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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張全也興奮起來,好象一堆堆的銅錢都向他滾來,“只要太子出面,找那個什麼考工令要些人手,馬上就能開工了。”
李仲元想了想,說:“大哥最好別出面,防止以後有人在這上面作文章,這點小事我自己還是能解決的。”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昨天三個人心裡都還沒有底,現在聽了李仲元的賺錢計劃就象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覺得前途一下變得光明了。
中午吃過飯,劉據帶著李仲元和張全去看輝渠侯仆多,劉據怕講話不方便,連宋海都沒帶,三個人也沒帶東西,空著手走到輝渠侯府。
劉據上門還真不要帶東西,太子爺登門已是天大的榮幸。李仲元上前把話一遞,整個侯府都動了起來,仆多行動不便,他讓他的兩個兒子到大門口去迎接,自己則跪在客廳門邊等著劉據,旁邊還有衛山、趙安嵇、伊即軒等一批當年霍去病的老部下。劉據一進門,急忙將仆多扶起,親自把他扶到內室,然後又出來與大家一一見禮,首先一個就是霍去病的弟弟,奉車都尉霍光,接著是幾個將軍、都尉、校尉,其中路博德引起了劉據的注意,他剛剛被任命為伏波將軍,即將率軍去長沙國駐防,劉據知道他一定接到武帝秘旨,那就是配合終軍平定南越國。
大家見禮完畢,全都席地而坐,劉據坐上首,仆多的兩個兒子在下首相陪,其餘賓客坐在兩邊,李仲元與張全坐在門邊。在場的人都知道太子為人隨和,所以也不拘謹,大家主要談的是當年征戰匈奴的往事,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劉據也不時插上幾句,回憶與大家相處的日子,李仲元在一邊聽的也津津有味,而張全則更多地從軍事角度去觀察,與現代作戰相比較,他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上戰場的,他需要了解更多地信息,以便更好地發揮自己的才能。
坐在劉據邊上的霍光突然問:“殿下,今日殿下到這裡可有何見教?”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對呀,太子爺怎麼也來參加這個聚會?如果說是來看輝渠侯的,可他並沒有與仆多說些什麼。大家都靜了下來,都想聽聽劉據的回答。
劉據笑了,一拱手:“今日我來這裡,一是為了探望輝渠侯,二是想和諸位學學領兵打仗的事。我這幾天看了幾本兵書,可這兵法不是看書就能學會的,所以我想如果有機會跟著各位將軍去瞧瞧,還望各位多多指教。”
“原來殿下是想看演練兵法,這有何難,”大家一聽太子爺熱衷於軍事,都很高興,“正好明日博德兄要去北軍兵士,殿下如有空,可一同前往。”
“是啊,”霍光也說道,“正好我明天無事,不如就讓我陪殿下走一趟吧。”
劉據一聽也十分高興,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答應了。
劉據見目的達到,也就沒多停留,又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大家自然要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大門口。
回來的路上,張全問劉據:“據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軍中威望最高的應該是大將軍吧?”
劉據點點頭:“是啊,軍中許多將軍都是當年跟著大將軍北征匈奴的,不過……”
劉據停了一下,沒有說下去,張全不解,又追問了一句:“不過什麼?”
劉據想了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讓他們兩個知道了更好:“不過這幾年父皇有意打壓大將軍一系的人,前兩年李息、李朔、趙食其幾位將軍都因故被罷了官,蘇建和另外幾位將軍都被降了級,最可憐的就是李廣將軍,他不願被小人抓去問話,兵敗後就自殺了。”
“噢……”張全和李仲元都點了點頭,看來當今天子對這位手握兵權的大將軍還是不太放心。
劉據接著說:“其實自從漠北大戰之後,大將軍就深居簡出,別說是老部下了,就是他的親姐姐,我的母后都沒見過幾面,一般朝堂上的事,沒有父皇的傳招也從不過問。”看得出,劉據對自己的舅舅還是鳴不平的,“驃騎將軍死得早,他的部下要少得多,但父皇特意抬高他們的地位,以平衡朝中的力量。”
兩個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的將軍敢時常在一起聚會,原來是當今天子有意放縱的結果,畢竟有大將軍衛青在,這些人也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的。
劉據又對張全說:“今天我帶你們來主要是為了讓你和他們熟悉一下,明天你還和我一起去北軍中,不僅要看怎麼領兵,還要注意一下所有的武器裝備,看看有什麼可以改進的。”
張全不放心:“還是帶上仲元吧,我以前用的武器現在是不可能造出來的,帶上仲元可以讓他幫著出出主意,他的鬼點子還是很多的。”
李仲元點頭答應,還不忘調侃兩句:“現在知道我的本事了?是不是原來以為我只是個會吃的飯桶?”
張全也不客氣的回敬一句:“我是怕明天到了軍中飯吃不完,所以帶上你這個飯桶。”
氣得李仲元想揍他,可又怕不是他的對手,只好在一旁乾瞪眼。
第8章 北疆危機(1)
當他們三人回到太子宮,宋海上前稟告,說昨天兩個木匠來了,還帶了幾件家具,於是,幾個人一起來到了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