是你把女兒嫁給了別人,珍珍沒有被你挾持,藍姬說是你挾持而走,這是為什麼呢?”
柳逢春一樂,“我怎麼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我除了喜歡造飛船,別的事情很少上心的。如今,你既然受母命,來到這裡,我連飛船都不用造了。”
柳青青道:“這是為什麼呢?”
柳逢春道:“我造飛船,是為了解除大哥的痛苦,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用建造的飛船載著我哥哥你父親去找尋你的母親,如今,知道,你的媽媽還在這裡,我就不用造飛船了,我下一個任務就是找到哥哥雷煥,把你尋找他的消息告訴他,促成你們一家人團聚。”
柳青青聽完這話心頭一熱,只有在這裡才可以有古道熱腸之人啊。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柳逢春真的是太偉大了。雖然媽媽在異世的消息不可以告訴柳逢春,但是自己的身世已經沒有必要隱瞞這位熱心的叔叔了。
柳青青想到這裡,往地上一跪“孩兒不孝,請義父原諒!”
柳逢春慌忙扶起“你這是做什麼啊?有事說事!快起來說話。”
柳青青道:“我不該欺騙義父,我是女生。”
柳青青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裝男生了,這麼真誠的老人面前,自己也應該真誠以對才是。
柳逢春道:“我當什麼事啊,這有什麼,女生在外行走,不如男人方便,你這樣做,無可厚非。”
“這麼說,叔叔,你是原諒我了。”柳青青高高興興,隱瞞的滋味不好受,雖然他擅長模仿,畢竟不如自己的元神方便。
柳逢春道:“當然,我壓根就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其實,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身份,只是,想著,我們一起試飛還是男孩子的面貌比較方便。如今,我們深陷不明之地,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你能夠坦誠以待,叔叔我額外高興,。”
“對了,你叫我什麼?叔叔?不要,還是義父稱呼,你的哥哥和姐姐都這樣稱呼我,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你的聰明比起你的哥哥和姐姐還要符合老夫的心意,如果不是和你老爸有八拜之交,我就要和你做一對忘年的兄弟!”
柳青青受寵若驚“義父大人抬愛。青青怎麼敢當。“
柳逢春道:“怎麼你是青青?那家裡的那個是誰?“
柳青青呵呵一笑:“家裡那個是你從小養大的廚師小柳,我也叫青青,是因為媽媽思念姐姐,所以也給我起的一樣的名字。“
柳逢春也笑了,“我說我看著家裡的青青沒有什麼特殊,倒是你讓我一試再試。“說道這裡,柳逢春笑了,記起當時自己用了美人計,讓春紅試探,居然還被青青這個鬼靈精瞞過,真是的!
柳青青也知道柳逢春笑的意思,也跟著呵呵一笑。
如今想起來,柳青青還覺得和柳逢春的對話有趣,不覺嘿嘿笑出聲來。任中胡正在和她談話,看她嘿嘿傻笑,連忙敲了敲竹板,:“你到底想起了什麼事情,笑成這個樣子?”
柳青青收起了笑容,“我想到和義父的事情,覺得有趣,所以忍俊不禁。”
任中胡道:“你義父生死不知,你還居然發笑,真是少見!”
柳青青道:“我相信,我的義父沒有事情,就是我要解救的珍珍,我都敢保證她沒有事情!”
“這是為什麼呢?”任中胡不解,他本來就覬覦柳青青的碧玉佛,所以連忙詢問。
柳青青也不怕他知道,徐徐說道“仁兄請看,我的這兩顆碧玉佛熠熠生輝,沒有暗淡的意思,說明珍珍沒有事情,因為她的身上也有一顆碧玉佛。”
“可是,柳逢春,你的義父身上沒有碧玉佛,你怎麼敢斷定他也沒有事情呢?”
柳青青耐心解釋“我的義父和碧玉佛有緣,碧玉佛戴在他的身上,同樣是晶瑩剔透,所以,我才知道他沒有事情,平安無事。”
任中胡知道碧玉佛只認有緣人,連忙問道“那你可知道,我的蓮兒和瓜瓜是否與你的碧玉佛有緣?”
柳青青道:“秀蓮姐肯定和它有緣,因為碧玉佛戴在他的身上也是光芒萬丈,但是,瓜瓜,就難說了,畢竟沒有見過,不能夠知道。”
任中胡眼珠一轉“你可以讓我試一試和碧玉佛的緣分嗎?”
柳青青道:“當然可以,但是,你不會想把它據為己有吧?”
任中胡尷尬道:“哪能呢。”
柳青青道:“那你就試一試吧,有秀蓮姐在場,我不怕你耍詐。”任中胡回頭一看,果然,秀蓮已經靜靜地站在門前,剛才聊的過於出神,居然沒有發現妻子的到來。
任中胡接過碧玉佛,戴在自己的身上,說來奇怪,剛才還閃閃放光的碧玉佛,一時間少了光彩,平凡的就像一塊綠色的石頭。
任中胡不相信,他摘下碧玉佛,袋子秀蓮的項上,只見碧玉佛一時又綠光盈室。
陳秀蓮自項間解下碧玉佛,帶回到柳青青的項間,“我們還是吃飯吧?那個老伯怎麼還不回來?”
一個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怎麼,就等我一個人了?那好,我們開飯!任神醫,你要拿出你的六神酒,我們有天大的喜事要慶賀!”
☆、第九十章、娃娃的病
三個人一起看向外邊,只見柳逢春懷抱一個孩子,大踏步走了進來,陳秀蓮第一個就衝到了跟前,是瓜瓜!
