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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惜何就像是一隻看到了極品美味的毒蛇,緊緊地盯著白玉糖,嘴邊的笑容越來越邪佞,最後竟是大笑出聲,“有趣,實在是有趣!”
他說完這話,又是不顧眾人的反應,直接轉身就走,簡直唯我獨尊到了極點!
金彥鴻,金彥玲歉意的朝白玉糖點了點頭,連忙急急地跟上,哎,攤上這樣的一個陰晴不定的老哥,歹命咧!
“我咋每次看到這個金家大少都這麼慎得慌呢!”田甜使勁的搓了搓肩膀,只覺得那人走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陣陰冷。
白玉糖直接誹謗道:“甭理會他,那人就是個腹黑鬼畜!”
“精闢!太對了!”田甜深有同感。
陸言卿的眉宇間卻是落了幾分憂色,“小糖,你今天的表現如此出眾,金惜何可能是盯上你了,甚至他恐怕已經察覺到了你的身份,你要小心一些,他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人。”
“放心,”白玉糖的雙眸暗光浮動,華光動人,“我說過我是不會讓人平白利用的。”
陸言卿聞言,眼中的擔心沒有散開,反而濃郁了許多:怕只怕金惜何不僅僅是想要利用啊!
夜晚,晉江大飯店三層的總統套房中。
白玉瑩,白玉川,白玉朗三兄妹圍坐在一起,氣氛微微有些凝重。
“大哥,二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明晚就會有結果。”白玉瑩神色不豫的說道。
“小妹,會不會是你多心了?”白玉川多少有些不以為然,“依我看,這個姓白的丫頭就是陸言卿包養的,要不是陸言卿給她撐著,她什麼都不是!”
“不對!”白玉瑩搖頭直接否決道,“我能感覺到她對白家有一種敵意,女人的感覺絕對錯不了,今天我所受的羞辱都是拜她所賜!”
白玉瑩想到白天的一幕,就覺得氣血翻滾,不能自抑。
難得看自家這個虛偽成性的小妹吃癟,白玉朗唇邊頗有些嘲諷,“要我說啊,這也是你自討苦吃,要不是你跟人家搶什麼毛料,也不至於把關係鬧得這麼僵。”
“哼!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嗎?你們不就是覺得那賤人長得漂亮,就掉了魂兒嗎?我提醒你們,這女人絕對不簡單,小心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白玉瑩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一見白玉瑩真生氣了,白玉川兄弟立刻軟了下來,“小妹,我們不是不信你,但是你說這話也得有點根據啊,她為什麼針對白家啊,再說了,白家是她想針對就能針對的嗎?”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對了,”白玉瑩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們覺不覺的她很面熟,跟夏婉婷那個女人有些相似?”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感覺,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確實如此啊,還不是一般的像!”白玉朗眯著眼睛疑惑道,“難道她跟夏婉婷有什麼關係?”
“算了,明天答案就揭曉了,再等一天,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玉瑩眼中泛著冷厲的光芒,心中卻沒來由的一陣不安,猶如風雨欲來。
12,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正文內容13,第三集 淮城風雲 第十三章
翌日。
白家人早早的就趕到了玉石交易會場,尤其是白玉瑩,一個晚上的輾轉反側,幾乎讓她整夜無眠,心中總是沒來由的發慌,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白玉糖,好好地試探一番。
可惜,她轉了一圈,都沒見到白玉糖的影子。
好不容易碰見陸言卿,黃師傅和周明軍三人,開口一問,才知道白玉糖根本沒來!
據陸言卿的可靠消息,白玉糖竟是一大早就出門了,似乎是想在平洲好好逛逛。
這算什麼?
她一個晚上深思熟慮,算計來算計去,想要試人家深淺,結果,人家都沒把她放肺上,直接沒來!
這就好比她努力辛苦擔憂了一個晚上,結果到頭來算不了一個屁,那種莫名憋屈無處發泄的感覺實在是膩歪至極!
當然,尋找白玉糖的不光是白家人,金惜何也在關注白玉糖的動向,只是他更加含蓄,藏得更深。
“你們說白玉糖一早就出門了,身邊跟的是她那幾個朋友?”金惜何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手中的資料,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更顯陰冷。
站在他對面的黑衣大漢,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忙恭敬答道,“是,白小姐一早就出門了,我們發現白玉瑩那伙人也在找尋白小姐,還在查探她的資料。”
“哼!他們查不到什麼的!”金惜何扔了手中的那些沒寫幾個文字的白紙,嘴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嘲諷,“連我都只能查到名字,你以為白家那堆蠢貨能查到什麼?”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連連點頭,額上的汗水越積越多。
金惜何慢慢的站起身來,一身黑色,明明看上去那般殘虐邪佞,卻又偏偏優雅異常,唇邊的笑容像極了迎風搖曳的黑色曼陀羅,散發著毒性的美麗,“看來陸言卿對她還真是好的很,手段也很高明,不過,你以為將她的資料完完全全封鎖起來,就沒事了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現在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儘管這個判斷很出人意料,哈,咱們就暫且按兵不動看好戲吧,我相信,現在最不好過的是白家才對!”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繼續附和,雖然他沒怎麼聽懂自家老闆的意思,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滴:只有堅定不移的貫徹執行自家老闆的意思,才是王道,有時候,拍馬屁完全不需要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只要簡單的服從,就是最好的溜須之道。
此刻,我們的白玉糖小盆友又在哪裡呢?
