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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殷勤地為妻子送上一碗參湯,呵護得很。大家都知道原來陳實對妻子的態度,對他現在的表現頗感驚訝。任月英幸福滴笑了。
好日子來了。
一直到任月英生下女兒陳西西,夫妻的感情都很融洽。直到任月英發現了意見東西。
任月英發現了什麼呢?她發現了陳實在看一本書,《諧鐸》。
藉助碧玉佛,他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陳實是穿越來的。準確地講,吳友新是穿越來的。
陳實投湖自盡。吳友新穿越而來。
吳友新藉助陳實的身體留在了異世天朝。陳實已經死了。
吳友新在現代是一個大學生,富二代。他和自己的爸爸發生了口角,憤而離開了家,來到了農村。他遇上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苦苦追求自己,吳友新覺得自己不會再愛上誰了,因為自己的知心愛人已經被爸爸封殺送走了。
他答應了女子的請求。
兩個人呢,激情燃燒,女子懷了他的孩子。奉子成婚吧。
可是,偏偏在這時候,吳友新遇見了自己曾經的愛人,不可避免的,他悔婚了。女子憤而投湖。
他也投湖相救。
就來到了這裡。
吳友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變成了陳實,他知道回不去了。好在,還有任月英,他的初戀愛人,他的知心愛人。
沒有想到,穿越到古代,還可以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那麼,他要留在這裡。有愛的生活那才叫生活。
可是,任月英在聽了吳友新的坦白以後,她的想法與吳友新相左。
任月英只愛陳實。陳實不在了,她不愛這個只有軀殼的陳實,她是因為陳實的優秀品質才嫁給陳實的。
所以,任月英再次選擇離開。
這一次,她選擇了掩翠庵。
削髮為尼。揮劍斬情絲。
人們輪番上陣,來勸月英,她心比金堅,沒有人能夠勸動啊。
吳友新也愧疚自己,不能夠給任月英一個幸福的人生,他不在想著回到異世,按下心來,準備把女兒撫養成人。
寒來暑往,自己的女兒西西長大了,出落得風姿綽約,頗有乃母的的風範。吳友新,我們還是叫他陳實,看著自己的女兒,如同看見了月英一般,心裡感到很大的安慰。
雖然任月英就在掩翠庵居住,陳實也會去紅翠山莊辦事,兩個人卻很少見面,陳實只有借著女兒,以慰相思之苦。
陳實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不禁唏噓,自己的感情事沒有處理好,自己女兒的感情事一定要幫助女兒要處理好。
看得出西西是真的喜歡胡中人,和胡中人伙吃伙住的一景有了一段時間,這在現代,本不算什麼,但是在天朝,還是驚世駭俗的。
起碼得幫助女兒成為胡中人的妾室。陳總管暗下決心,可是,眼前的柳青青顯然是女兒最大的對手,怎樣才能夠搬走這塊絆腳石呢?
陳實的腦袋啪啪地閃著火花。
聽說,柳老爺已經收到了胡少的休妻文書,震怒不已,我可以從柳逢春的身上下手。
聽說,柳青青與塞北嶽野家的公子岳千山有婚約,可以慫恿岳千山來搶親。
聽說,柳青青在瀚海是花魁,可以奏請胡皇后------就是原來的胡貴妃胡麗晶,已經轉正成為了皇后了。
可以奏請胡皇后,請她不要答應胡中人迎娶柳青青。
方法很多,使用哪一個呢?為了陳西西,自己的女兒,陳實決定三管齊下,如果不能夠奏效,他不排除用一個釜底抽薪之計,憑藉自己的地位,弄倒胡家的產業,讓胡中人知道,不止他的舅舅楊忠有手段,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
陳實想了一陣,自己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著了。
胡中人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岳千山,打發一個得力的小子,胡東,去請岳千山,得先把家裡的這位小柳姑娘安置好嘍。可是還沒有出門呢,胡東就讓岳千山給攆了回來。
岳千山出現了。他喝了酒,步履蹣跚地走進後堂,他有點頭暈,所以,他一進來,就直接撞進站在門首的胡東的懷裡,抬起淚眼哭訴“胡東,你說,你家胡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岳千山抬起朦朧的醉眼,掃視四周,發現:胡少?
胡東道:“少爺,你見到了吧?這些日子,岳公子總是這樣的樣子。”
岳千山被胡少的冷肅的眼神鎮住,酒勁去了一半。他努力聚焦,終於把目光定在胡少的身上。
胡中人微微一笑:“賢弟稍安勿躁,不要激動,你聽我細細講與你聽。”吩咐一聲“”胡東,你去後宅,請小柳姑娘出來。就說岳千山嶽公子來了,請她速速來見。“
岳千山激動得眼睛都冒紅光啊,趕上雷射束了。“胡兄,你再說一遍,你的意思是你找到我的小柳了?不是你的柳青青,而是我的小柳?”
