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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過改造之後的君山銀針,長短雖沒有變化,卻變得更加緊實,內面宛如真正的黃金一般,散發著一種金屬的質感,外層的白毫卻是好似羊脂白玉,晶瑩剔透,若說原來金鑲玉只是雅稱,那麼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金鑲玉!
僅僅是一小捧茶葉,就散發出了難以名狀的幽香,高慡清新,卻又濃郁不散,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還未沏茶,更未飲茶,茶葉香氣已然是先聲奪人,嗅一口便覺的神清氣慡,通體舒暢。
要知道,這君山銀針屬於觀賞茶,可沒有多少強身健體的效果。
但是,白玉糖分明感到:這香味兒當真是明目靜腦,提神養胃,絕對是讓人垂涎的茶之仙品!
這下連涅梵晨都有些坐不住了,兩人連忙找了玻璃杯和茶壺,用電水壺燒了水。
迫不及待的將一小把君山銀針放入茶壺之中,將開水緩緩倒入。
照理說,品茗不光是品茶,茶具,茶杯,沖茶用水,泡茶手法,環境,對品茗都有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對於君山銀針這種觀賞茶來說,以上種種更是缺一不可。
但是,就在開水入壺的一刻,所有外物都顯得不再重要,裊裊升起的茶香已經代替了一切,讓人如痴如醉。
這等香氣,竟是讓早已經安然入睡的小雪球兒,從裡屋晃晃悠悠的爬起身來,循著香味兒,顛顛地跑了出來。
一臉垂涎的瞧著白玉糖和涅梵晨,那小模樣,似乎在無聲的哀求著:讓偶加入吧,讓偶加入吧,偶也是狼中的雅者啊!
於是,兩人一狼便在這沁人的茶香中慢慢等待。
十來分鐘之後,白玉糖輕輕托著茶壺,將茶水傾倒在玻璃杯中,當然,她也沒忘了給小雪球兒也倒了一杯。
只見那茶色竟是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純淨的像是澄澈的水晶,輕輕一搖,竟是有一股白霧裊裊升騰,如詩如夢。
白玉糖和涅梵晨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底里那抹深藏的驚訝和期待。
兩人均是優雅的將玻璃被送至唇邊,輕輕一免。
登時,猶如醍醐灌頂,月明雲開,心神飄飄而盪,似乎隨著茶葉翩翩起舞,一口入胃,回味無窮,口舌生津,唇齒留香。
小雪球兒竟跟喝了酒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美美的眯著,小小舌頭,舔了一口又一口,不時搖頭擺尾,倒是頗有‘雅量高致’的風範。
“好茶!”白玉糖和涅梵晨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道。
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跟自己如此一致,兩人微微側頭,透過那如夢如幻的茶霧,相視而笑。
這一刻,茶香盈盈,夜色深深。
沉如暗夜的心亦或是被冰雪塵封的心,不知怎的,就近了……
翌日,鐵木自然第一個去敲了白玉糖的房門。
誰知道開門的竟是涅梵晨!
毫無疑問,鐵木立刻炸毛了,虎目圓瞪,“你怎麼會從姐姐的房間裡出來?!”
“我一晚上都在這兒,自然要從這兒出來。”涅梵晨品了一晚的好茶,自然是心情舒暢,精神奕奕,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欠扁!
果然,鐵木聽了這話,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爆起的雄獅,直接抱以老拳,“你這神棍,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
於是,一場新鮮火熱的晨間運動開始了!
白玉糖抱著小雪球兒,從房裡出來,看到這一幕,沒有任何吃驚的情緒,要是涅梵晨從她房裡出來,鐵木見了,兩人不打架,那才叫江河倒流,日出西方——不正常了!
“我靠,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鍛鍊吶!”田甜一出來,就被嚇了一跳。
漸漸的,陸言卿,周明軍,和黃師傅幾人也出現在了這裡,看到這一幕,眾人自然是相當不解。
白玉糖簡單的解釋了兩句,誰知道越描越黑,眼見陸言卿的臉色也有變黑的趨勢,白玉糖識趣的住了嘴。
田甜卻是湊到白玉糖的身邊兒,一雙賊眼不住的上下打量,可愛嬌俏的鼻子更是使勁的吸了吸,“姐妹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和佛子大人一晚上究竟幹什麼了,你身上怎的這麼香,這香味兒好像是茶香啊!”
“你這狗鼻子。”白玉糖輕輕的點了田甜的鼻尖,笑的親昵,“就是茶香,我們倆喝了一晚上茶水,現在精神著呢。”
“難道是從茗品軒帶回來的那兩包?”田甜鍥而不捨的問道。
“嗯。”白玉糖淡淡點頭,心中暗道:茶還是那些茶,不過是經過改造的而已。
陸言卿這時卻是開口了,一如既往的秋日溫柔,但卻帶著點點炙熱的夏意,“我也想嘗嘗到底是什麼好茶,能夠品一個晚上,小糖,記得下次品茶時叫上我,若是真錯過什麼,我可是會後悔的!”
