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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問題還真是不少啊,看來這幾天你恢復的不錯,挺有精神的!”
葉桐雪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瞬間就僵住了,眼睛瞪得幾乎要鼓出來,不確定的喃喃道,“你是……你是……葉孤城?!”
那帶著面具的男子聞言,又是低笑一聲,直接伸手,優雅的撤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屬於葉孤城的臉,只是,那雙本來只有yín欲膽怯,放浪形骸的眼,竟是變得無比的深邃,宛如暗夜中潛藏的妖魔。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是葉桐雪的大哥,葉孤城!
“怎麼會是你?!你這個廢物怎麼會在這裡?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桐雪幾乎失聲尖叫,她能感覺的出來,葉孤城變得不一樣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是生著那個廢物的臉孔,但卻讓她覺得陌生,覺得害怕,甚至難以自持,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頭急速擴大。
葉孤城面帶微笑的看著葉桐雪,近乎殘虐的欣賞著她面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親愛的妹妹,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葉家的廢物嗎?”
“你……你什麼意思?”葉桐雪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故作強硬的乾澀道,“葉家的廢物除了你,還有誰!”
“呵呵,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啊,果然是個……廢物!”葉孤城的聲音乍然變冷,臉上優雅的笑容也變成了殘虐的鄙夷,瞧著葉桐雪的眼神,就像再看一條令人厭惡的蚯蚓。
雖然葉孤城給了葉桐雪前所未有的壓力,但是他那種輕蔑的眼神卻是深深的刺傷了她的驕傲,她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強硬道,“你居然敢這麼說我!你……你這個廢……給我……給我說清楚!”
“怎麼,不明白嗎?沒關係,我慢慢說給你聽。”
葉孤城冷冷的瞥了葉桐雪一眼,慢慢的坐到床邊,靜靜的直視著遠方的黑暗,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就是我的出身……我恨那個生下我的女人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而你的母親才是那個老傢伙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我是長子,也得不到重視,還要被你這種蠢貨騎在頭上羞辱,可惜啊,你母親跟生我的那個女人一樣,命不好,死得太早,沒享幾年的福,我知道,那時候,你正得寵,而我還沒有能力,做什麼都沒用,所以,只能韜光養晦,故作紈絝,呵呵……”
說到這兒,葉孤城突然愉悅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連天都幫我,那個老傢伙居然自此之後,再沒有過兒子,我親愛的妹妹,你也知道,那個老傢伙有多想當皇帝,多想做掌控天下的那個人,他需要繼承人,需要兒子,所以——他終於注意到了我!我知道,機會來了,於是我開始不經意的顯露我的智慧和才華,每每都恰到好處,讓那個老傢伙以為我不如他,但卻像他,讓他對我這個兒子越來越認可……”
這時,葉孤城突然將目光轉向了葉桐雪,笑的近乎詭異,“我親愛的妹妹,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感謝白玉糖,是那個女人的出現,讓你完全變成了一個棄子!”
聽到白玉糖的名字,葉桐雪明顯十分的激動,面色猙獰,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是不是恨的難受啊?其實,你也怪不上白玉糖,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太蠢了,技不如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那個老傢伙對你越來越失望,而且,作為一個女人,你居然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實在是失敗到了極點,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繼承葉家?”
“不過,雖然我得到了父親的信任,你也變得微不足道,可是,葉家仍舊不在我的掌控中,直到白玉糖的博物館開張,在我得知她的手中已經擁有了那麼多件上古神器之後,我獻了一個計劃給那個老傢伙,就是這個計劃,讓我完全得到了葉家的大權,得到了那個老東西的重用!”
葉桐雪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如贅冰窖,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什麼……什麼計劃?”
“還記得山口組櫻花莊那次的爆炸嗎?”葉孤城湊近了葉桐雪的耳邊,竟是帶了幾分邪肆的曖昧,“那些**是我叫人放得!”
葉桐雪的眸子陡然睜大,“為什麼?!”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不光是**,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還有昊天塔,昊天塔才是計劃最重要的部分!”葉孤城近乎自豪的說道。
葉桐雪聞言,幾乎是恍然大悟,“難道……難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拿出昊天塔來跟山口組結盟,目的就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說不來了嗎,要不要我替你說啊?”葉孤城高傲道,“沒錯,我就是故意要將昊天塔送給白玉糖!”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葉桐雪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呵……”葉孤城嘲弄的一笑,鄙夷道,“我還以為你已經開竅了,原來我還是高估你了,我問你,當時,白玉糖已經得到了七件上古神器,而咱們葉家呢,只有可憐的兩件,那些東西都穩穩噹噹的放在華夏,有夏家護著,咱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搶的過來嗎?最重要的是,就算搶過來又如何,是,集齊十件上古神器能夠打開上古空間,但具體怎麼開,咱們葉家一無所知,只有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才會一直叫囂殺掉白玉糖,我敢斷定,殺掉白玉糖,就是扼殺了打開上古空間唯一的希望!”
