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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它遇人不淑,沒碰見個長眼的,一直被棄如敝履,根本沒盤過,自然連點兒包漿都沒有。
隨著白玉糖細心的擺弄,這件墨玉琀蟬終於重見天日。
只見明媚的陽光之下,墨玉琀蟬通體古樸幽暗,蟬翼泛著絲絲冷光,低調中盡顯奢華,若不是護理的不甚得當,說不定它的價值還會高出好幾檔。
“小糖,你今天是不是人品爆發了,咋這種犄角旮旯里藏著的東西都能給你找出來,聽說兩漢時期的玉琀可以賣出四十多萬的價格呢,那這東西豈不是更值錢?不是,你真能確定這東西是真的?”田甜還是有些猶疑,幸福來得太突然,搞得她有些迷迷糊糊的。
白玉糖聞言一笑,淡然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最大的淘寶閣,“想知道是真是假,去找人驗驗不就得了!”
“說的也是!”田甜家裡也是個有錢的主兒,很快就恢復過來,要說她現在最感興趣的可不是這玉琀蟬是真是假,而是自己的好姐妹——白玉糖!
“小糖啊,今天我咋就覺的你這麼神呢!就你這運道和眼力估計買個體彩都能中五百萬!”
瞧著田甜那探究的眼神,白玉糖卻是淡淡一笑,狀似自言自語道,“你剛剛不是一個勁兒嚷著讓我給你報仇嗎?你說咱們淘的這件玉琀蟬要是真的,然後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到時候會怎麼樣?”
白玉糖這不輕不重的話,就像一道雞血,直接點燃了田甜澎湃的激情,“對啊,要是這消息被放出去,那個敢嫌棄我的色攤主還不毀的腸子都青了!不但錯把明珠當魚目,還把稀有的墨玉寒蟬當成搭頭送人了,這簡直比打眼還讓人憋屈,老娘看他都得生生氣的吐血!小糖啊,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真是給力啊,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想得出這麼陰損的招數!”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一陣無語:這是誇她呢,還是虧她呢!
結果她還沒說話,鐵木直接不樂意了,“你亂說什麼!姐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田甜古怪的上下打量了白玉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姐妹啊,你到底給這孩紙腫麼洗的腦啊,真他娘的徹底啊!
“行了,湯圓兒,你那什麼眼神,到底還去不去驗真假,要是不去的話,就乾脆先去吃飯,反正也快中午了。”白玉糖可不想聽這倆活寶在這兒鬥嘴,微微不耐的說道。
“去!怎麼能不去呢!我可是想等著看那攤主吐血的模樣呢,趕緊的吧!”甜甜就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當即一馬當先的向古河長街中心最大的陶寶閣——銘古軒走去。
銘古軒是整個古河長街占地面積最大,收藏品最齊全,出珍品率最高的一家淘寶閣。它的店面也極為豪華,大理石的雕龍柱,梅花傲雪的窗欄,門前放著一對明清時期的招財進寶瓶,大門的橫匾上掛著銘古軒三個大字,端的是古香古色,氣勢非凡。
白玉糖三人一踏進銘古軒,自然是立刻hold住了眾人視線。
過了好半天,一個穿著清朝藍底兒青絲滾邊馬褂的男店員才滿面笑顏的走上前來,“幾位快請進,請問您三位想看點兒什麼?”
這就是古玩界的專業說法了,意思就是問問白玉糖想看哪個方面的東西。
白玉糖嫣然一笑,動作輕緩的拿出裹在手帕中那隻墨玉琀蟬,“不好意思,我們不是來淘古玩的,我只是想找你們這兒的權威人士鑑定一下這個東西的真假。”
男店員恰逢佳人一笑,不由的看呆了去,直到田甜在他面前直晃手,他人才算是清醒過來,一臉羞赧的愧疚道,“這位小姐,真是不巧了,我們老闆正在接待幾位貴客,恐怕暫時沒有時間,要不……”
男店員本想說要不你們等等。
但是,他一瞧見白玉糖微微蹙眉的模樣,舌頭就立馬軟了下來,三魂也丟了七魄!
男店員狠狠的咬了咬牙,這才接著說道,“算了,你們跟我上樓吧,我帶你們上去瞧瞧,說不定老闆已經談完了呢!”
白玉糖本來正想著要換一家店,沒想到這人居然突然改口了,眼中微微驚訝。
倒是田甜,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在白玉糖耳邊小聲的喃喃道,“禍害啊!真是禍害啊!姐妹啊,我原來在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潛質呢!看來這天下的男人啊可是要遭殃了,艷鬼出閘啊!”
“得了吧你,別貧嘴了,快點跟上。”白玉糖也懶得理會田甜的胡言亂語,直接拉著鐵木,跟著男店員上了二樓。
不得不說,二樓果然是接待貴賓用的,從裝修到設計,都是獨具匠心,無一不精,就連擺在大廳中的嫦娥奔月屏風,估計都是一件大開門的物件!