白玉糖並沒有聽出什麼,只是微微點頭,慡快的應承了下來。
陸言卿見此,眼神微微一暗。
倒是田甜,頗有些同情的看著場中的鐵木還有陸言卿,在白玉糖的耳邊小聲嘀咕:“唉,您和佛子大人品了一晚上的茶,結果,可是釀了兩罈子的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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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正文內容16,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六章
因了涅梵晨和鐵木打得火熱,白玉糖等人在賓館裡好一陣折騰,才算是來到了平洲賭石交易大會的現場。
今天是明料交易的最後一天,眾人的情緒格外高漲,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再好好的選上幾塊毛料,過過癮。
誰知眾人剛一進入會場,就聽一個人驚喜的叫道,“是白小姐!真的是白小姐,白小姐來了!”
白玉糖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三四個衣著體面的老闆級人物圍住了。
“白小姐,您好啊,昨天怎麼沒來啊,我能有這個榮幸跟您握一下手嗎?”老闆一號近乎諂媚的說道。
“白小姐,我對您也很是佩服啊,不知道能不能跟您交個朋友?”老闆二號也不客氣的伸出了手,一臉的期待。
“對啊,對啊,還有我,白小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老闆三號大言不慚。
“白小姐,跟我們握個手吧!”
“白小姐!”
“白小姐!”
……
瞧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玉糖直接被眾人波濤洶湧的熱情搞得摸不著頭腦!
這是腫麼回事啊?
這些人也太熱情了吧,簡直熱情的讓人發憷!
但是,白玉糖看的出來,這些人眼中並沒有任何痴迷或者yín欲,大部分都是諂媚崇拜甚至是火熱,那情景就像是粉絲見到了自己鍾愛的超級巨星一般。
饒是她智近乎妖,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不是鐵木的氣場在前邊震著,估計這些人都要一擁而上了!
“白小姐,您可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您還記得我嗎?”來人竟是韓氏珠寶的韓胖子。
這韓胖子笑呵呵的,但是兩隻手也是跟別人一樣,提前巴巴的伸了出來。
白玉糖只得無語的握了握韓胖子那雙圓滾滾的肉手,畢竟這人給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韓老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惑呢?”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田甜不樂意了,杏眼兒圓瞪的說道,“你這人想對我姐妹揩油怎麼著,握這么半天,還不快放手!”
“是是!”韓胖子看到芭比一般胖嘟嘟的田甜,眼睛不由得一亮,頗為委屈的說道,“哎呦,美女您可是冤枉我了!你瞧瞧在場哪個人不想跟白小姐握手啊!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平洲玉器報出了新刊,講的就是您五連大漲的事跡,說真的,不管您是真有水平,還是其他,畢竟歲數在那兒擺著呢,大家啊,都認定您是有大氣運的人,玩賭石,歸根結底靠的是什麼啊,就是運氣啊!大家爭著搶著跟您握手,不就是想沾點運道嘛!”
“我靠,這也行!”周明軍,田甜等人都是一陣咋舌。
黃師傅和陸言卿倒是頗為淡定,賭石這個行業確實有很多潛在的規則,尤其是南方人,信運道,信佛理的人很多,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足為奇。
白玉糖被這個強大的理由搞得哭笑不得,同時對那個平洲玉器協會的副會長石強勝一陣誹謗:這人也忒不地道了,明明就拍胸脯擔保絕對不會把照片公布,現在倒好,直接上報了,這風頭出的,簡直大了去了!
不過事已至此,白玉糖也木有辦法,好在眾人還算識趣,跟白玉糖握了手之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這是明標交易的最後一天,對於任何人來說,時間都是同樣寶貴的。
白玉糖跟陸言卿先到帳篷安置了一番之後,就跟第一天一樣,涅梵晨,小雪球兒留守,陸言卿和白玉糖兵分兩路,開始搜刮毛料。
但是,等三人真正的進入明料交易場地的時候,白玉糖才發現事情的糟糕。
許是因為平洲玉器報的影響,很多人對於白玉糖都極為關注。
白玉糖剛剛逛了幾家毛料攤子,就發現身後有不少盯梢的,當然,這些人也不是出於惡意,更沒有明目張胆的過來搶料,但被人盯著,總歸是不舒服的。
她若是在哪家毛料攤子上滯留的時間長一些,那些攤子的生意絕對會火爆異常,這種另類的名人效應,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推動了明料交易市場的蓬勃發展。
白玉糖被人跟煩了,直接用特殊能力,開始大面積的掃蕩這些毛料的物氣。
可能是因為最後一天的緣故,毛料的品質大大不如第一天來得好。
白玉糖倒也發現了幾塊帶有物氣的,只不過,那些物氣很稀薄,實在是提不起她的興致。
就在這時,一道宛如鮮血的顏色沖入了她的眼帘,那般突兀,那般濃郁,美麗的讓人沉醉。
那是……
白玉糖被這團濃郁的物氣迷了眼,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幾跳:這塊毛料她一定要拿到!
這家毛料攤子是一家比較大型的攤位,位置也比較靠里,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兩撇小鬍子,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