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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原來韓先生也在啊,是來看田甜的吧,你們倆最近的關係應該挺好的吧!”白玉糖瞧著韓胖子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倒是難得的打趣道。
“嘿嘿……是……是不錯,”一提起田甜,韓胖子舌燦蓮花的口條難免就有些不利索。
不過,這人畢竟是混熟了江湖的老油條,很快就恢復了平日的水準,一臉笑容的說道,“您不知道,這些天啊,田甜真是沒少念叨您,對了,這幾位是……”
韓胖子將目光轉到夏雲朗三人身上,出於常年磨礪鍛鍊出的感覺,眼前這個男子清貴無雙,必定身份不凡,口氣上難免帶了些恭敬。
聽著韓胖子問起夏雲朗三人的身份,田甜也來了興致,巴巴的聽著。
白玉糖正想主動介紹,夏雲朗卻是風度翩翩的開了口,“你們好,我是夏忠國老爺子的養子,也是玉兒的六叔,夏雲朗,想必你們都是玉兒的朋友吧!這兩位是龍氏兄弟,是老爺子找來保護玉兒……”
只是夏雲朗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充斥的冰雪氣息的優曇花香,便由遠及近,若有似無的傳來,浩浩蕩蕩,綿延不休。
只見在樓梯的盡頭,一個雪發雪衣的男子,正翩然而來,聖潔如仙。
那清冷的身姿,像極了西域雪山之巔綻放的冰蓮,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再次看到涅梵晨,白玉糖發現,她竟是遠沒有想像中的平靜,心中的悸動猶如投入了落葉的湖波,一圈一圈,蕩漾開來,竟是起起伏伏,忐忐忑忑,面上雖然沉靜如昔,但眼中的光輝卻是絲絲密密,暗華浮動。
夏雲朗心細如塵,自然不著痕跡的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唇角完美的笑容微微一滯,無雙玉面之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流雲,雙眸中斂了月華之色,周身的銀桂香氣卻是越發的濃郁。
正所謂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涅梵晨本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白玉糖的身上,那清冷的眸子滲出了點點萬物復甦的暖色。
但是,察覺到涅梵晨頗具侵略性的眸光之後,兩人的視線和氣場,就猶如宿命一般,陡然間碰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分毫不讓。
這兩人一個清冷聖潔,傾國傾城;一個雅致萬千,清貴無雙。
一個是佛前冰蓮,一個是月畔流雲。
若是忽略掉周圍讓人心驚的氣場,這該是一副多麼美妙和諧的畫面啊!
可惜,如此緊張的氣氛,就連田甜這個**狼都沒了YY的興致。
白玉糖被這莫名其妙的氛圍搞得有些呆愣:這倆人貌似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用得著一上來就玩兒氣場對對碰嗎?
整的跟兩軍對壘,戰前叫陣似的,有木頭搞錯啊!
白玉糖正想出聲打斷,就在這時,一個雪白雪白的影子,卻是猶如一陣旋風,帶著滿腔熱情,撲到了她的懷裡。
白玉糖只覺得雙臂陡然一沉,雙眸中綻放出了濃濃的驚訝,“小雪球兒?天啊,你真成球兒了!這才四五天不見,怎麼重了這麼多?!”
她是真驚訝了,雖然小雪球兒長得飛快,幾乎已經跟普通的狼狗差不多了,但是,這身子簡直比松獅還要肥上一圈啊!
小雪球兒聽了白玉糖這話,藍湛湛的大眼睛直接淚眼模糊了:嗚嗚,以為它願意增肥成這樣嗎?還不是主人您家的佛子大人,一天八頓的喂,主人您要是不會來,我就要仙去了!
瞧著小雪球兒哭得如此淒悽慘慘戚戚,白玉糖登時有些緊張,“小雪球兒,你這是怎麼了?”
“這居然是只……狼……”夏雲朗第一次見到小雪球兒,不由得有些驚訝。
隨即皺了皺眉頭,面色古怪的說道,“依我看,這隻狼很有可能是……撐到了……”
“呃……”這個答案,著時讓白玉糖錯愕。
田甜和韓胖子則是對視一眼,眼中隱隱升騰起了一絲崇拜:居然看一眼就知道小雪球兒撐到了,您真內行!
正所謂:知音難覓,知己難求。
夏雲朗一語中的,直接激起了小雪球兒對其波瀾萬丈的好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剛想轉過去,表達一下感謝,就被一陣冰寒凍住了身形。
幾乎眨眼間的,小雪球兒就飛快的衝著涅梵晨討好的叫了叫,直接盤在白玉糖的腳邊,不出聲了,腦袋扎進了尾巴里。
這一幕,瞧得白玉糖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因為小雪球兒的介入,讓緊張的氣氛倒是鬆弛了不少。
這時,涅梵晨的目光中終於跟白玉糖在空氣中相接相融,清冷的容顏慢慢盪開了一個弧度,似落盡了千山雪色,只剩下熨燙人心的溫熱。
“玉兒,你終於回來了,這四五天的時間,很漫長。”
不得不說,佛子大人就是佛子大人,說話非得整點禪意,剛剛那句話翻譯過來,分明就是仨字:我想你!
就算您不翻譯過來,大家也聽得懂好嗎?
白玉糖被涅梵晨這不算直白的直白,弄得臉色有點微醺。
涅梵晨見此,冰雪般的雙眸似汩汩流動起來,動作清冷的伸出了宛如冰雪的大手,瞧那意思,似乎是……想跟白玉糖來個擁抱?
