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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眾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由一滯,看到葉風痛得頭上滿頭的大汗,頹然道:“你們看我幹什麼?我……下不去手。”
眾人立時轉頭看向妮婭,妮婭看到葉風的樣子,也是心痛不己。連連搖頭,虛弱道:“我……也下不去手。“
“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歐拉不耐煩上前一步,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抓住了箭杆用力一拔,鮮血立時飛濺而出。
葉風沒想到歐拉這個小屁孩如此果斷,他說干就干,連聲招呼都不打。因此上,根本就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痛得他像快死的魚一樣,在地上連跳了好幾下,極沒有風度地嗷嗷嗷叫了好幾聲。黃豆大小的汗水從額上立時流了下來。
幾個人慌忙把他按住,黛安娜隨手撕下了……撕下了阿芙蘿裙子的下擺,然後捂在葉風的傷口之上,流出的血立時把那白布給染紅了。
黛安娜咬著牙,拼命用手死死捂在葉風的傷口之上,痛得他連聲怒叫,不停地用腦袋磕著青石地面,那梆梆梆的聲響,讓這些女人們心痛不己。
但是鮮血還是止不住,汩汩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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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隻布滿青筋的大手伸了過來。
那隻手穩定而有力地拉開了黛安娜正死死地按在葉風傷口上的手,又把那已經染紅的布條拿開,然後另一手中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了葉風的傷口之上,接著又掏出一塊乾淨的亞麻布按在了葉風的傷口之下。
片刻之後,眾人看到葉風的血止住了,頓時如赦重負地鬆了口氣。這才有時間轉頭看去,原來是阿托姆。
在之前,他為了能看熱鬧,跟葉風吵了半天,這才獲得了到這裡來的資格。但是身份的原因,只能呆在後面的馬車上面。遠遠地看這場好戲。
看到葉風受傷之後,這位臭老九也是急忙跑過來。但是因為人群涌擠,直到這時才趕了過來。正好趕上。
他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聳了聳肩,道:“我以前說過,我懂一點兒草藥學的。現在信了吧?”
妮婭下巴一揚,指了指仍躺在地上的勞娜利亞斯,道:“那裡還有一位呢!”
阿托姆看到勞娜利亞斯高高聳起的前胸,立時兩眼放光,嘿嘿地淫了兩聲,搓了搓雙手就要上前。
勞娜利亞斯冷眼看了看阿托姆,汗水不住地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滑下。她咬著牙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說著她伸手握住了扎在自己胸前的箭杆,猶豫了一下,冷哼了一聲,用力拔了出來。鮮血立時飛涌而出。
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立時又昏了過去。
阿托姆見此情況,知道勞娜利亞斯看出自己的本質,不願意自己去碰她。有些訕訕地把手中的藥包交到了旁邊阿芙蘿手中,低聲道:“快。把這些全部按上去。只要止住了血,她的命就算是撿回來了。”
阿芙蘿接過藥包,急步走了過去,將藥粉全撒在了勞娜利亞斯的胸口之上。然後又從自己的長裙之上撕下一塊,死死地按在了她的傷口之上,以防鮮血流出。
“咦?她不流血了。”阿芙蘿驚喜地叫道。
她發現,只是過了一小會兒,勞娜利亞斯的傷口中就不再有血流出。她看到地上扔著的束帶,立時明白過來。
雖然那支箭扎進了勞娜利亞斯的胸口,但是因為這個女人事先在胸口緊束了束帶,而且她的胸懷還異常博大,那支箭在射穿了葉風之後,去勢已衰,並沒有深入進去。
黛安娜當時心中慌亂,也沒料到她會有那麼寬廣的胸懷。並沒有診斷正確。
阿托姆探出頭,想看了看勞娜利亞斯的傷勢,阿芙蘿見了立時一轉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阿托姆苦笑了一下,道:“好了,只要不流血,她的命就撿回來了。剩下的只是要好好調養一下,她的身體就會恢復。”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拾起扔在地上的斷箭,伸手比了一下,略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惜了,那個地方可能要留下一個傷疤了。”
眾人看到他們兩人安然無事,全都鬆了口氣。
秦那轉頭看了一下,此時廣場之上的人也已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皇家衛兵們還在四處巡邏。
還有一些奴隸也出現在廣場之上,他們在衛兵們的指揮之下,正無精打采地打掃著凌亂不堪的地面。
他猶豫了一下,向公爵冷然說道:“看來,今天的聽證會開得很成功啊。”
公爵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葉風,還有旁邊眼淚汪汪的幾個女人,心知秦那這是在說著反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魯恩斯急忙過來打個圓場,道:“父親,葉風和檢控官全都受了傷。我們還是先把他們抬回去再說。”
秦那一愣,看到魯恩斯不懷好意地向自己擠了擠眼睛,不由得微笑了起來,道:“不錯,你現在終於學會玩手段了。”
他大手一揮,向侍從們說道:“我們先把葉風和檢控官閣下抬回去再說。”
眾人齊齊地答應了一聲,有人將馬車趕了過來,將他們抬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