就如同陸言卿所說,白玉糖確實是一大早就出門了,還是帶著涅梵晨,鐵木,和田甜一起出門的。
目的地正是除了玉器街之外,平洲最最有名的地方——平洲古玩市場!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陸言卿陸二少爺在餐桌上的一句話,要不是陸言卿無意間提起平洲古玩市場,白玉糖還不知道平洲有這麼一個地方。
本來陸言卿也想跟白玉糖同去的,但是想想他們昨天的戰果,只好不得已放棄了。
昨天,白玉糖解完自己的毛料之後,陸言卿自然也沾了光,在眾人無比羨慕的目光之中,用那台解出了五連漲的解石機繼續解石。
誰知道一上來就解了個大垮,然後直接一路垮到底,連續垮了六塊毛料,後來還是在白玉糖的挑選之下,漲了幾塊,成績實在是不怎麼理想。
陸言卿雖然對賭石不怎麼上心,但畢竟陸氏旗下有幾家珠寶商行,都是自家的產業,他總不能放手不管吧,再說這次可是老爺子授意的,他怎麼著也得多買些毛料回去。
於是,陸二少只得忍痛割愛,留下來選購毛料了。
沒有陸二少帶路,白玉糖四人倒是照樣順風順水,主要是涅梵晨和鐵木二人的外貌氣質太出眾了,直接將那個開出租的大嬸迷得神魂顛倒,從賓館門口一直開到了平洲古玩街的街道口,簡直是熱情到了極點的一條龍服務。
若是她的這種熱忱能保持下去,白玉糖敢肯定,年度的十佳行業勞模,她絕對是榜上有名!
平洲古玩市場比古河長街要正規的多,一條廣闊的街道全部都是由一個個店面組成,擺地攤兒的著實不多,就算有也是搭著個帳篷在賣東西,顯得十分正規。
同樣的,這裡的人也比古河長街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寬闊的街道上人流穿涌不息,當真是熱鬧到了極點。
白玉糖四人的到來自然又是引來了一片讚嘆之聲,不斷有人頻頻回首,駐足拍照。
好在白玉糖和田甜都有了免疫力,接受能力超強,至於涅梵晨和鐵木,根本沒把圍觀眾人放在眼裡,十分強大,完全無視。
白玉糖逛了幾家店面之後,心中暗暗點頭,這平洲古玩市場的確比古河長街品質要高得多,基本上每家店都會有那麼幾件鎮店之寶,都是實打實的老物件,不過,價錢也確實是高得夠嗆,想要在這種店面里檢漏,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這人怎麼總來在我家店門前不肯走,這裡是我們古陶坊的地盤,你要擺攤去別的地方,別擋了我家店面的道兒,你讓人家客人怎麼進來啊!”
白玉糖四人正往前走,就聽見正前方的古陶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叫喊聲。
古陶坊是一家專門販售古玩瓷器和現代仿製品的大型店面,此刻,在古陶坊的門前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這男子五官平平,一臉疲憊,手上捧著一個大紙箱子,紙箱中散落的擺放著一些陶瓷碗罐,他踟躕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上去極為窩囊。
先前大聲叫囂的是一個在古陶坊工作的店員。
事情很明顯,這個青年男子想要擺攤兒賣東西,偏偏找不到地方,就擺在古陶坊的門口,結果,惹來了古陶坊的不滿。
白玉糖本來不想理會這些事兒,轉身欲走,誰知剛邁出去兩步,卻陡然間停住了腳步。
她剛剛出於習慣,用特殊能力看了看那紙箱中陶器的物氣,誰知這一看之下,真是大為驚喜。
在那紙箱之中居然有三道物氣,一道深黑色,濃郁的近乎實質,兩團粉紅色,竟是分毫不差,宛如兩朵粉色的雲朵,漂浮在黑色的霧氣之中,當真是一幅奇景。
“咱們過去看看。”白玉糖立刻改變了方向。
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店員實在厲害,這么半天了居然還在說。
“你這人也真是不知趣,都在這兒呆了快半個月了吧,可是有一個人過來瞧過你的東西,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這些破破爛爛的碗罐,也能叫陶瓷,別膈應人了!算我求你了,你還是快走吧,就別在這兒害人害己,耽誤別人生意了!”那店員說的口水橫飛,頗有些滔滔不絕的意思。
田甜第一個聽不下去了,“他不過是在你們門前擺了擺攤,礙著你們什麼了,用得著這麼毒舌嗎?”
那店員見到白玉糖等人的到來,直接雙眼痴迷,狠狠的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頗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這不能怪我啊,這人他……他確實擋了我們門口的生意啊!再說了,您瞧瞧他賣的這些東西,破破爛爛的,誰會買啊,他這不是騙人嗎?我也是不想讓這麼人破壞了我們古陶坊的聲譽,幾位客人多多包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