陳秀蓮接過瓜瓜,喜極而泣,還抱著孩子呢,就給柳逢春跪下了了“謝謝大哥救了瓜瓜,”
柳逢春連忙扶起娘兩個“恩人快快請起,不是我救下的他,只是他聽了我的勸導,自己願意回來了。”
任中胡將孩子接放在椅子上,對著秀蓮道:“你陪著他們說話,我去把飯菜拿來。”幾個人坐定,陳秀蓮眼含熱淚,問著瓜瓜“我兒,這些天,你哪裡去了?”
瓜瓜見父親出去了,不再龜縮,怯生生答道“我和大象在一起生活。”
柳逢春看到了這個奇異的景象:一個孩子被大象用鼻子舉上後背,一起在香花香糙中慢慢遊行,樹上的水果也有大象用鼻子採摘下來,遞給孩子。柳逢春細看之下,認出來了。這不是任中胡和陳秀蓮的孩子瓜瓜嗎?他腿有殘疾,極好辨認。在看看大象,很壯實的一頭亞洲象。
其實,柳逢春不認識,這頭大象可認識他,因為就是這頭大象把他和柳青青拖回香谷任中胡的家裡的。
大象和他很親熱,瓜瓜感到奇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了山谷?”
柳逢春道:“我是來自天朝你的家鄉的人。目前正在你的家裡做客。”
大象搖動著長鼻子,親昵的為柳逢春獻上一朵紅花,柳逢春感受到大象的友好,把花朵別在自己的耳邊。
孩子看見大象對柳逢春這樣友好,也放鬆了警惕,“你既然是從故鄉來,可是告訴我故鄉的事情嗎?”
柳逢春道:“當然可以,你想知道什麼?”
孩子揮一揮右手,大象會意,將孩子用鼻子輕輕滴卷了下來,放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之上。
孩子拍一拍身側,示意柳逢春坐下,又沖大象擺一擺手,大象帶領著象群,咚咚地邁步離開了。
孩子開口道:“我叫瓜瓜,伯伯貴姓高名?來自哪裡?道這裡來做什麼?”
柳逢春坐在孩子的身旁,假裝不去留意他細的像黃瓜藤的腿腳。答道:“我叫柳逢春,就是柳樹遇上春天的意思。我來自天朝的龍鳳行省柳家莊,我是柳家莊的莊主,我來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我在研製飛船,在試飛的時候,掉落在你們這裡,你的父母救下了我。”
瓜瓜道:“你的飛船是幹什麼用的?”
“我的飛船是用於飛到異世界,就是另外一個時空去的工具。”
瓜瓜道:‘真的可以飛到另外的時空嗎?還能夠回來嗎?“
柳逢春道:“應該可以回來,我還不能十分的確定。“
瓜瓜道:“你可以帶我出去,見一見我的奶奶也就是我的外婆和伯伯嗎?”“你的奶奶叫什麼名字?你的伯伯又叫什麼名字?”柳逢春想知道瓜瓜究竟知道多少,於是這樣問道。
“我的伯伯叫任中傑,你認識嗎?他是著名的醫生。和我父親一樣,醫術很高明的。”
“我當然認識,你的伯伯任中傑是著名的神醫,和你的父親的名氣不相上下,而且平易近人。”柳逢春揣測著孩子的心意,大概是任中胡的脾氣古怪。可是世上傳言的任中胡是出了名的和善,只是自從遭遇火災不在拋頭露面,卻原來在這裡隱居,那麼,是誰在冒充者任中胡在天朝行醫呢?
瓜瓜果然露出了艷羨的神色“我好希望見一見我的伯伯,我的奶奶,我媽媽說,我的奶奶對她很好,視如己出,所以,媽媽捨不得奶奶,才嫁給了爸爸。我好想見一見奶奶,可是,我這個樣子,奶奶和伯伯會不會嫌棄我?”
柳逢春展開濃眉,哈哈大笑“他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是他們家的傳人,他們會很愛很愛你的。”
“可是我父親經常用看不上我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對我很失望。“瓜瓜的大眼裡寫滿了失落。
柳逢春拍一拍孩子的肩膀“你是為了這個才離家出走的?“
“我也談不上離家出走,因為只要爸爸想找我,肯定會找到我的。“
柳逢春豁然明白,看來,任中胡還真的狠毒,人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他連兒子都可以棄之不顧,真是可惡!
“瓜瓜,你的父母很著急啊,雖然你就在他們的跟前,可是,他們以為你不會在這麼近的地方,以為你被虎狼叼走了,或者出谷去了,你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幾乎哭瞎了雙眼,你父親能夠救到我們,就是因為他要出谷尋找你去。“
“真的嗎?他們不嫌棄我是個殘疾?“瓜瓜失落的眼神復充滿了希望。
“當然,我就是受他們所託,來找你的,如果再找不到你,你的父母就會和我們一起出谷找你去了,到時候,這谷里只剩下你自己,你找得到出去的路嗎?“
瓜瓜眉開眼笑“我找得到出谷的路,不信,我可以指給你看。“說完,張開雙臂,示意柳逢春抱起自己。兩個人順著鋪滿香花香糙的小路,迤邐而行,終於看見了一線山門。這就是出口了。
柳逢春大喜。
柳逢春有問必答,也使得瓜瓜大喜。
兩個人終於決定,一起回來任中胡的家中。這樣,陳秀蓮和任中胡才又一次見到了瓜瓜。
任中胡擺好了飯菜,拿出了美酒,柳逢春笑道:“這回這酒裡邊沒有加作料吧?“一句話問的任中胡的臉蛋騰的紅了起來,”哪裡會有,怎麼可能會有?我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