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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民見他這副樣子,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打了一個電話。
“李秘書嗎,你現在就去富貴居,把大堂的監視錄影帶給我取過來。”
“對,馬上……”
“直接送過來……”
眼見張愛民放下電話,張寶生的臉色囁嚅的不滿道,“爸,你……你不相信我?”
張愛民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張寶生一眼,嚴肅的說道,“你是什麼樣子,我清楚地很,不過,你放心,就算這件事錯在你,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把你打成這樣!”
不得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天子犯法永遠不可能跟庶民同罪,張愛民就算是清正廉潔,但涉及到自家的兒子,他也是護短的。
張寶生聽了這話,卻是陡然放下心來,甚至衝著周玉梅撒嬌道,“媽,這次我不光要讓金家賠禮道歉,那個漂亮的女孩,我也要得到手,她可是我未來的老婆!”
“好好好,到時候,媽好好看看,要是她配得上寶寶,媽一定讓你得償所願!”周玉梅心疼的為兒子清理著傷口,毫不猶豫的保證道。
“謝謝媽!”張寶生面上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心中卻是已經開始YY得到白玉糖之後,要怎麼享用了。
很快,張愛民的得力助手李秘書,就將富貴居的大堂監視錄像帶,送了過來。
張寶生心裡明鏡兒一樣,這件事錯在他這一邊兒,他也知道張愛民看完錄像之後,少不得要教訓他一頓,但是為了能出口惡氣,他忍了!
只是,他沒想到張愛民從看錄像開始,眼睛就是陡然一凝,臉色也越來越不好,最後幾乎已經是風雨欲來,那張臉分明跟黑鍋底兒有的一拼了。
張寶生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就見張愛民一個巴掌,直接朝他的臉頰打來。
啪!
一時間,空氣中都迴蕩著這響亮的巴掌聲,張寶生的整個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他的嘴角甚至被打出了血跡!
“張愛民!你瘋了不成!居然下這麼重的手,這是咱們的兒子啊!”周玉梅難以置信的吼道。
“我打的就是這個逆子!”
張愛民指著錄像帶,整個人氣的渾身顫抖,“你知不知道打他的是什麼人,他招惹的是什麼人?!”
周玉梅聞言,驚疑不定的看了兒子一眼,結巴的問道,“什……什麼人?”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坐上這個淮城市市長的位子嗎?”
“你是說……”周玉梅嚇得直接站起身來,“京城夏家?”
“沒錯!這小子調戲的那位小姐,就是當初白家的那個棄女,同時也是現在風靡整個華夏國的夏家千金——白玉糖,跟這小子動手的那兩個人,一個是漢南省陸家的陸言卿,另一個就是前兩年震驚漢南商界的金家大少,金惜何!你兒子可真有本事,居然把這三人都得罪光了!”張愛民幾乎是大聲吼道。
周玉梅幾乎被他吼傻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愛民本身就是因為跟夏家旁系的一個親戚攀上了關係,這才順利拿下了淮城市市長的位子。
嚴格說起來,張愛民也算是夏家派系的人。
現在可好,自己兒子居然得罪了夏家最為珍視的掌上明珠,這不是找死嗎!
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指著張寶生憂心道,“你這孩子,你這孩子,難道平常都不看新聞,讀報紙的嗎,連這幾個人你都認不住來,你平常都在幹什麼了?!”
看到那個一向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老媽,都急紅了眼,張寶生登時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這人一向軟骨頭,當下就跪倒在了地上,聲淚俱下。
“爸,媽,這次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犯渾了,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啊,我平常都不看那些報紙新聞的,哪能認出他們來,我要是知道,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爸媽,你們可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啊!”
張愛民見自家的兒子不學無術到這個份兒上,登時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挫敗感。
他頹然的說道,“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周玉梅見此,也不敢反駁,只能戰戰兢兢的問道,“老頭子,那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啊?怎麼做才能保住寶寶,保住你的位置啊?”
“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登門拜訪,負荊請罪了!”張愛民長嘆一聲,無奈的說道。
就在他們這一家子緊緊張張,心驚肉跳的時候,白玉糖已經隨著金彥鴻等人,來到了金家大宅,登門拜訪。
說真的,這麼長時間以來,陸言卿和金惜何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儼然成為了白氏集團的管家公,置自己的家族企業於不顧,白玉糖對於陸軍和金鼎言這兩個老頭子,還是相當愧疚的。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她當然要親自登門,表達一下尊敬和心意,隨便讓陸言卿和金惜何跟家人團聚團聚。
白玉糖本來是打算先去金家,再去陸家,誰知當她到了金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陸軍老爺子竟然也住在金家大宅。
聽金彥鴻娓娓道來,她才知道:這兩個老頭子雖說鬥了一輩子,但是,白家覆滅之後,整個漢南省,就剩下了兩大豪門世家。
正所謂:合則兩利,不和則兩害。
再加上白玉糖和夏家的關係,金家和陸家在多個方面都有所合作,兩家的關係也越發的緊密。
兩家關係的改善,讓兩位老爺子也沒有了掐來掐去的心思,於是乎,這兩個知己知彼鬥了一輩子的敵人,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相互最為了解的知交好友。
為了平常議事方便,陸老爺子乾脆就搬到了金家大宅常住,兩家人聚在一起,倒是熱鬧了不少,氣氛很是和諧。
白玉糖聞言,心頭不禁升起了一陣怪異的感覺:這兩個老頭子不會處著處著,變成老基友了吧!
