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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由得暗暗誹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淮城市的警察局長犯沖。
想當年,那個蘇家的蘇政廉就是因為她,被折騰下去的,現在,時隔了這麼久,重回淮城,居然又碰見了市長的兒子,這種惡緣還真是……讓人肝疼!
此刻,張寶生見白玉糖二人半天都沒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份把這大小美女給鎮住了,登時囂張道,“兩位美女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們交個朋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走吧,我保證今天晚上,一定讓你們永生難忘!”
張寶生說完,就一臉色授魂與的伸出祿山之爪,朝著白玉糖的玉手抓去。
白玉糖身似輕風的後退一步,宛如八重櫻花般嬌嫩的櫻唇輕若無物的吐出了兩個字:
“滾開。”
這毫無重量的兩個字,直接讓那一眾獸血沸騰的紈絝子弟,都是微微一滯。
張寶生更是傻傻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開。”白玉糖輕柔的抬眼,沉靜的眼眸濃如子夜,仿佛能夠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張寶生等人只覺得周身一寒,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登時覺得顏面大失!
“媽的!看來你們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我還就是喜歡小辣椒,今天我還他媽的就是玩兒定你了!兄弟們給我動手!”張寶生陰狠的冷笑道。
“小娘們,真是欠調教!”
“上!”
……
眼看著這幫人就要直接動手,周圍幾個圍觀的食客,都面露不忍之色,這麼兩朵美麗的鮮花兒,恐怕今兒個就要折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一聲凌厲的喊聲傳了過來:
“住手!”
可能是被外面的動靜驚動了,來人正是涅梵晨和鐵木一行人。
剛剛喊出聲來的,是金彥鴻。
的確,這一年多來,自從金惜何和陸言卿相繼離開,金彥鴻慢慢的繼承金家家業,開始在漢南省的商界嶄露頭角,由他出面的確是再適合不過。
果然,張寶生看到金彥鴻,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表情稍稍的收斂幾分,眼中露出了幾許忌憚之色。
“今天還真是太巧了,居然會在我這塊小小的地盤上,碰見鴻少,鴻少還真是給我面子啊!”張寶生皮笑肉不笑道。
金彥鴻也知道張寶生是個什麼德行,也沒有多做計較,慡朗有禮的笑道,“寶少這裡一向是不錯的,既然我給了寶少面子,也希望寶少給我一個面子,這兩位是我金彥鴻的朋友,也是我們金家重要的客人,希望寶少到此為止,如何?”
不得不說,經過了這麼些日子的歷練之後,金彥鴻的為人處世的確圓滑老到了很多,可惜,張寶生就是個腦殘,根本體會不了金彥鴻化干戈為玉帛的苦心。
他對於金彥鴻的話相當的嗤之以鼻,“金彥鴻,我知道你現在是金家第三代的掌舵人,你了不起,咱們真人不說假話,這兩個小妞兒,你是想自己留著玩兒吧,還說什麼金家最重要的客人,別以為搬出金家我就會害怕,你記住,我爸是市長,這塊兒地盤是我的,在我家的地界上,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趴著!”
說真的,要說張寶生這一年多來,在淮城市那是橫行霸道,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
但是,唯一讓他不順心的,就是這淮城第一少的名頭,自打半年前開始,就一直被金彥鴻頂著,而他——堂堂市長公子,竟是比不過一個區區商人,就算金家勢力頗大又如何?
所以,他一聽見金彥鴻那略含警告的話,就直接炸毛了!
“張寶生!”金彥鴻同樣被氣的夠嗆,他剛剛那番話,雖然略含警告,但也是為了提醒這個市長兒子,不想與之交惡,畢竟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誰知道這位大少爺混到這個份兒上,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張寶生,這裡是淮城市沒錯,但是這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我言盡於此,希望你不要自掘墳墓!”
“自掘墳墓?”張寶生不屑的冷笑道,“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這兩個小妞兒我要定了,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跟在張寶生身邊的那些個公子哥,本來是不想跟金彥鴻交惡的,但既然張寶生發話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這時,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說陸二,瞧見沒有,咱們離開了一陣兒,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蹦出來了,呵呵,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金惜何笑的宛如盯著了獵物的眼鏡蛇,陰冷無比。
“的確,作為前輩,咱們有必要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陸言卿衝著白玉糖溫潤如水的一笑,“小糖,我跟老金前些日子可是練了不少東西,現在正好試試手,你也過過眼。”
“好啊!”白玉糖聞言,饒有興趣退到了一邊,準備看戲。
她也想瞧瞧,前些日子陸言卿二人的特訓,到底成果如何。
至於涅梵晨和鐵木二人,根本就沒有動手的**,眼前這種貨色,實在是……太次了!