“要是我猜的沒錯,這世界上能夠打開上古空間的,就只有白玉糖那個女人,等她開啟了上古神器,葉家再行搶奪,這就叫黃雀在後,所以說,她比你重要的多!”
葉孤城的這句話幾乎擊垮了葉桐雪的神經,她大口的喘著粗氣,目眥欲裂,“你……你……就算如此,你為什麼要毀掉山口組,那樣豈不是相當於自斷臂助!”
“哼,你以為白玉糖像你一樣蠢,是那麼容易哄騙的嗎?要不是有山口組陪葬,這上古神器還不一定能送的出去呢!”葉孤城無所謂的笑道。
葉桐雪聞言,只覺得呼吸越發的不暢,眼神中慢慢的爬上了一絲的恐懼,“你為了演一場戲,居然讓這麼多人陪葬!”
“怎麼?覺得殘忍嗎?真是虛偽啊,你殺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吧!”葉孤城呢喃一聲,宛如情人的耳語,“你知道現在殘餘的山口組到哪兒去了嗎?”
眼見葉桐雪不答話,葉孤城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葉家的勢力,哼,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在殺人嗎?要知道,我們葉家從來都不需要盟友,只需要手下,山口組居然妄圖跟咱們聯盟,真是自不量力,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把他們的力量給收編了,順便把上古神器送出去,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是不是天衣無fèng啊!”
“這麼說……這麼說這次……這次光明聖教也是……”葉桐雪死死的抓住床單,眼中的恨意讓她幾乎難以將話說的完整。
“沒錯,這次也是我的傑作!”
葉孤城無奈的聳聳肩膀,那樣子竟是無辜到了極點,“我親愛的妹妹,你也知道,咱們葉家需要更多的力量,所以,我就盯上黑暗議會和光明聖教了,可惜的是,那個白玉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居然讓她拉攏到了科維家族,以至於讓黑暗議會脫離了我的掌控,所以,我給你寫了一封信,用父親的筆記……”
葉桐雪的雙眸陡然失神,“那封信……那封信是你……是你寫的?!”
“怎麼樣?是不是模仿的很完美啊?”葉孤城殘忍的戲謔道。
“你……你怎麼敢?!”葉桐雪難以置信的尖叫道。
葉孤城傲然的抬了抬迷盪的眼眸,“我為什麼不敢,我早說過,那個老傢伙已經把葉家交到我手上了,所以,我的話,就是聖旨!”
“所以……所以你這次又引燃了**,故技重施……”
“當然不是,你把我的計劃想的太簡單了!”葉孤城似乎是不想讓葉桐雪的詆毀他的計劃,甚至耐心的解釋道,“我故意在祭台上安排了一個陰靈毒陣,其實我知道這個毒陣不會對白玉糖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一旦兩方開始戰鬥,死傷無數,再加上火藥,必定讓更多的人喪生,到時候,陰靈毒陣就會發揮出巨大的作用,讓光明聖教和白玉糖的人兩敗俱傷,白玉糖為得到上古神器付出了足夠的代價,而我們葉家則能夠利用血毒的解藥,掌控光明聖教,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那個讓你廢了雙腿的塞莉絲,現在也是我的手下了!”
“你……你居然留下了那個賤人?!”
葉桐雪雙目充血:要不是那個女人,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悽慘的模樣!
“當然,因為她還有價值,就像你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瞧著葉孤城看她的眼神,葉桐雪竟是覺得毛骨悚然,連聲音都有些結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不會以為我救你回來,是為了讓你舒舒服服的當大小姐吧?”
葉孤城的笑容純淨的像是孩童,卻邪肆的宛如妖魔,“雖然你的臉已經毀了,腿也廢了,但身子還是好的,現在白玉糖已經拿到了最後一件上古神器,很快就會開啟上古空間了,我們葉家需要更多的力量,正好非洲巫者部落的酋長似乎對你有幾分興趣,所以,我決定把你嫁過去,也好讓那些巫者可以死心塌地的為我葉家效力,這可是一門好親事,親愛的妹妹,你可要體會我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啊!”
此刻的葉桐雪幾乎已經是面如死灰,她知道葉孤城口中的那個酋長指的是誰。
那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黑人,面容可怖,每次見她都會一臉yín邪,她沒想到,那個醜陋猥瑣的男人會是她最後的歸宿,這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懷著最後的希望,葉桐雪咬牙厲聲道,“你這麼做,難道不怕父親對你問罪嗎?就算我再失敗,就算我比不上你,我也是他的女兒啊!”
誰知葉孤城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搞笑的笑話一般,幾乎笑出了眼淚,“怎麼?你難道以為這件事情那個老傢伙不知道嗎?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