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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奇峰聞言,眼中冷光乍現,轉眼間便是一派和氣,似乎剛剛發現金鼎言一般,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倒是沒想到金家主會來的這麼早,看來兩位家主的交情,這陣子可是加深了不少啊!”
“好說,好說,咱們同屬三大豪門嘛,自然是同氣連枝了,今天咱們三個老傢伙能難得聚在一起,兩位老哥不要客氣,一會兒多喝幾杯!”陸軍輕輕鬆鬆的帶開了話題,就像是一陣清風,吹散了瀰漫在三人之間的緊張。
白奇峰和金鼎言見此,也不再多言,笑的一片和樂。
周圍的眾人卻是隱隱的流了一身的白毛汗!
這分明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啊!
這三個老傢伙看上去只是平常你來我往的問候,但是字裡行間都是暗藏征伐,刀光劍影,當真是兵不見血,於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直看的周圍的很多小家族心驚肉跳。
至於白玉瑩那些小輩兒,還達不到三位老爺子那樣的城府和涵養,直接躲得遠遠的,對著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怒目而視。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了一片驚嘆之聲,然後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這種安靜就像是會傳染一般,瞬間波及整個大廳。
眾人不由得朝著大廳的門口處看去。
只見出現在門口的四個人,為首的一個是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女子,她的容貌精緻絕倫,柔美如蘭,一雙半月墨玉眼的眼角下方生著一抹妖嬈絕艷的胭脂淚痣,一身單肩抹胸的淡粉色雪紡墜地長裙,將她本就晶瑩剔透的肌膚,襯得更加清透靈秀,白嫩如雪,精緻的鎖骨,宛如天鵝般的脖頸,無一不書寫的極致的誘惑。
一頭滑如絲綢的黑髮,猶如海藻般濃密,簡簡單單的披散在身後,隨著她的行動間,蕩漾著魅人的弧度,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裝飾,身姿輕盈飄逸,宛如踏著透明色的光影而來,至純至靜至美。
如此風華絕代,明珠玉露般的女子,似乎聚集了天地精華,而她身邊的男子,卻是絲毫不遜與她,甚至猶有過之。
那男子生著一頭白如初雪的長髮,五官美好的難言難描,完美的仿佛天工之作,傾國傾城,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款唐裝,唐裝的領口,下擺和袖口處,繡著繡著大團大團月白色的優曇花,舉手投足之間,周身宛如縈繞著冰雪,仿佛佛前蓮花降世,只消一眼,便會讓人神醉魂迷,耳邊如臨梵音,忘記了金惜何年。
站在這樣的兩個人物旁邊,就算是俊男美女也有可能被忽略的渣都不剩。
但是,他們身邊的另外一對男女,卻同樣收穫了眾人的視線。
或許,這應該歸功於他們的體積!
這兩人都屬於營養過剩類型的,充分反映了和諧社會的美好。
其中,女子穿了一件綠色包肩短款晚禮服,高腰修身的設計,讓她本來肥胖的身材看上去不是太過臃腫,再配上那張猶如芭比的容顏,倒是顯得嬌憨可愛;那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脖子上繫著黑色的領花,雖然胖乎乎的,但勝在身材高大,一張臉雖然不是特別英俊,卻越看越讓人覺得舒服,很是討喜。
毫無疑問,這四人就是白玉糖,涅梵晨,田甜和韓胖子了。
看到白玉糖幾人,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的臉色都是不自覺的流過一抹喜色,快步走了過來。
“小糖(白小姐),你來了,你今天真美!”陸言卿和金惜何幾乎是同時開口,說出來的話竟是一模一樣。
田甜見此,登時綻放出了一臉**狼的光輝,跟韓胖子極為小聲的咬耳朵:“看見沒有,這兩人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韓胖子:“……”
白玉糖也是微微一愣,絕色的容顏笑若春曉之花,“謝謝誇獎,你們兩個現在還真是默契十足啊!”
金惜何一聽這話,直接斂了難得的笑容,開始釋放陰氣,冷冷的說道,“誰跟他有默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陸言卿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反而將目光轉到了涅梵晨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真誠的贊道:“涅先生今天真是好風采啊!”
涅梵晨聞言,清清冷冷的動了動唇瓣,“多謝。”
他的雙眸淡如西域冰山上的泉水,似乎除了白玉糖以外,再無他物。
金惜何冷哼一聲,對於涅梵晨完全沒有好臉色,反而跟韓胖子交談起來。
他們這一行人,站在一起,男帥女美,實在是耀眼之極!
不管是金惜何和陸言卿兩隻高富帥,還是涅梵晨這尊佛蓮的仙氣,都是引得一眾豪門千金競折腰。
當然,很多豪門公子也想湊上來跟白玉糖搭訕,不過,礙於陸言卿和金惜何這兩尊門神,還有涅梵晨這尊氣場強大的大佛,沒人有這個膽子罷了。
白玉糖幾人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三位老爺子的注意。
金鼎言和陸軍兩個老頭兒都不著痕跡的伸長了脖子,仔仔細細的從遠處打量著白玉糖,心中老懷安慰的翻滾著同一個念頭:自家孫子的眼光貌似很不錯啊!
金鼎言這老頭兒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當下就想過去給自家孫子撐撐場面,誰知道一歪頭,看到了白奇峰那張大便臉,登時改變了主意,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苦口婆心的神色,“我說白家主,那個天仙似的人,應該就是當年錦鳴的孩子吧,嘖嘖,瞧瞧這小模樣長得,我說你怎麼就忍心把這麼好的閨女趕出家門呢,這不是造孽嗎!”
