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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你還要我說幾遍?她就是你現在的未婚夫蕭熠宗的前未婚妻,也是我們那個已經死了的三叔的女兒,夏婉婷那個卑賤女人的孩子,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些嗎?”白玉瑩抱肩冷笑。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那個醜八怪的,她臉上的胎記怎麼會……”白子涵喃喃自語,完全受不了這個打擊,“你有證據嗎,這到底是你的猜測的,還是事實?”
白玉瑩冷哼一聲,微微揚頭,她們姐妹之間早就清楚對方是什麼貨色,完全不需要偽裝,“本來我今天讓蕭熠宗去接近那個賤人,就是為了試探!可你——我的好表姐,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生生毀了我的計劃,還讓白家丟了這麼大的臉面,要不是因為你,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掌握證據了!”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是你讓熠宗去接近那個賤人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白子涵近乎歇斯底里,心裡對白玉瑩也是恨了個半死,要不是因為自己這個表妹,她跟蕭熠宗也不至於鬧翻,現在還在冷戰當中。
白玉瑩不屑的冷哼,“你這麼衝動,我怎麼告訴你!不過,現在談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堅信我的直覺,那個女人一定是白玉糖,至於證據方面,我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了爺爺,我想爺爺一定會將這件事調查的仔仔細細,就算陸言卿跟金惜何一起攔截,也阻止不了什麼,所以,這點已經不需要我們擔心。”
“你已經報告給了爺爺?”白子涵微微一愣,“你怎麼能把這件事報告給爺爺,難道你不怕……難道你不怕爺爺讓那個賤人回歸本家嗎?”
白子涵雖說胸大無腦,但對於豪門中的冷血無情,還是知道的。
豪門大家就是這樣,有價值就能在家族中生存,得到重用,沒有價值,就會被拋棄到圈子之外,自生自滅。
若那個女人真是白玉糖,以她現在的外貌和能力,很有可能得到白奇峰的青睞,這不是給自己製造困難嘛!
“你以為這是咱們能阻止的嗎?”白玉瑩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看似毫不在意,眼中的不甘卻是濃郁的近乎實質,“這件事咱們攔不住,這裡有的是老爺子的眼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與其被動受責,不如主動上報。表姐,咱們兩個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有嫌隙,那也是一家人,小妹我就真心勸你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歡蕭熠宗,就看住你的未婚夫!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這個未婚夫,可是從白玉糖手上搶過來的!”
“不會的,我不會讓她有那個機會的!”白子涵臉色猙獰,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我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回到本家!”
白玉瑩見此,眼中划過一抹得逞的精光,臉上的表情似乎也真摯了幾分,“表姐,還有一件事我也要給你提個醒,這裡的事,你最好給二姨報個信兒,讓她心裡有個譜,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當初咱們的好三叔是怎麼死的吧!”
“放心,這點不用你提醒!”白子涵冷聲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幾分冷靜。
“那就好,明天就是暗標交易了,未來的三天很重要,我會派幾個人盯著那個賤人,她的運氣和賭石的水平很邪門,要好好注意一下,表姐,這段時間我不希望你搞什么小動作,等到平洲賭石交易大會之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你煩不煩,我知道了。”白子涵一陣不耐。
白玉瑩強壓下對白子涵的慍怒,眼中燃燒著熊熊的野心,“明天——才是戰爭的開始啊!”
18,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正文內容19,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九章
隨著平洲大賭石第四天的到來,暗標交易終於如火如荼的展開。
說起來,暗標的數量雖然比不上明料交易,但是,質量卻是強上太多了。
一進會場,放眼望去,就會看到一排排掛著編號的翡翠毛料,在這些毛料的正前方,對應的擺放著一個個密封的鐵箱,在鐵箱之上,貼著這塊毛料的最低底價,想要競標之人,只要寫下自己的報價投到鐵箱中,就算完成了投標,
當然,若是覺得自己價錢投的低了,也可以投入多張競標單,隨時更改自己的投標出價。
幾乎每一個進入暗標會場的人,手上都會拿著一支筆和一個專門用來競標的小本子,看到心儀的毛料,就能方便的順手投標。
白玉糖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宴,一大早就早早的來到了會場。
這次只有鐵木跟在了她的身邊,陸言卿,周明軍三人像平常一樣,跟她分頭行動,至于田甜,這丫的可能是昨晚上喝高了,直接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涅梵晨和小雪球兒也留在了賓館裡。
只是,進入會場,轉了兩排的毛料之後,白玉糖的興致陡然間降低了不少。
不可否認,暗標區的毛料質量的確很好,她剛剛轉了兩排,就發現了兩三道濃郁的物氣。
但讓人鬱悶的是,這些毛料不是半賭毛料,已經能被開了窗口,露出了裡面的翡翠;就是表象好得不得了,那底價簡直高到讓人望而卻步,就算買下來,賺得也不多,再加上激烈的競爭,說不定賠錢都不一定拿得下來!
