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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沒判斷錯的話,依照著兩塊毛料物氣的濃郁程度,絕對有一塊是玻璃種,另一塊最差也是冰種。
最讓白玉糖高興的是,這兩快毛料的表象都不怎麼好,一塊是典型的灰皮殼兒,其上只有幾道散漫的松花,實在是表象很一般。
另外一塊玻璃種的則是老場口的黑烏沙皮,形狀十分不規則,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同樣表象不算好。
這兩塊毛料,灰皮殼兒的標號是4316,底價十五萬;老場口黑烏沙皮兒的標號是5512,底價是二十八萬。
白玉糖默默記下這兩塊毛料,將剩餘的暗標掃完之後,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很是淡然的轉身離開。
之後,白玉糖再沒有去過暗標交易會場,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受人監視,乾脆將看中的毛料和底價寫下來,讓周明軍去投標。
畢竟鐵木的完美英俊和田甜芭比肥妞的形象已經是深入人心,讓她們去投,跟自己去投,沒什麼兩樣,更不用提涅梵晨這隻妖孽了,相比較而言,還是周明軍保險一些。
投過標之後,便是等待揭標。
這兩天,白玉糖閒來無事,又跟著涅梵晨,鐵木二人去了趟茗品軒,大肆採買了一番:兩包西湖龍井,兩包信陽毛尖,兩包太平猴魁,五包蘇州茉莉花茶。
前三種是茗品軒有數的名茶,白玉糖自然是要買一些,相信經神農鼎改造之後,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最後的蘇州茉莉花茶,是白玉糖賣給自家老媽夏婉婷的。
據她所知,茉莉花茶不但抗癌保健,還美容養顏,去除毒素,這樣的茶,簡直是女人最愛。
蘇州茉莉花茶本就是茉莉花茶中的極品,在經過神農鼎的孕育,不知道這茶將會絕品到什麼程度。
別看僅僅是幾包茶葉,卻足足花了白玉糖七萬多塊錢,直接喜得王老闆合不攏嘴。
十分殷勤的贈送了白玉糖一張VIP客戶卡,直言:有空常來。
遊玩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三天的暗標交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開標的緊張時刻。
這次平洲大賭石的暗標毛料一共有七千多塊,白玉糖關注的那兩塊毛料都是第二天揭標。
身處在揭標大廳之中,看著電子屏幕上的標號,價碼不斷滾動,饒是白玉糖沉靜如水的性子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緊張。
“我投中了,中了!4120,4120是我的啦!”
“哎,又沒中,一共就投了五塊,三塊居然都沒中,希望下面運氣好點!”
“這電子屏幕翻的太慢了,等得我心煩啊!”
……
如今,在大廳中隨處都可以聽到中標的興奮吶喊聲和失敗的嘆氣聲。
“小糖,中了幾塊了?”陸言卿見白玉糖緊緊地盯著大屏幕,不由得溫柔問道。
“我沒怎麼注意,可能有幾塊吧!”白玉糖的腦子裡現在滿滿都是4316和5512這兩個標號,回答得有些含糊。
就在這時,大屏幕又是一陣翻滾,4316終於出現了!
中了!
白玉糖心中一陣歡喜,這大屏幕上4316的成交價是一百五十六萬,正是她出的價碼。
4316號毛料本來底價是十五萬,她為了萬無一失,直接將價碼翻了十倍,同時還加了一個吉利的零頭,現在想來,她還真是太慎重了,憑著這塊毛料的表象,恐怕很少有人會出價競爭吧。
果然,4316號毛料的成交價顯示出來之後,有不少人都是一陣驚奇。
“這是誰出的價,翻了整整十多倍,還真是大手筆啊!”
“4316號,完全沒印象啊!”
陸言卿瞧著白玉糖驚喜的樣子,不由的出聲問道,“小糖,是不是中標了,怎麼這麼高興啊!”
“嗯,是中了一塊,4316號。”白玉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聲音卻是含著點點笑意。
“4316?”陸言卿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實在想不出是哪塊毛料,溫潤的笑了笑,便轉頭盯著大屏幕。
下午的時候,毛料的標號終於攀升到了5500號。
白玉糖覺得自己的呼吸再次緊了起來。
5512號可是比剛剛的4316號還要重要的多啊!
這塊毛料的底價是二十八萬,白玉糖直接將二十八提價十倍,又加了一百萬,最後還添了個零頭,直接變成了三百八十八萬,這個價錢翻得比剛剛的4316還要厲害得多!
終於……5512……三百八十八萬!
白玉糖懸著的心立馬放了下來,只要這兩快毛料到手,其他的都好說。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了5512號的異常,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我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這誰啊,翻十倍還不夠,居然漲了這麼多!”
“問題是5512號是哪塊啊,有木有搞錯啊!”
……
瞧著白玉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陸言卿心中一陣寵溺,秋日般的雙眸帶著一種篤定,“5512號不會是你出的價吧!”
白玉糖微微一愣,接觸到陸言卿溫柔如水的眸子,狡黠的一笑,“言卿怎麼知道的?”
“瞧你的表情就知道了,看來那塊毛料很不錯啊!”陸言卿對於白玉糖的眼力可是無比的相信。
一直站在陸言卿身後的黃師傅直接進入了深刻的自我檢討之中:5512號到底是哪塊毛料,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木有呢!
周明軍則是萬分鬱悶,東家在前面跟白小姐聊天,自己不但要盯著自家的毛料有木有中,還要盯著白小姐的十六塊毛料,簡直是頭昏眼花啊!
