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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卿和金惜何本來也嚷嚷著想去,結果被白玉糖以養病休息為由,攔了下來,這兩人作繭自縛,也只能認命的呆在家裡。

    跟著余秋白,白玉糖等人驅車來到了京城燕郊附近的老宅子,這裡因為地處偏遠,所以宅子保存的還相當完好,占地面積也大,

    余秋白帶著白玉糖幾人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座快要入土的老宅子門前停了下來。

    “這地方……還真是有些年頭了。”白玉糖看著眼前這座搖搖欲墜的宅子,不由得感嘆道。

    余秋白聞言,卻是慡朗的笑了笑,“你別看這地方外表不怎麼樣,不過,過去的房子都結實,可不是現在那種偷工減料的高樓大廈可比的,這宅子,也就是外表破了些,裡面還是挺不錯的。”

    “嗯,敲門吧。”

    白玉糖對這宅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好。”余秋白點了點頭,直接上前,輕輕的扣了扣院門。

    “來了……來了!是余先生吧!”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略微發福,五官倒是周正,只是一雙小眼睛精光涌動,一看就是個有心眼兒的主兒。

    這人看到余秋白,反射性的一笑,但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白玉糖,涅梵晨,鐵木還有白沁寒的時候,登時驚為天人,目瞪口呆,但隨即眼中就精光大盛,流露出了絲絲的貪婪。

    白玉糖見此,深不見底的半月雙眸微微的眯了眯,看來,這個人八成已經認出他們的身份了。

    這也難怪,只要是住在京城的,就算是在燕郊,沒聽過白玉糖大名的也是極少數,以這個中年人的精明,發現了也是理所當然。

    此刻,余秋白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朗聲笑道,“唐先生,這位就是我老闆了,咱們約好的,今天過來看您手裡的那把傳家寶劍。”

    “好好,余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請進,請進,寒舍簡陋,你們可別嫌棄。”

    中年人客客氣氣的將白玉糖等人迎進了屋子。

    就像是余秋白所說,這宅子外表看上去古舊,但是裡面的布置還是相當不錯的,實木的地板,淡棕色的牆壁,博古架上,放著三兩件價值不算高的古玩,牆壁上掛著兩幅清乾隆的畫作,倒是很有一番復古的味道,只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地方好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一般,房頂的邊角處甚至掛著些許蛛絲。  

    “幾位請喝茶!”那位唐姓中年人將幾人帶進屋子之後,就客客氣氣的端上來幾杯茶水,態度相當的良好,就跟對待財神爺一個模樣。

    “幾位稍等,我這就將我們家的傳世寶劍拿出來,供各位觀看。”

    這個中年人倒是沒怎麼拖沓,殷勤一番之後,就直接進了裡屋。

    白玉糖見此,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裡屋的方向,墨玉般的眸子華光清幽,暗潮湧動。

    片刻之後,她收回了目光,唇角帶起了一抹玩味的笑靨。

    這時,那位唐姓中年人,終於從裡屋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劍盒擺在了桌子上。

    隨著劍盒的打開,登時,整個外屋,都是一片璀璨。

    只見那盒中之劍,其劍身之紋,爛如列星之行,材質,煥煥如冰釋,光芒渾渾如水之溢於塘,當真是精緻華美,寒氣四溢,鋒芒畢露,尊貴無雙。

    “好劍!”

    這柄劍的確是賞心悅目的緊,就連白玉糖都不由得出聲贊道,涅梵晨幾人也是目露欣賞之色。

    “呵呵,當然,這可是華夏國傳說中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鈞劍,當然是世所罕見的好劍!”唐姓男子一瞬不瞬的觀察著白玉糖的反應,暗含得意的說道。  

    “等等!”余秋白聞言,卻是眉心一跳,“唐先生,您之前可沒說這是純鈞劍啊,您不是說這是您的傳家寶劍嗎?”

    中年人呵呵一笑,老神在在道,“呵呵,明人不說暗話,我對古玩也有些研究,早就對這把劍有所懷疑,只是不能確定,這才胡亂編了一個來歷,要不然我也不會出那麼高的價錢,不過,白玉糖小姐的出現卻證明了我的猜想,若這把不是純鈞劍,我想身為夏家千金的白小姐,也不會紆尊降貴的跑這一趟吧!”

    不得不說,余秋白醉心於藝術製作,對於人情世故實在是不甚精通,與這個中年人相比,完全相距甚遠。

    白玉糖看著余秋白在言語上敗下陣來,沉靜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唐先生的確心思縝密,既然你都挑明了,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聽說這把劍你出價五千萬?”

    “是,我跟余先生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嘛……”唐姓中年人話音一轉,眼中的精光瞬間暴起,“現在這價錢……就應該改一改了。”

    他不緊不慢的伸出了五個手指頭,在眾人的面前晃了晃,“五個億,只要五個億,這把純鈞劍,就是白小姐您的了!白小姐權勢滔天,富甲天下,應該不會在乎這點兒小錢吧?”  

