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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白玉糖那濃密如蝶翼的睫毛,不由的忽閃了兩下,“這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居然連天使都出來了!”
這時,龍御錚卻是不屑的說道,“什麼天使,根本就是鳥人!根據我們龍家的記載,在上古時代,根本就沒有血族,狼族和那些虛偽的鳥人,整片大陸也是東西和不分家的,你應該聽過那個該隱的傳說吧,其實該隱並不是因為殺了亞伯遭到上帝的懲罰,而變成了吸血鬼的始祖,他應該是得罪了某個擁有驚天偉力的大神,最終被種下了詛咒,緊接著,狼人,天使也應運而生,不過是為了制衡血族,說白了,這三個品種都是某個大神無聊的惡作劇,誰知道最後上古泯滅,天降大劫,這三個弱小的種族倒是被保存了下來,之後,人類的每一次進步變革,都伴隨著血腥的殺戮,而這些殺戮,正好成就了這三個種族的發展,血族和狼族需要鮮血,而那些鳥人則需要人類的信仰,尤其是在十七世紀到十九世紀之間,那個時候戰爭頻發,到處都是鮮血,人命如芻狗,人們也只能懷抱著希望過活,而黑暗議會和光明聖教就是在那個時候創立起來的。”
龍御錚說的盡興,滔滔不絕了半天才發現,眾人的神情都是帶著幾分古怪,對他的話分明是半信半疑。
“喂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兒,小糖,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信問問那尊佛蓮,他們涅槃家族肯定也有記載。”
白玉糖將目光轉向了涅梵晨。
佛子大人清冷的點了點頭,肯定了龍御錚的話,“確實如此。”
登時,眾人都是一陣釋然,相信了這個說法。
龍御錚見此,相當不滿的叫囂道,“不會吧,我說的你們就懷疑,他說的你們就相信,神棍也沒這麼好使吧!”
“兄弟,這是人品問題,羨慕不來的。”
歐陽歡落井下石的拍了拍龍御錚肩膀,妖嬈的笑道,“我現在才發現,咱們的老祖宗居然這麼牛逼!”
這時,白玉糖不解的問道,“照你們的說法,黑暗議會和光明聖教是對立的,應該水火不相容才對,他們怎麼會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呢?”
“那是因為有《梵蒂岡條約》的制衡。”夏雲朗沉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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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梵蒂岡條約?”白玉糖疑惑的問道。
“對,梵蒂岡條約。”夏雲朗優雅的說道,“就像龍家主說的,在十七世紀到十九世紀之間,血族,狼族和天使族發展迅速,但隨之而來的矛盾衝突也暴露了出來,狼族聯通血族,跟天使族以歐洲為戰場,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雙方損失慘重,再加上,血族和狼族因為血脈的關係,同樣勢同水火,所以,兩方也並不團結,爭鬥不休,持續數年,以至於三族的勢力大為銳減,甚至引起了人類的注意。”
夏雲朗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接著說道,“沒錯,這三族的確天賦異稟,比之尋常的人類要強上許多,但是他們的數量太少,與人類的軍隊相比,根本是九牛一毛,再加上科技的進步,武器越發的先進,所以,這三族幾乎被人類打擊的滅族。最後,他們迫不得已,也只能在梵蒂岡簽訂了停戰協議,同時跟政府進行了協調,絕對不會無辜傷害平民百姓,由明轉暗,不能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之下,而後,他們便將黑暗議會和光明聖堂的總部,全都移到了梵蒂岡,這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相互制衡,保證條約的約束力。”
“聽說梵蒂岡是全球信仰最集中的地方,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國中國,沒想到其中竟然隱藏著這麼強大的勢力。”
白玉糖沉靜的點了點頭,雙眸中划過了一絲不解,“不過,我聽說最近歐洲那邊熱鬧得很,黑暗議會和光明聖堂頻頻開戰,難道梵蒂岡條約已經失效了?”
“哼!其實不光是最近,前些年的時候,梵蒂岡條約就形同失效了。”龍御錚狠狠的將一隻龍蝦掰成兩半,狂放地說道,“小糖,你也知道,歐洲的形勢一直都是波橘雲詭,動盪不安,一般政府不敢做不能做的事,都是有光明聖教和黑暗議會去做,久而久之,這兩方勢力已經獨霸了歐洲的地下王國,尤其是光明聖堂,霸占著歐洲民眾的信仰,聲譽極高,就連歐洲的各個政府,都要看那些主教教皇的臉色行事。哼!那些光明聖教的鳥人,其實就是一幫偽君子,卑鄙無恥的很,偏偏還在那兒裝聖潔,每次見到那些人,我都想海扁他們一頓,撕掉他們的偽裝!”