這時,戰鬥已然開始。
白玉糖看著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出手,登時眼前一亮。
這兩人還真是文武雙全,雖然學武的日子尚短,但是卻極具天賦,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又拳拳到肉,凌厲非常,僅僅一個照面,就揍的那些個公子哥兒哭爹喊娘。
張寶生眼見不好,立馬叫保安前來。
不過,那些保安也同樣不是陸言卿二人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被干翻在地。
陸言卿畢竟溫潤慣了,出手還留有餘地,但是金惜何這隻鬼畜,就沒那麼溫柔了。
他直接抓著張寶生的脖領,將張寶生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像是扔麻袋一般,隨意的甩了出去,冷冷的陰笑道,“滾!”
感受著周身的疼痛和金惜何身上的戾氣,張寶生和那一眾紈絝,早就被嚇破了膽,哪敢多呆,直接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只不過,臨走之前,張寶生這個大少爺,還不忘了放狠話。
“你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眼見張寶生如此狼狽,金彥鴻頓覺渾身舒暢,很是諂媚的朝著金惜何笑道,“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熱血的一面啊!”
金彥鴻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所以,這聲哥被周圍的很多圍觀食客聽在了耳里。
這時,人群中終於有人驚叫出聲,指著白玉糖等人激動道,“他們……他們是……那個人是白玉糖,就是那個名揚國際,開了白氏博物館的白玉糖啊!”
“對啊,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她那麼漂亮,根本沒有第二個人,一定是,一定是!還有,你們看剛剛動手的那個,像不像當年的漢南省第一公子陸言卿?”
“這麼說,那個被鴻少叫哥的……就是……就是當年震撼漢南商界的……金家大少金惜何了?!”
“天啊!這還真是一群大人物!”
……
眾人認出這些人之後,都是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暗道:看來這次,張寶生還真是踢到超級大鐵板了!
☆、第二十九章
眼見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不少人都已經拿出手機和攝像機,開始瘋狂抓拍,白玉糖等人自然不敢多待。
富貴居雖然是張寶生名下的產業,但是他的現任經理是一個相當有頭腦的人,他得知白玉糖幾人的身份之後,就很是客氣的免了眾人的帳單。
等白玉糖等人離開之後,他趕忙撥打了張寶生的手機。
誰知居然沒人接電話!
那名經理見此,也只能喟嘆一聲:看來自己的這位小老闆要倒霉了!
對於這一切,張寶生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所想的,就是一門心思趕回家,去跟自家老爸求援。
不得不說,張寶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公子哥兒,在外邊兒受了欺負,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回家告狀。
這位紈絝子弟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他回家的時候,張愛民這個一向忙碌的淮城市市長正好在家。
“爸,爸,我被人打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寶生一見到張愛民,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品學兼優的乖寶寶,身上再沒有了那種囂張跋扈的氣勢,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事實上,張寶生現在的樣子,也的確有些可憐。
因為被金惜何扔出去的緣故,他的臉上被擦傷了一大塊兒,看上去鮮血淋漓的,身上的衣服因為在地上滾了兩圈,所以髒兮兮的,十分狼狽。
張愛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當下驚訝道,“寶生,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張寶生回話,就見一個穿著長相十分富態的中年婦女,從樓上急急忙忙的沖了下來,一臉的心疼之色,“寶寶,寶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快過來讓媽瞧瞧!”
來人正是張寶生的母親,也就是張愛民的妻子——周玉梅。
“媽!”張寶生對於張愛民還是有幾分畏懼的,但是對著自家老媽,可就沒那麼含蓄了。
他當下就委屈的說道,“媽,這次你可得幫我出口氣,今天我在富貴居看到了一位特別漂亮的小姐,我就想跟她交個朋友,您不也希望我趕緊結婚生子嗎,誰知道那個金家的金彥鴻突然竄了出來,還推三阻四的說,那位小姐是他們金家的貴客,這也沒什麼,我也知道金家不好惹,不想跟他們計較,誰知道那個金彥鴻得寸進尺,竟然叫他的人動手打我,還把我從酒店裡扔出去,讓我丟人丟大了!爸,媽,那富貴居可是咱們家的產業,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姓金的在那兒撒野啊!”
“胡鬧!”
張愛民聞言,卻是眉眼嚴肅的冷喝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金家財雄勢大,不要去招惹金家人嗎?”
他這話讓周玉梅直接不樂意了。
“兒子都這樣了,你還幫別人說話,你除了政績之外,就不知道關心一下兒子!”
張愛民多少有點兒妻管嚴,一看老婆發飆了,無奈的輕咳了兩聲,瞧著張寶生,猶疑的問道,“事情真跟你說的一樣?”
“當……當然!”張寶生的目光多少有些閃躲,心虛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