鐵木相對來說十分清閒,忠犬一般,不動如松的站在白玉糖身後,惡狠狠的瞪著陸言卿,秉承著一貫拒絕一切雄性生物靠近自家姐姐的宗旨,堅持用眼神殺人。
田甜跟涅梵晨則是再次缺席,田甜這丫的宿醉太深,三四天了都不太清醒,再加之炎熱的天氣,白玉糖乾脆讓她留在賓館裡避暑。
涅梵晨就更不用說了,這裡人這麼多,要是真把這尊大佛放出來,估計大廳里都得發生動亂,為了賭石大會的順利進行著想,白玉糖很是捨己為人的犧牲了一包六安瓜片,將涅梵晨留在了賓館裡。
平洲賭石揭標共有三天,這三天前兩日是真正的揭標,最後一天,則是領取毛料。
每每這時,毛料領取處從一大早開始就排起了長龍。
當然,這一情況只是針對普通的珠寶商人,像是韓胖子那樣的大珠寶商還有陸言卿這樣的超級豪門子弟,自然是能夠享受特殊待遇的。
白玉糖也算是沾了陸言卿的光,幾乎沒怎麼等待,在VIP包間裡舒舒服服的喝著冷飲,毛料的手續就算是置辦齊全了。
這次,算上4316和5512號毛料,白玉糖一共拍到了十五塊毛料,也就是說,其餘那十六塊毛料之中,有三塊被別人拍走了。
白玉糖細細回想了一下,那三塊毛料,一塊芙蓉種,兩塊金絲種,塊頭都不小,顏色也還可以,損失了倒有些小小的可惜。
這十五塊毛料一共花了兩千多萬,不過,單單是4316一塊毛料,賭漲之後,估計就能收回三個兩千萬,所以,這筆買賣著實划算。
陸言卿拍到了一百三十二塊毛料,這個數量乍一聽貌似很多,但若是用於好幾家大型珠寶商行的供應,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位陸家二少倒是也不怎麼在意,照樣跟白玉糖談笑風生。
由於毛料的數量較多,陸言卿找了幾個陸氏的員工過來扶著推車,準備先將這批毛料運到陸家旗下的大型倉庫中,儲存起來。
白玉糖的毛料一共就十五塊,鐵木用一個推車推著剛剛好。
只是,當陸言卿和白玉糖等人走出包間的時候,對麵包間的門也剛剛好打開,從裡面走出的正是白玉瑩和白玉川兄弟倆。
白玉瑩等人似是也沒有想到會跟白玉糖走個碰頭,微微一滯。
許是因為白玉糖身份未定,又或者白玉瑩不願意橫生枝節,她只是冷哼一聲,便趾高氣昂的帶著白家眾人揚長而去,就連陸言卿這個陸家二少都沒有多做理會。
只是,在她離去的那一剎,白玉糖清晰的捕捉到了白玉瑩眼中暗藏著的那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白玉糖的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十分不錯:看來她為白家準備的那三十多塊穩垮不賺的毛料,白玉瑩已經全部都收入囊中了!
只是不知道等那些毛料都被解出來的時候,白家人還笑不笑的出來!
剛剛送走了白家人,白玉糖和陸言卿等人還沒往前走兩步,就看見金惜何身後浩浩蕩蕩跟著好幾輛推車,聲勢浩大的走了過來。
“陸二少,有美同行,實在是讓人羨慕啊!”金惜何很是強勢的擋在了陸言卿等人的去路之上,右手優雅的推了推黑色的鏡框,雙眸放肆的盯在白玉糖的身上,笑容邪佞陰冷。
“金大少說的沒錯,有美同行,的確是比金大少你孤身一人幸福得多,羨慕我是應該的,我理解你的心情。”陸言卿笑的溫潤,說出來的話竟然還帶著點點安慰之意。
白玉糖登時覺得一口口水卡在了嗓子裡,有點不上不下,心中暗暗慚愧:難道堂堂漢南省第一公子被自己帶壞了,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欠揍呢!
要是田甜聽到白玉糖的心聲,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來一句:姐們兒,你真相了!很少有人能跟你在一起不變黑的,就算心不黑也白不到哪兒去啊!
果然,金惜何聞言,陰冷的眉眼微微龜裂,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終於吐出了一句:“陸言卿,你臉皮變厚了!”
這次,金惜何的直接讓陸言卿微微一滯,溫潤的臉上帶了幾分爭鋒相對,“謝謝金大少誇獎,這一點我想我還是要向您多加學習。”
金惜何唇角微勾,身上的陰冷越發濃重,隱藏在黑色鏡框之下的雙眸,像極了黑色的曼珠沙華,黑暗的驚心動魄。
他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了白玉糖,唇瓣間綻開的笑容變的濃郁了幾分,帶著暗暗的嘲諷,“你這女人還真是危險,對旁人的影響太大了,是個禍害!”
你才是禍害,你們全家都是禍害!
白玉糖被這話氣的不清,金惜何的意思分明就是說陸言卿被自己帶壞了,有木有搞錯啊,這人真是天生毒舌,說出來的話都是沒事找抽型。
白玉糖眼角微挑,明明是沉靜如蘭的絕色容顏,登時帶上了幾分奪人心魄的妖麗,眼角殷紅色的淚痣,宛如玫瑰胭脂,灼人慾醉,她的笑容帶著幾分輕嘲,“金大少今天巴巴的過來攔路,不會就是為了討論誰的臉皮比較厚,誰是禍害這種無聊的問題吧,要是沒事的話,請你讓開,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