田甜和小雪球兒看的津津有味,滿眼放光,韓胖子和龍家兄弟則是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偏偏在這個當口,一隻同樣骨節纖長,白如暖玉的大手,以一種極度強勢的姿態伸了出來,緊緊地跟涅梵晨握在了一起。
“玉兒,不介紹一下嗎?”夏雲朗跟涅梵晨雙手交握,轉身側頭,笑的雅致無雙。
涅梵晨聽到夏雲朗對於白玉糖的稱呼,冰雪般的眸子中似乎飛捲起了片片蓮瓣,寒風呼嘯。
白玉糖被夏雲朗這話整的有點無語,你們倆都握上手了,才讓我介紹,她咋就覺得有點兒多此一舉呢。
“這位是外公的養子夏雲朗,我六叔;這位是西域佛子,我朋友。”
白玉糖沿用了剛剛夏雲朗的自我介紹,同時也沒有隱瞞涅梵晨的身份,反正該知道的,夏雲朗恐怕都已經知道了,她說的簡單一點,也無所謂。
涅梵晨聞言,唇邊勾起了一抹淡到極致的弧度,渾身上下像是瀰漫的風雪,讓人看不真切,“原來是玉兒的‘長輩’,晚輩涅梵晨,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該稱您一句六叔呢?”
佛子大人嘴上雖然自稱晚輩,身子卻是站的筆直,手上暗暗加重了力道。
“呵呵,叫我夏先生就好,我不過**凡軀,哪兒當得起堂堂西域佛子稱呼我一聲長輩呢,涅先生,恕我冒昧,您不是僧侶嗎,如此身份,卻住在玉兒一個女孩子的別墅里,恐怕不合適吧?”
涅梵晨拿輩分說事兒,夏雲朗就用身份做文章,一張玉面笑的朗風霽月,眼中卻是流雲繚繞,手上同樣加重了力道。
一股嘎嘣作響的聲音,從兩人握手處傳了出來,直聽的周遭的人驚心動魄!
偏偏這兩人的表情卻是分毫未變。
涅梵晨身上的仙氣兒越發的嚴重,聲音清冷的像是九天散落的冰雪,“夏先生想必神通廣大,已經知道了我不少的事,那你也應該清楚,我早已經恢復了紅塵之身,滿天神佛又與我何干?我與玉兒是同輩人,是好友,是知己,當然,還能是更加深遠的關係……住在一起,似乎沒什麼不可以的,您身為‘長輩‘,應該……不會這麼古板吧?”
佛子大人繼續加大手上的力道。
夏雲朗聞言,卻是笑的越發優雅,完美無瑕,“呵呵,當然不會,我還要多謝你這些日子對玉兒的照顧,不過,玉兒以後有我在身邊,自然是不需要麻煩您了。”
六叔也是暗暗加力。
“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涅梵晨容色不變,似風輕雲淡,傾國傾城,唇角的冷意卻是陡然加重。
夏雲朗同樣優雅輕笑。
兩人四目相對,竟是誰也不放開誰,那骨節嘎嘣嘎嘣的聲音,聽的人都是一陣心寒。
田甜小心肝兒撲撲直跳,跟韓胖子咬耳朵,“我滴個乖乖,這倆人碰一塊兒,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啊!這兩人絕對都是攻君,暫時分不出孰強孰弱,鑑定完畢!”
韓胖子:“……”
龍毓東和龍毓南兩兄弟,則是被涅梵晨和夏雲朗雄渾的內息比拼嚇了一跳,這種氣勢實在是太逆天了!
龍家兄弟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駭然。
小雪球兒更不用說,恐怕是被佛子大人給調教怕了,完全將夜雪狼王的高貴尊嚴扔到了爪哇國,直接將頭埋到了毛茸茸的尾巴里:木有辦法,外面很危險,站隊需謹慎啊!
眼看著涅梵晨和夏雲朗的比拼越發升級。
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兩人雙手交握的地方竟是升騰起了一絲青煙!
白玉糖見此,雙眸狠狠一縮,立刻湧上了幾許焦躁,大聲說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只是,她這聲大喝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洶湧澎湃的勁風所打斷,緊接著,她就被擁進了一個火爐般的懷抱。
那炙熱的心臟正好貼著白玉糖的耳畔,她聽的真切,那般的強勁的聲響,似乎是在為她而跳動……
“姐!姐!……你可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阿木了……”如此充滿依賴的呼喚,除了鐵木又有哪個?
白玉糖為這個憨實粗獷的男子生生心疼了一下,輕言軟語的說道,“姐姐不是回來了嗎,阿木放心,姐姐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阿木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我想你了。”阿木得了白玉糖的承諾,又是一陣狠狠的熊抱。
涅梵晨和夏雲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交握的雙手,面面相覷,心中暗暗湧上了一種相同的想法:貌似……他們鷸蚌相爭,讓別人……漁翁得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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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認真看了親們的留言,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句,昨天那段‘接上’是很長,但歡歡確實沒有湊字數的心思,只是覺得想加深一下男主的容貌印象而已,如果有細心的親應該看得出來,歡歡已經加字數來彌補這些重疊的內容了,並不是想要湊字數。
當然,既然親們將這件事提出來,歡歡肯定不會無視,從本章開始,不會再有諸如‘接上‘之類的內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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