胡中人微笑道:“是的,你的小柳,不是我的柳青青。”胡中人對岳千山的措辭非常受用,“你的柳青青”聽了後的感覺一個字慡,兩個字痛快!
“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難道她也流落到了瀚海國嗎?”岳千山急促地問著。
“不是,我們是在從瀚海回來的路上巧遇到她的。具體情形,你一會聽她解釋給你聽吧!”胡中人微笑以答。
岳千山連連點頭。
小柳姑娘姍姍走來。
他離她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卻陌生而冷漠。
他和她相戀十年,苦練十年,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求愛被拒的痛苦他經歷了,“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山盟海誓言猶在耳。
他本來以為幸福就在眼前了,沒想到卻是海市蜃樓,轉眼消失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柳青青,他摯愛的戀人,可是得到的是迴轉目光,視他如無物。
她也失憶了?不再記得他了?不是,是因為父親拒絕了小柳的千里追尋。這中間的苦痛要他向誰訴說?他仰首問天,蒼天無語;他俯首叩地,大地無音。
天啊,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啊?百轉千回的柔腸,誰能夠理會呢?真是肝腸寸斷肝腸寸斷啊,終於,他的淚水像黃河決堤一樣,滾滾橫流;他憤怒的嘶吼,好像原野上孤獨無助的野狼。
能夠從飄雪的北疆,不遠萬里,來到這多雨的江南,能夠放棄家裡繁忙的生計,日進斗金的生意,只為了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人,是性情中人,是了不起的人。
是啊,感情的事,別人是無能為力的,所以,只好把場地讓給主角,配角們都自覺離開吧。胡中人憐惜地看著岳千山,滿眼的同情。
岳千山腳步凌亂地走向柳青青,他跪倒在柳青青的身前,用在神像前祈禱時才有的姿態,渴望急切地望向柳青青。他的目光,仿佛穿越層層雲海的日光,試圖透視小柳姑娘的心房。
“小柳,我是千山啊,我是千山啊。地老天荒不變心海枯石爛心不變---”
小柳姑娘的身體一震,這是他們曾經的誓言啊!可是卻如風飄散了。
☆、第六十九章、又見青楊
柳青青從胡家綢緞莊出來之後,立刻來到迎賓樓。
好氣派!
這是一條長龍的設計,在迎賓樓這裡算作龍頭,在樓頂上是一個巨大的龍頭,兩邊插了很多的彩旗,好像龍鬚飄揚。中間兩隻巨大的龍角鍍成了黃色,直插雲霄,龍眼是藍色的寶珠,在陽光里熠熠生輝。柳青青暗嘆,我的那個神啊,柳家可也是個有錢的主啊!
邁步走進客棧,柳青青大搖大擺兼大叫“夥計,吃飯住店,上等客房,我要天字第一號的。”說完排出一錠銀子。心裡很樂“電視劇里都這麼喊得,我看看有沒有效果。”夥計一見銀子果然眉開眼笑,長聲高喊,“吃飯住店,天字一號房客人一位啊。”
見柳青青一雙大眼四處溜達個不停,“客人,你要用點什麼啊!”夥計滿臉賠笑著說。
柳青青繼續觀察著店裡的情況,嘴上不慌不忙回答“好,上好的飯菜置備一桌,陳年的女兒紅,一壇。”
“你是要請客啊?一共幾位?”叫上一桌菜,指定是宴請賓朋啊。這在迎賓樓是常事。
“宴客?不不,我自己一個人吃。”柳青青搖一搖頭。夥計心說你一個人也吃不了啊。
“叫你家老闆出來陪我,就說他多年的朋友來了。”柳青青見夥計存疑,又說了一句。
“請問客官貴姓高名啊啊?“夥計心說敢情是來蹭飯的,這我可得好好問一問。
“剛剛不是告訴你了,我叫柳青青。“夥計一聽,一路小跑進到裡邊,柳青青,是二當家的,自己是個新來的,沒有見過,但是威名遠播啊,想著聽名字是個女的,沒有想到是個男人啊。
不一會,少東家青楊一溜小跑就出來迎接。一看見青青,上下一番打量,柳青青調皮地眨一眨眼,自己女扮男裝,柳青楊也不敢相認呢,她這一眨眼,柳青楊可以斷定,是妹妹,調皮慣了的。不由得淚流滿面。“青青,真的是你,你受苦了。“柳青揚流出淚來。
柳青青心說大男人家家的,有什麼好哭的,真當自己是你妹妹啊。你的眼淚等著見到小柳姐姐再流也不晚啊?
