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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來參加這場壽宴的,哪個人心裡沒個七拐八彎的,一聽這話,他們就明白:白玉糖這位外孫女在夏忠國老爺子的心中的分量,絕對是非比尋常。
一時間,眾人看白玉糖的眼神兒又發生了些許變化,慎重了不少。
白玉糖一向冰雪聰明,第一時間就領會了夏忠國話里的維護和疼愛,不由得挽了自家外公的胳膊,笑若四季花開,幽蘭盛綻。
這番至美的勝景,自然是讓台下的眾人再次心曠神怡了一把。
介紹也介紹完了,狠話也撂下了,夏老爺子完全無壓力的帶著自家的寶貝外孫女下了台。
那個負責主持壽宴的主持人見此,卻是狠狠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吸口氣,才再次站上了高台。
“諸位,白小姐回歸夏家實在是喜事一樁,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讓我們再次鼓掌,將掌聲獻給夏老將軍和白小姐!下面進行……請夏忠國老將軍的長子夏常青副主席,上台致壽辭!”
……
雖然高台上夏常青說的聲情並茂,慷慨激昂,但是,大部分人的心神仍舊是停留在夏忠國和白玉糖的身上。
眼見夏忠國和白玉糖兩人走下了高台,歐陽震華祖孫倆呆不住了。
歐陽歡更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白玉糖的身邊,妖妖嬈嬈的挽住了白玉糖的手臂,占領了她身側的領地,桃花蕩漾的風眸中慾火暗涌,“糖糖,你今天真是美極了,讓人看一眼,就想打包帶走!不過……”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幽怨,“你怎麼不邀請我來當你的男伴呢,咱們倆站在一起多和諧啊!你知不知道,看見你挽著別的男人,我可是傷心死了,作為你讓我傷心的補償,糖糖,你接下來的時間可都是我的!”
眼瞅著歐陽歡那委屈的小媚眼兒,不要錢的拋過來。
白玉糖登時有些無語,輕撫額角的嗔道,“歐陽歡,你不知道賣萌可恥嗎?”
“可是你喜歡啊。”歐陽歡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肆意的散發自己的萬種風情。
不得不承認,這妖孽一旦馬力全開的施展魅力,那當真是菩薩也動心,白玉糖晶瑩雪白的面頰上也湧起了絲絲羞惱。
“歐陽歡!”
白玉糖是真拿這個妖孽沒轍,同著夏忠國的面兒他都敢這麼放肆,估計這地球上的人類是阻止不了他得瑟了!
好在歐陽歡是個知道見好就收的人,他並沒有繼續挑戰白玉糖的下線,直接開始轉攻夏忠國這座堡壘,臉上的笑容極為的恭順真摯,讓人挑不出一絲的瑕疵。
“夏爺爺,今天是您老的九十大壽,我祝您老人家,天天快樂,時時開心,事事順意,月月健康,年年幸福,歲歲平安,為了您的大壽,我可是精心準備了一份兒特殊的禮物給您,容我先買個官司,到時候,一定讓您滿意。”
“好,你這小子果然會說話,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夏忠國對歐陽歡的印象也是不錯的,當即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歐陽震華總算是擠到了歐陽歡的身邊,一雙老眼精光閃閃的瞧著白玉糖,故作發怒道,“臭小子,趕緊給我介紹介紹,光記著自己說話!”
眼見自家老頭子不滿,歐陽歡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十分簡單的介紹道,“糖糖,這位是我爺爺,歐陽家的家主,歐陽震華,這老頭子有點煩,你多擔待。”
歐陽震華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同樣是一雙鳳眼微微的眯了眯,“有你小子這麼說話的嗎,你就這麼詆毀爺爺我……”
眼瞧著這老頭子很有些長篇大論的架勢,白玉糖趕忙親熱的握住了歐陽震華的手,笑的自然沉靜,魅惑天成,那種絕美的姿態,乖巧的樣子,瞬間讓歐陽老頭子住了嘴。
“歐陽爺爺您好,初次見面,我是白玉糖,您跟我外公都是老戰友了,不介意我叫您一聲爺爺吧?”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聽著白玉糖宛若天籟的聲音,歐陽震華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大開,相當的舒暢,“糖丫頭啊,以後啊,你就叫我爺爺,要是真能有這麼個乖巧又本事的孫女,我就要燒香拜佛嘍,要不人家說,女孩就是貼心的小棉襖呢,這話真真是有道理啊,要是我們家這隻妖孽有你十分之一的貼心乖巧就好了!”
“也不知道你這老頭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就平白得了這麼個好外孫女,真是……沒天理!”歐陽震華拉著白玉糖的手不放開,對著夏忠國更是好一番審視,憤憤不平道。
說真的,歐陽震華是真心的欣賞和喜愛白玉糖。
最初,他對白玉糖好奇,是因為自己的孫女喜歡,後來因為白氏御藥房,他對這個小丫頭多了幾分欣賞,現在終於見到白玉糖,他才知道這個女子為何會讓自家那隻妖孽牽腸掛肚。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女子周身沉靜淡然,自然天成的風華,便使得在場那些故作高貴自命清高的世家子女,黯然失色。
夏忠國聞言,只是含笑不語,一副老神在在的沉穩模樣,但是個人都能看出,這老頭兒很得意,非常得意!