    余秋白聽了這話,立馬就激動了,登時就面帶不忿的想要上前,跟唐姓中年人理論一番,只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涅梵晨一個眼神兒給攔了回去。

    “相信玉兒,這件事她會處理的很好,你看著就行。”

    涅梵晨輕輕冷冷的聲音讓余秋白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微微的僵了僵,不得不說,這尊佛蓮的氣場太強,遠不是余秋白可以承受的。

    但是,他的話也讓余秋白瞬間冷靜了下來,慢慢看清了形勢。

    只見此刻的白玉糖沉靜如昔,唇角帶笑,情緒半分波動都沒有,顯然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

    他這樣忙忙叨叨的衝上去,說不定反而會壞了她的事。

    余秋白思及此,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涅梵晨,鐵木和白沁寒三人。

    這才發現,自始至終,涅梵晨和鐵木的視線就或清冷或灼烈的落在白玉糖的身上,目不轉睛,心無旁騖。

    他們不開口,不干涉,不幫忙,只是因為他們了解並相信她。

    白沁寒雖然與這二人不同,卻深諳自己的身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恭敬的站在一旁,絕對沒有一分逾越的舉動。  

    相比較之下,自己的行為與他們的差距就太大了,或許……只有這樣出色的男子才能真正留在她身邊吧!

    白玉糖並沒有注意到此時余秋白百轉千回的心思,她現在正在享受著逗弄老狐狸的樂趣。

    “唐先生,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這麼獅子大開口,難道……不怕我強取豪奪?”

    “呵呵,白小姐說笑了,我剛剛就說過,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跟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斗,不怕掉份兒嗎?要是萬一鬧出個什麼動靜,影響了白氏博物館和夏家的聲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中年人眼中精光涌動,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番話,幾乎讓白玉糖拍案叫絕!

    “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夠精明!”白玉糖對於此番威脅,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眼中還流露出了些許的欣賞。

    她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水,那淡**的茶葉在她白玉般的手中靜靜流淌,似乎越發的晶瑩剔透,芳香四溢,她輕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絲讓人發冷的惋惜,“可惜啊,就算我給你這些錢,你也無福消受了。”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糖那略帶惋惜的輕嘆,讓中年人一陣頭皮發麻,臉上那種八面玲瓏的笑容立刻轉變成了警惕。

    白玉糖對此,卻是恍若未見,狀似隨意的自言自語道,“記得二十多年前,一隻考古隊在挖掘沂水天上王城南側的春秋古墓時,曾被一夥兒盜墓者截胡,集體被敲暈不說,費盡千辛萬苦挖掘出的古玩也不翼而飛,這裡面就包含了兩把古劍,就是因為這件事,國家才開始加大打擊盜墓者的力度,以至於盜墓者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尤其是那個深受其害的考古隊,更是悲憤欲絕,就算時隔了二十年,這個案子仍舊沒有結案,那些盜墓者也在逍遙法外,唐先生,你說……他們要是突然被抓住了,會被判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她的話讓那個中年人陡然色變,當即如墜冰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你……你到……到底什……什麼意思?”

    眼見唐姓中年人面白如鬼,眼含恐懼,白玉糖就越發的笑靨如花,聲音輕飄得好似沒有力道,偏偏卻無孔不入,“唐先生,明人不說暗話,這可是你說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直到此刻,唐姓中年人終於恐慌了,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冷靜。

    “這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白玉糖意味深長的笑道。

    的確,要是放在一般人,恐怕很難發現這個唐姓中年人的秘密,偏偏白玉糖不是一般人!

    就在中年人回裡屋拿東西的時候,白玉糖直接用異能將裡屋看了個透徹,除了純鈞劍之外,還有一柄劍,與純鈞竟是出在同一年代,物氣濃度相當,並且色澤純正,絕對是國寶重器級別的,而且是幾乎可以跟純鈞劍比肩的寶劍。

    這讓白玉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起二十多年前,曾經震撼一時的盜墓案件。

    要是擱在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這個案件的細節,因為當初的那個考古團隊是國家派進去,這件事令政府很是蒙羞,所以,在刻意的掩埋之下,並沒有有人知道這春秋古墓中,究竟被盜走了什麼。

    但是,白玉糖卻從姬長生收藏的文獻中,得知了所有的細節。

    這次盜墓,損失最嚴重的莫過於兩把劍,有一把劍裹滿了泥土,根本來沒來得及研究,就被盜走了,而另一柄劍,雖然不是華夏十大名劍,但其名號卻完全不弱於十大名劍,因為這把劍,就是歐冶子所鑄的巨闕劍!  

    巨闕劍的出世,讓當時所有的考古人員都喜極而泣,但是,他們沒想到,這柄神劍來沒來得及運出去,就被盜走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這些年政府對盜墓和走私的打擊力度,也不會大到如此誇張的程度!

    白玉糖自從用異能‘看’到那柄與純鈞劍不相上下的寶劍,心中就產生了疑問,世界上哪兒會有那麼巧的事,偏偏這兩柄被盜的劍都被一個人得到,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盜墓者之一!

    當然,白玉糖也不會如此武斷,僅憑異能就判了一個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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