陸軍聞言,立刻眉頭微蹙,故作不悅的說道,“你這老頭兒,同著白家主,說這些幹什麼,白家主做事一向舉棋無悔,反正我看白家現在成才的挺多,漂亮閨女也不少啊,應該不缺這一個,說起來,我們陸家可是一個女孩都沒有,我就想要個這樣的孫女,當然,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就更好了……白家主,畢竟是言卿的朋友,您自便啊,我過去迎接一下!”
這老貨說著說著,竟是直接朝白玉糖那邊走了過去,明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金鼎言見此,心中大罵,趕忙緊隨其後,臨走還衝著白奇峰火上澆油了一下,“白家主,我也過去跟您的前——孫女打個招呼啊!”
白奇峰瞧著這倆老貨的背影,只覺得腸子都快氣炸了!
要不是因為那小賤人,陸家和金家也不會聯合起來,真沒想到這倆老貨跟無賴有一拼,居然在言語上擠兌他,真真氣煞人也!
白奇峰的眼神猶如兩柄鋼刀,越過無數的賓客,直直的射在白玉糖身上,其中的威脅和警告不言而喻。
白玉糖對於白奇峰可怕的眼神,卻是不閃不躲,直接沉靜一笑,一雙墨玉眼,猶如濃的化不開的黑夜,浩浩蕩蕩的鋪展開來,那種深不見底的幽暗,竟是連白奇峰都不自覺的別開了臉,暫避鋒芒。
這時候,陸軍,陸澤海,陸遠誠;還有金鼎言,金彥鴻和金彥玲,兩批人物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白玉糖幾人的跟前。
陸言卿和金惜何面對自家老爺子當然是不敢太過放肆,老老實實的給兩方介紹了一下。
“陸老爺子,金老爺子,陸伯伯,陸大哥,你們好,初次見面,我叫白玉糖。”白玉糖衝著眾人打了個招呼,很是婉柔有禮。
陸軍當下樂呵呵的笑道,“叫什麼陸老爺子,你是言卿的朋友,叫我陸爺爺吧!”
“對對,這老頭兒說的沒錯,我是金爺爺……”金鼎言也是頗為親切的一笑。
說起來,陸軍這人本來就為人謙和,擅長以柔克剛,見到小輩兒表現的和藹一點也沒什麼;但是金鼎言在商場上,那絕對是以陰冷狠辣的手段著稱,那張臉跟金惜何一樣,常年暗無天日,如今露出如此熱情的笑容,當真是驚爆了一地的眼球兒。
就連金惜何都有點兒接受不良!
陸軍直接嫌棄的打趣道,“你這老貨能不能別這麼笑,你沒照過鏡子嗎,這麼滲人,當心嚇到糖丫頭!”
“你才老貨,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最討厭你什麼,就是你這張笑面虎一樣的臉!糖丫頭,我告訴你,你可要當心這老頭,陸家培養出來的,一個個都是笑面虎!”金鼎言也不甘示弱,一臉陰沉的說道。
“你這老貨說什麼?”陸軍吹鬍子瞪眼。
“我說什麼,你沒聽清楚嗎?還過大壽,耳朵沒問題吧!”金鼎言捋胳膊挽袖子。
眼瞅著,這兩隻老貨竟是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不管不顧的打起了口水仗。
直搞得周圍的眾人勸也不是,攔也不是,一陣無語,就連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都是對視一眼,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輕描淡寫的插進了兩位老爺子的爭吵聲之中,宛如一陣清泉,引得陸軍和金鼎言同時側目,“丫頭,笑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陸爺爺和金爺爺對彼此真的很了解,或許只有相交多年的知己,才能像兩位爺爺一樣,畢竟知己難求啊!”白玉糖沉靜的笑靨帶上了若有似無的感慨。
陸軍和金鼎言聽後,卻是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兒,金惜何有些彆扭的冷哼道,“哼,今天看在你這老頭兒過大壽的份兒上,就不跟你計較,改天我過來找你下棋,咱們好好的殺兩盤!”
陸軍則是重新掛上了和煦的笑容,好像剛剛吹鬍子瞪眼睛的不是他一般,“行啊,只要你來,我隨時歡迎,看看你的棋藝比不比的上你在商場上的手段!”
“哈哈哈,到時候輸死你!”金鼎言大笑一聲,臉上的陰霾徹底的消失殆盡,“糖丫頭,不錯!很不錯!有膽量,敢給我們兩個老頭勸架的,你還是第一個!”
陸軍直接晚了白玉糖的玉手,和藹地笑道,“走,跟老頭我進去,一會兒壽宴該開始了,你就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一轉眼,這兩老頭帶著白玉糖高高興興地走了,只留下眾人無語凝咽。
不得不說,這人老了,就跟小孩兒有的一拼,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剛剛還是傾盆大雨,這不,過會兒就雨過天晴了!
說起來,陸言卿和金惜何兩個人心裡還是暗暗高興的,畢竟自家老爺子喜歡白玉糖,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眼瞧著陸家和金家的兩位老爺子對白玉糖熱情無比,和藹萬分,眾人都是猜測紛紛: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兩大豪門的家主如此禮遇。
當然,這裡面也有不少知道內幕的,比如白家。
白玉瑩見到白玉糖,就是止不住的妒恨交加,心火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