到了這一層,男店員明顯也小心謹慎了許多。
隨著他輕輕的敲擊貴賓室的大門,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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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之驕子
隨著大門應聲而開,白玉糖三人也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只見在貴賓室里,擺放著一張梨花楠木的方桌,方桌上放著一盞醬釉梅花紋茶壺,五隻同色系的茶杯,杯中的茶水還冒著熱氣,茶香滿室,一聞便知是絕好的香茗。
五個人,一老年,四青年兩男兩女。
站在最中間的那老年人,身著一身瞄著松竹的淡青色中山裝,看上去六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略胖,眉眼肅然,一頭花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整齊至極,那模樣倒像極了一個老學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厚的書墨香。
離這老人最近的,是一個讓人一見難忘的男子。
這男子大概一米八五的個子,皮膚白皙的宛如羊脂美玉,一雙眼睛承載了秋日裡的柔光,明媚而又溫暖,挺直的鼻樑好似春山一筆,唇色稍淡,像是粉白色的梨花。他的頭髮或許染過,呈淡淡的棕色,在透窗而入的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色彩,一副金絲眼鏡架在他的鼻樑之上,沒有為他減色半分,反而增添幾絲成熟的貴氣。
男子的穿著很是隨意,白色襯衫,格子馬甲搭配棕色長褲,這一身行頭,從頭到腳,無一不是世界名品。
不得不承認,這些高檔貨雖然貴的要死,穿在他的身上卻真的是物超所值,相得益彰!
在這個金絲眼鏡帥哥身邊站著的是一對男女。
男的瀟灑挺拔,濃眉大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陽光的味道;而女子則是劍眉星目,生的英姿颯慡,那眉宇間的巾幗之氣不輸男兒。
這兩人的長相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對孿生兄妹,還是一對極為養眼的兄妹。
屋裡剩下的最後一人是一個極富人工氣息的女子。
怎麼說呢?
明明是一張豐腴的鵝蛋臉,偏偏要抹上厚厚的粉底高光冒充巴掌臉,一雙眼睛本來清秀自然,卻偏偏帶上了超大型號的美瞳,搞得活像是吸血鬼變異,更不用說,她那燙的跟芭比一樣的超級捲髮和火辣非常的爆辱裝了。
單單看這幾人的穿著打扮,神情氣質,就知道,這是一幫地地道道的天之驕子,豪門貴女!
白玉糖幾人的出現,自然也吸引了這五人目光。
田甜的超大型噸位自不必說,是個人都不能忽略掉。
鐵木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和野性俊美到近乎完美的臉龐,更是讓人hold不住,他站的地方好似瞬間就變成了叢林,猛獸般悍猛粗狂的氣息猶如狂風暴雨,直接撲面而來。
當然,最為引人的還是當屬白玉糖。
她就像是一朵綻開在深谷中的絕世幽蘭,盈盈搖曳間,暗香浮動,那香氣悠長沉鬱,與這裡古韻盎然的氛圍仿佛渾然一體,不分彼此,讓人看一眼,便如墜畫卷。尤其是她眼角下那顆朱紅色的淚痣,宛如畫龍點睛的硃砂一滴,讓這幅柔美絕倫的工筆畫瞬間染上了灼人的媚色。
一時間,滿室芳菲,針落可聞。
“楠子,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有貴客盈門,不能打擾嗎,你怎麼將人帶上來了?”
這時,那個站在中間的老人家終於開口了,他畢竟已經是花甲之年,於他來說,再漂亮的女人也沒有古玩的魅力大,不過,就算寡淡如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子,實在是韻致絕倫,顏色無雙,她的美不光在於外,還在於內,就如同古玩一般,內蘊芳華,越品越醇,越品越香,越品越讓人慾罷不能。
這不,就連自己這個最沉穩的店員林楠,都被迷得忘了自己定下規矩。
毫無疑問,這個老者正是銘古軒的老闆——古長河!
林楠瞧著古長河有微怒的趨勢,立馬謹慎的解釋道,“古老,您不知道,這位小姐是過來驗東西的。您不是說過:做咱們這行的,一定要謹慎行事,要是有人來驗物件,一定要讓您親自掌眼嗎?我也是為著您的規矩,又不想讓客人等著,這才把人帶了上來的。”
林楠這一番話,可說講的是滴水不漏,讓白玉糖有些微微側目,真沒想到這店員也是個人才啊!
古長河聽了林楠的話,果然心氣兒平順了不少,再次將目光轉到白玉糖三人身上,口氣放緩了許多,“幾位,我現在有貴客要接待,不如你們先在包間裡稍候片刻,等老頭子我處理完這兒的事情,再去給你們掌掌眼。”
“不用了,”誰知白玉糖還沒開口,那個站在古長河身邊的金絲眼鏡帥哥便衝著她溫柔的含笑道,“這位小姐既然有物件要給古老過目,說明也是個同道中人,不如就在這裡等好了,如果幾位不嫌棄,順便也可以跟我們一道來鑑賞一下古老的這個物件。”
金絲眼鏡帥哥這話一出,直接讓他身邊的那一男兩女都有些傻眼,就連古長河都是微微一愣。
白玉糖幾人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是他老人清楚的很啊!
這幾個人真真說成是漢南省的皇子公主級人物都不過分!
剛剛講話的這個金絲眼鏡男,正是漢南省三大豪門世家之一的陸家三代嫡系二公子——陸言卿。他的父親陸澤海是陸家現任家主陸軍老爺子的長子,也是陸家的鐵腕人物,在陸家的話語權不言而喻。
他的哥哥陸遠誠也是南方商場上的傳奇人物,現在已經正式入主陸家產業,成為繼陸軍和陸澤海之後的第三大實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