“妹妹,你是怎麼回來的?他們對你好嗎?”
柳青青一把捂住柳青楊的嘴“什么妹妹,我女扮男裝呢,快別哭了,好丟人。”
“好,我們到後屋一敘,你嫂嫂也非常想見你,只是覺得對不住你,又怕見你。”柳青青心說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不是說清楚了嘛。
當下和柳青揚來到後堂。看來兩人真的很幸福,柳青鸞正在屋子裡刺繡呢,她手中刺得是一個並蒂蓮花,看見青楊領著個男人進來,不禁吃了一驚。“”這是青青妹妹,女扮那裝呢。青楊趕忙介紹。
青鸞釋然地笑了,連忙請柳青青坐下,並給青青沏了杯茶,之後也給青楊續了杯。柳青青落了座。通過夫妻的互動,看出他們夫妻的恩愛。
柳老爺顯然已經同意了哥哥和青鸞的婚事了。畢竟,誰不心疼自己的親生骨肉呢。不自覺中,柳青青已經進入了角色,把自己當做了柳青青本人了。哎,本來,她也叫柳青青啊。
“那個,老爺他沒有難為你和青鸞小姐嗎?”柳青青試探地問。
“沒有,我們現在外邊流浪,從瀚海國回來以後,青鸞她懷有了身孕,我們就告訴了老爺和夫人,老爺雖然無奈,但是夫人高興得病都好了,所以,老爺也只好同意了。”柳青楊滿意地笑著,幸福的感覺十足,一雙眼睛看向青鸞,青鸞羞紅了臉,羨煞旁人。
“老爺有沒有問到我,你是怎麼說的?”柳青青想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得詳細了解柳老爺的動向,才能夠救出珍珍。
“這一段他沒有在京城,我們回來以後,他和夫人回了柳家莊。但是我們有談起了以前的事情。其實第二天老爺就知道了青鸞逃來京城的事情,他追問夫人,夫人承認是自己李代桃僵,把你嫁給了胡中人。”柳青楊就把柳逢春追到京都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青青聽了問道:“我代替青鸞做了嫁娘,老爺為什麼不同意呢?難道他知道了我和岳千山的婚約嗎?”
“他那時候並不知道。他不同意是因為他非常喜歡你,不希望你羊入虎口。”柳青楊道。
柳青青聽了一聲冷笑“怕義女羊入虎口,不怕親生女兒落入虎口,這樣的話哥哥也信,怕是被嫂嫂迷惑了,心裡沒有妹妹了吧?”
青鸞聽了,急忙說道:“青青,不是你想的那樣!”
柳青青道:“不是我想的那樣?難不成我是柳老爺的親生,你倒是外來的嗎?”
青鸞道:“是因為父親需要很多的金錢,他迷上了飛船,希望能夠飛到天上去!所以才要把我嫁給胡中人,她不是不願意你代嫁過去,而是怕胡中人知道了不干。”青鸞的眼淚都下來了,趕緊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柳青青。
柳青青心說這還差不多。自己並不是真的要和他們生分,只是想了解柳逢春的情況,看見青鸞急得掉了淚,就緩和了口氣,說道:“你們只要告訴我老爺的真實想法就好了,我現在已經從瀚海國平安地回來了,和胡中人也已經簽過了休妻文書,重新恢復了自由之身,至於說做了花魁,依著胡中人准未婚妻的名義,回來不過是權宜之計,我不想嫁給他,就不會嫁給他。現在,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享受親情,你們歡迎不歡迎呢?”
“你能夠回來,我當然歡迎,只是那個胡中人為了你,遠赴瀚海國,捧你做花魁,他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他非常喜歡你,他肯就此罷手嗎?還有,就是你和岳千山曾經有過婚約,聽說他也在京城,也不會罷手,你要怎麼處理呢?”青楊皺起了眉頭,事情很棘手。
“那依哥哥之見,我應該怎麼辦呢?”柳青青最擅長推心置腹與人交流了。
“我當然是希望你嫁給岳千山。他沒有婚配,比胡中人要好。”青楊不假思索。
如果不是老爺背了這麼多的債務,自己當時斷然不肯同意把妹妹嫁給胡中人,可以想著老爺把兄妹二人從小養大,自己如果不知報恩,豈不被人譏笑為忘恩負義之人?只是聽了青鸞說胡中人妨妻克子,自己的心都揪到一塊了。自己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他當時的痛苦有誰了解呢?
所幸,妹妹吉人天相,胡家居然肯寫下休妻文書,讓一切事情迎刃而解。自己和青鸞結了婚,老爺的債務全部還清,其實是柳青青當時提出的條件,幫助了柳老爺,所有的契約都不作數,胡家柳家兩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