她的怪異表情登時引起了田甜的注意。
“姐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真的,我也覺得這兩個老頭子有jian情,可惜啊,不美型,沒什麼好YY的!”田甜無不惋惜的在白玉糖的耳邊賊笑道。
白玉糖聞言,嘴角無奈的抽了抽:她還真是受到的薰陶太深了,看來以後自己真要‘擺正三觀,遠離田甜’!
得知白玉糖等人的到來,陸軍和金鼎言兩位老爺子相當熱情的迎了出來。
他們對待白玉糖的態度,就跟對待孫媳婦差不多,並沒有多少拘束,沒有生疏,也沒有敬畏,完全是一副長輩該有的態度,相當的疼愛。
這倒是讓白玉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要是陸軍和金鼎言兩位老爺子,因為夏家的關係對她客客氣氣的,反而會讓她覺得不舒服,甚至是尷尬。
當晚,金家大宅舉行了一場十分熱鬧的家宴,氣氛和諧,其樂融融。
翌日。
白玉糖就帶著鐵木和涅梵晨離開了,動身去了靈隱寺。
他們此行來漢南省,除了參加田甜的婚禮,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望封刀老和尚。
為了讓陸言卿和金惜何多跟長輩相處一陣子,白玉糖並沒有帶著他們二人一起。
畢竟自己已經占了這兩人這麼長時間,總要讓他們在自家老頭子面前儘儘孝心。
誰知,就在白玉糖三人前腳離開之後,張愛民,周玉梅就帶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張寶生,上門謝罪來了。
得知白玉糖已經離開,張愛民登時滿嘴苦澀,
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陪著笑臉,請求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高抬貴手。
陸言卿二人昨天已經出氣了,根本就沒將張寶生這樣的貨色放在心上,同樣的,白玉糖更沒有。
只不過,既然人家這麼有誠意,送上門來了,他們自然要處置一番,也算是安了張大市長的心。
其實,張寶生這個紈絝大少,雖然欺男霸女,幹過不少荒唐事,但是,事後也算是一擲千金,付出了相應的補償,並沒有鬧出過人命,也沒闖出過太大的禍事,再加上,張愛民官聲良好,也算是一個為國為民的人民公僕,陸言卿二人也沒有過多的刁難。
只讓張寶生將之前幹過的壞事寫了一份供詞,然後提交法院,量刑輕判,相信關個一兩年也就出來了。
周玉梅和張寶生一聽說要坐牢,自然是十萬個不願。
但是,張愛民卻是非常的滿足,坐牢其實不算什麼,只要打點好了,照樣可以在牢房裡過的舒舒服服,只要這會兒能平息白玉糖等人的怒火,幹什麼都是值得的!
此刻,正值上午九十點鐘,秋日的陽光暖洋洋金燦燦的,將上山的林蔭小路,染成了美麗的金黃色。
再次來到靈隱山麓,白玉糖才發現,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
山明水秀,靈氣充足,人傑地靈,整個靈隱寺因為香火鼎盛,而佛光瀰漫,十分的聖潔恢弘,寶相莊嚴。
封刀那個猥瑣的老頭兒能攤上這麼一塊兒寶地隱居,也真真算是福氣了。
白玉糖三人為了不引起周圍香客的注意,稍稍的做了一些偽裝。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成為眾人的焦點。
就在他們登上了靈隱山,準備進入靈隱寺的時候,就發現在寺廟之外,赫然擺著一個鋪著黃色八卦桌布的算命攤子。
一個身穿道袍的老和尚,正道貌岸然的坐在那裡,雙眼微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而他的兩隻手,正抓著一個年輕女子的玉手,來回的撫摸,口中還念念有詞道。
“女施主您的手是典型的火形手,瘦削細薄,掌長指短,略帶彎曲,皮膚色白,青筋較明顯,掌形上尖下闊,指節不露,指甲長圓而紅,掌色白皙,這說明女施主你思想敏銳,感情細膩,富有審美之天才,老衲推斷,你一定是從事藝術文娛方面的工作。”
那個被抓著手掌的女子,根本沒有自己被吃豆腐的自覺,反而一臉興奮的驚訝道,“沒錯,上師您真厲害,那您能不能給我說說感情方面的問題。”
“女施主稍安勿躁,容我慢慢摸……看來。”
老和尚又是明目張胆的摸了好一陣之後,這才寶相莊嚴的說道,“從您的手相來看,這個其實不用我說,您是一個外形絕佳的人,在愛情方面,很容易被人一見鍾情,愛情火速發展,雖然一時甜蜜,卻不易長久,嘗嘗半途而廢,難以從頭到尾都保持熱度,到頭來傷心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