白玉糖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這一路下來,能夠被她看在眼裡的毛料寥寥無幾,她主要關注的就是那些表象比較差,低價也不高的毛料,這種毛料才是真正的有利可圖。
“姐姐,後面有人盯著咱們。”鐵木突然在白玉糖耳邊小聲說道,一張野性俊美的臉龐因為靠近了自家姐姐白玉般的耳朵,而顯得有些微醺。
白玉糖柔婉一笑,沉靜如蘭,“放心,我知道,讓他們跟吧,無所謂。”
以她如今凌駕於眾人的之上的五感六識,自然早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蹤,她也猜到了跟蹤她的是誰的人。
不過,白玉糖根本不在乎。
她選購毛料,從來都是猶如閒庭漫步一般,就算那些人跟著她,也發現不了半點端倪。
只是……這樣似乎太便宜他們了!
白玉瑩既然敢派人跟蹤她,她又怎麼能讓這些人空手而歸呢!
白玉糖用特殊能力大面積的掃蕩之後,很快就挑出了三十多塊毛料。
這些毛料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表象極好,甚至其中還有兩塊已經出綠的半賭毛料,底價也都是地地道道的天價。
最重要的是,這些毛料裡面什麼都沒有,全都是廢料,就連那兩塊出了綠的半賭毛料,裡面也都是碎玉,完全不值錢!
白玉糖給這三十多塊毛料,各投了一張標單,而且每次投標都顯得很是謹慎,一看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後面跟蹤的幾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自然是無比上心,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編號趕緊記在本子上,生怕丟了哪個,差了哪個。
白玉糖感應到這幾人的動作,心中冷笑:記吧,記吧,我賠不死你丫的!
解決了這些盯梢的人,白玉糖向著暗標的中心地區走去。
只見在暗標的中心位置的一座臨時搭建的鋼板台上,竟是放著一塊半人高的大塊毛料。
這塊毛料是典型的老場口水翻沙皮,表面呈水鏽色,翻沙均勻,表象極好,單單是沖它的塊頭和表象就已經是個天價,最誇張的是,這塊毛料居然被開了一個窗口,裸露在外的界面上露出來的是翡翠,還是玻璃種的秧苗綠!
玻璃種啊!
整個平洲大賭石自開辦以來第一塊出現的玻璃種啊!
還是宛如新生幼苗的秧苗綠,色澤瑩潤,動人心弦。
這塊毛料吸引了眾人的驚嘆和圍觀。
白玉糖用特殊能力仔細看過了,這塊毛料裡面的確有一團濃郁的秧苗綠色的物氣,只是這團物氣的大小跟整塊毛料的體積相比,實在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這塊毛料的底價,卻委實嚇人——九千萬!整整九千萬人民幣!
估計這裡面的玻璃種就算解出來,也就是一億五千萬的價值,而這塊毛料真正想要拍下來,恐怕遠遠不止這個價啊!
白玉糖正在感慨連連,就見韓胖子熱情的揮著手,向她走了過來。
“白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啊,又見面了,你來的還真是早啊!”韓胖子跟白玉糖一邊寒暄,一邊衝著她身後瞄來瞄去,似乎在找什麼人。
田甜似笑非笑,眼中含著一抹狡黠,“韓老闆,找什麼呢?”
“沒,沒有……那個甜大美女咋沒跟你一塊來啊,你們倆不是形影不離嗎?”韓胖子眯著眼睛,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哦,韓老闆似乎挺關心田甜的?”白玉糖的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韓胖子撓了撓頭,一向精明的眼中難得的少了幾分市儈,帶上了些許羞澀的可愛,“哪有,誰關心那個瘋丫頭啊!這不昨天跟她拼酒嘛,誰讓她硬撐著喝了那麼多,我就是問問,這是一個紳士為人處世的基本風度,白小姐,你可別誤會啊!”
白玉糖覺得自己的嘴角抽了。
這丫的還紳士,騙鬼呢吧!
分明就是擔心田甜,還在這裡胡謅,果然,解釋就是掩飾啊!
白玉糖也懶得理會這廝的口是心非,淡淡的笑道,“放心,她沒事,估計現在睡的正香呢!”
“哦,那就好,嘿嘿,”韓胖子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目光轉向了那塊巨型的水翻沙皮毛料,“嘖嘖,這麼大塊水翻沙皮,難得啊!尤其是這窗口開的,居然是玻璃種的秧苗綠,估計這塊毛料出手的一定不少!怎麼,白小姐莫不是也對這塊毛料有興趣?”
“韓老闆說笑了,這塊毛料勢必會引起一番龍爭虎鬥,我這點兒資金,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我先到裡面兒轉轉,韓老闆隨意。”白玉糖巧笑嫣然的點了點頭,便退出人群,向裡面走去。
韓胖子看著白玉糖的背影,眼中變幻無窮,最後還是略微嘆了口氣,沒有出手投標。
可能是因為人們看毛料的速度有限,暗標區的最深處,並沒有多少人。
試問,誰又能夠有白玉糖這樣一眼掃過幾百塊毛料的速度呢!
至今為止,白玉糖心中已經是默默記下了十六塊毛料,這十六塊毛料全都是表相差,底價低,但是收益大的全賭毛料。
只是,她還沒有看到一塊能夠跟昨天那團血色物氣相媲美的極品翡翠。
白玉糖正暗暗失落,雙眸不經意的一掃,卻是狠狠的怔住了!
只見在她的正前方,兩道霧氣猶如日月同輝的升騰而起,那瑰麗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