“聽上去,龍家主似乎對光明聖教的人很不待見啊,你跟他們交過手?”白玉糖饒有興致的問道。
“只是接觸過,那幫人的行事作風,相當的倒人胃口,不說也罷!”龍御錚嫌棄的擺了擺手,顯然不願意多說。
“就算如你所說,梵蒂岡條約已經失效了,但是黑暗議會和光明聖堂相互制衡,應該也會相安無事才對,而且,直到昨天為止,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兩個組織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鬧出過什麼大規模的動亂,那最近的事情又怎麼解釋?連布魯赫家族的家主梵森公爵都受了重傷,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聽米斯說,現在黑暗議會和光明聖教可以說是衝突不斷,黑暗議會的內部爭鬥的更是厲害,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一切的發生呢……”白玉糖的聲音像是疑問又好似喃喃自語。
“我們刀鋒的情報組織這邊兒最近還沒有得到什麼具體的解釋,但是,根據反饋回來的信息,這次的動亂很不一般。”夏雲朗唇角依舊是優雅含笑,聲音中卻暗含了一絲凝重。
龍御錚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我們龍家也在調查這件事,同樣沒什麼發現,這次動亂爆發的太突然,的確,黑暗議會和光明聖堂,狼子野心,早就蠢蠢欲動,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動手,現在卻突然跟抽風似的,打起來沒完沒了,要說這其中沒隱情,沒貓膩兒,打死我都不信!”
這時,一直在細心地為白玉糖剃蟹肉的鐵木也開了口,冷冷的說道,“我一直都在讓忠叔在關注葉家的動向,最近,我收到消息,葉桐雪似乎去了梵蒂岡。”
“嗯,米斯也跟我提起過,襲擊梵森公爵的除了一名血族親王和狼族長老之外,還有葉家人的影子。”
白玉糖的目光中爆發出了懾人的暗芒,“這就是我要去倫敦幫助布魯赫家族的原因了,我要親自搞明白,葉家人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有一種預感,歐洲最近的動亂,絕對跟葉家人脫不了干係!”
“既然糖糖這麼說了,六叔當然支持你,我跟你一起去。”夏雲朗優雅的笑道。
“還有我!”歐陽歡也不甘示弱,趕緊把弄好點龍蝦放到白玉糖的碗中,笑的風情萬種,“糖糖,我正好要去歐洲料理一下生意,跟你同行,正好。”
涅梵晨和鐵木自是不必說,這兩人時一定要去的。
倒是陸言卿和金惜何,這次態度相當的堅決,也要一同前往。
“小糖,我們倆這次可不會拖你的後退了,練了這麼久的國術,也要適當的練練手才好啊!”陸言卿相當溫潤的如是說。
金惜何則是走的野蠻男友路線。
“女人,我告訴你,本少爺已經煩了在家等你回來,這次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你看著辦!”
人家兩位都這麼說了,白玉糖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於是乎,就跟去倭國一樣,第二天,龍御錚和鐵木就帶著各自的人馬,先行去了歐洲打探消息。
白玉糖則是在家陪了於秀梅老太太兩天,這才慢悠悠的啟程,涅梵晨,夏雲朗,歐陽歡,陸言卿和金惜何五人同行。
與白玉糖等人的悠閒不同,米斯現在可謂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過了兩日,梵森公爵的傷勢如何了。
為了縮短時間,米斯特地派了布魯赫家族的私人專機過來接人,飛機起飛後,直奔倫敦布魯赫家族的古堡。
白玉糖等人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米斯也來不及讓人安排他們休息,直接將白玉糖帶到了梵森所在的臥室。
就在白玉糖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米斯卻是將涅梵晨和夏雲朗仁等人攔了下來。
“梵森公爵身受重傷,除了白小姐之外,誰都不能入內!”
“這位米斯先生,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求著糖糖過來看你們家公爵大人的,現在還提這麼多要求,我怎麼知道你們家公爵是真傷了,還是假傷了,會不會對我們家糖糖不利啊!”歐陽歡不滿的撇了撇紅唇,霸道的攔住了白玉糖的香肩。
“抱歉,除了白小姐,你們誰都不能入內!”米斯自知理虧,但仍舊是分毫不退,十分強硬。
不光是歐陽歡,這時,就連夏雲朗等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了。
白玉糖見此,不由得柔聲勸道,“歐陽,六叔,算了,我自己進去吧,你們在外面等我,我相信梵森公爵的確是受了重傷,我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你們就在門外,不是嗎?”
就算是隔著一道房門,她仍舊是聞出了一股十分隱晦的冰冷的血氣,從裡面傳出。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肯定,發森的確是受了重傷。
米斯卻是不知道白玉糖有比血族更加出眾的五感,當下感激的躬身道,“多謝白小姐體諒!”
歐陽歡等人見白玉糖自己都同意了,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像門神一般的站在門外,讓米斯和其他守護的血族,都是感受到了陣陣令人心悸的威壓。
此刻,白玉糖終於推門而入,又順手將門關上。
整個臥室,就跟古堡的風格一樣,相當的哥特風,黑色的地毯,厚重的黑色窗簾,血紅色的大床,香氣誘人的曼陀羅,詭異陰暗的燈光……
就在那張血色的大床上,正躺著一個身穿黑色絲綢睡衣的男子。
那男子生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孔,只是臉孔上最美麗的眼睛,卻緊緊的閉著,睡衣大開,身上的肌膚蒼白的如同冰雪中的大理石,一頭金色的長髮,也顯得毫無光澤,宛如蜿蜒的枯糙,鋪散在血色的大床上,零落著頹敗的美感。
在這個男子探路的胸膛上,生生裂開了一個手掌長短的血口,就像是被利爪生生撕裂又無法癒合一般,傷口處殘留著乾枯的血液,就像是被凍結的冰渣,十分可怖。
毫無疑問,這個男子就是布魯赫&8226;德林賽爾&8226;梵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