“這種事兒你羨慕不來的。”
這時,姬長生和姬如玉二人也走了過來,剛剛那句話,就是姬老爺子說出來的。
白玉糖一看見姬長生,自然是一臉喜色的迎了過去。
“姬爺爺,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一直在上邊準備,沒去迎接您,您可不能怪我!”白玉糖挽著姬長生的撒嬌的說了一句。
“有什麼可怪的,今天可是夏老頭子在專門為你這個丫頭造勢,你晚些出來也是應該,我徒弟本來就該萬眾矚目的。”姬長生很是慈祥的笑了笑,毫不掩飾眼中的疼愛。
歐陽震華見白玉糖跟姬長生如此親昵,很是有些吃味,撇嘴說道,“切,你這老頭子,沒看見我正在跟糖丫頭說話嗎,插什麼隊啊,就不能等我說完了?!”
“你這老頭子,我還不知道你嗎,整個一個話嘮,什麼時候有個頭啊,再說了,這是我徒弟,自然跟我親些,我再說一遍,你羨慕不來的。”姬長生一向沉穩慈祥的臉色,笑的有幾分欠扁。
“哼!”歐陽震華冷哼,意有所指道,“果然啊,你這個搞文化的老頭子,還是這麼討厭!”
“彼此彼此!”姬長生也來了些火氣。
兩位名門世家的老頭子,就像是兩隻鬥雞,隱隱的展開了一場白玉糖爭奪戰,要是於秀梅不跑去跟一些老姐們,貴婦人寒暄,估計這場戰役會更加熱鬧。
此刻,作為當事人的白玉糖卻是跟姬如玉聊上了。
“如玉,謝謝你能來。”
“說的什麼話,夏爺爺大壽,我能不來嗎,要是不來……我也見不到這麼漂亮的你……”姬如玉的臉色迅速染上了一抹熏紅,仍舊是堅持的贊道,“小糖,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是當之無愧的焦點……”
“姬如玉,你這話說的可就是不對了,糖糖不管哪一天哪一個時刻都是世人的焦點,可不單單的是今天啊,就算她穿著最廉價的衣褲,站在千萬人中,也是最亮眼的那個,最起碼在我心中,糖糖無人能比,其他人連糖糖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
歐陽歡這妖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躥到了白玉糖的身邊,極為露骨的說著綿綿的情話,親昵的將手臂枕在白玉糖的香肩上,那種曖昧的樣子,讓站在遠處的一眾豪門貴女們使勁的咬起了小手絹。
謝丹瓊的眼中的嫉妒更是慢慢的被恨意所取代。
白玉糖對於歐陽歡的親近沒躲也沒閃,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的確,這妖孽自從認識她以來,就經常又摟又抱的,幾乎每一個動作都帶有侵略性,白玉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個妖孽男人風情萬種的曖昧,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但是,這一幕看在姬如玉的眼裡,卻相當的不是滋味兒。
尤其是歐陽歡那種大膽露骨的話,更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這就是姬如玉,純情的像是一株玉樹,只能等待著天降甘霖,卻難以學會掠奪土壤的汲水。
白玉糖雖然看不懂姬如玉的落寞,卻看得到歐陽歡的張揚。
她不由得瞪了近在咫尺的某妖孽一眼,沉靜中帶著幾絲咬牙,“你就不能低調點兒,收斂點兒?”
“你知道的,那不適合我。”某妖孽撩了撩頭髮,回答的相當得瑟。
“不適合你,就離玉兒遠點兒。”
歐陽歡直接被夏雲朗拽到了一邊兒,白玉糖回頭,就見夏雲朗,涅梵晨和鐵木三人一起過來了。
歐陽歡眼見這三人來了,笑的越發妖嬈,挑釁道,“這件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本來夏雲朗,涅梵晨,鐵木,歐陽歡,白玉糖和姬如玉站在一起,已經是引爆了眾人的眼球兒。
但是,老天爺偏偏嫌這一幕還不夠刺激。
夏雲朗和歐陽歡正嗆著聲,賀沛然,謝丹臣,陸言卿和金惜何四人也一併過來了。
“小糖,你今天……很好看。”賀沛然冷硬的生硬就像是在陳述案情一般,但是,他眼底深處的驚艷和迷醉卻是泄露了一絲情緒。
“謝謝,你也很帥啊。”
白玉糖知道,想讓賀沛然這個惜字如金的人讚美人,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很好看’恐怕已經就是最高的評價了。
得了白玉糖的讚美,賀沛然那張萬年不變的包公臉微微的勾了勾。
謝丹臣見此,不由得打趣道,“白小姐,也只有你的話能讓這個黑面神笑了,那什麼,您今兒這身兒衣服好像是米蘭著名設計師的那件‘月神’吧,這件衣服據說可是價值五千萬啊,白小姐大手筆啊!”
眼見謝丹臣這廝豎起了大手指,眾人齊鄙視。
感情這廝除了錢,就不知道想點兒別的,居然一上來就提錢,果然是掉錢眼兒去了,真真是沒救了!
他們這邊兒齊齊的討伐謝丹臣,一片和諧,完全注意到,幾乎大廳所有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飄到他們這邊兒。
這等勝景,平日難得一見啊!
傳說中的京城四少居然湊齊了!
白玉糖還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然是成為了全場女性的公敵。
身邊居然圍著那麼多絕世的男子,這等福氣,幾乎讓那些善妒的豪門貴女們妒紅了眼睛!
謝丹瓊的拳頭幾乎是攥的咯咯作響,儘管離得有些遠,她也清楚的將歐陽歡的神情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