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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心裡光惦著那尊佛蓮,真是讓人不慡!”歐陽歡不滿的撇了撇紅唇,完全無視了庫巴臧赫二人的存在,旁若無人的跟白玉糖曖昧的咬耳朵道,“放心,那尊佛蓮被你六叔叫走,充當苦力去了……”
眼見白玉糖和歐陽歡之間的互動,如此親密自然,庫巴臧赫的心中不由得一陣黯然,只覺得眼前那包圍著白玉糖的紅色無比的刺眼。
他狠狠的攥了下拳頭,終是苦笑著說道,“白小姐,你忙你的,我就先失陪了。”
“好,臧赫將軍請隨意。”白玉糖淡淡的回道。
直到庫巴臧赫和庫巴巴爾離開,歐陽歡才從白玉糖的耳畔抬起頭來,妖嬈的冷笑,“這人一段時間沒見,倒是有點兒眼力健兒了啊,不錯,不錯。”
“人家都走了,就不用埋汰人了吧。”白玉糖對於歐陽歡的小心眼兒很是有些無語。
“切,誰叫他居然敢打你的主意,凡是背著我接近你的,一律殺無赦!”歐陽歡卻是理直氣壯,明明說出來的話像是玩笑,鳳目中卻是爆發出了幾絲若有似無的煞氣,一隱而沒。
“對了,你看誰來了?”
這時,歐陽歡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白玉糖這才發現,原來在他們二人的不遠處,正站著米斯,杜邦&8226;庫德,還有這位老爺子身後的一眾保鏢。
“米斯先生,杜邦先生?”白玉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她回來之後,就從夏雲朗等人的口中得知,在自己遇險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布魯赫家族還有杜邦家族所提供給夏家的支持,要不是因為有他們在國內施壓,英吉利也不會那麼快妥協。
這讓白玉糖對於這兩家,也是好感度節節攀升。
“白小姐,真是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還請您原諒,因為布魯赫&8226;梵森公爵最近有要事纏身,不能親自前來,所以就由我,布魯赫&8226;米斯獻上對您的恭賀和祝福。”
米斯還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他宛如對待珍寶般的執起白玉糖的玉手,放在冰涼的唇邊輕吻了一下,行了一個完美的吻手禮,將英倫風紳士詮釋到了極致。
當然,這要忽略他那不斷吸氣的陶醉表情。
歐陽歡見此,自然又是小心眼兒的送出了幾十柄眼刀兒。
這時候,杜邦&8226;庫德也緊隨其後的開了口,“的確,真的很高興再見到白小姐,你的這個博物館真是讓人驚嘆,我不得不承認,華夏國的古代技藝,果真是博大精深,令人震撼,我都有些後悔,當初用鬼谷子下山大罐和承影劍,太阿劍,來換取拉斐爾的畫作了,最近,國外的陶瓷和古劍可是被炒的相當火熱啊,白小姐,你的眼光未免太犀利了一些。”
“我就當杜邦先生是在誇獎我了,我也很高興見到二位的到來,”白玉糖誠心實意的說道,“說真的,我應該謝謝二位,謝謝布魯赫家族和杜邦家族,也謝謝三個月前你們對於夏家的全力協助,這件事我會銘記於心。”
“呵呵,白小姐不必如此見外,我們梵森公爵讓我傳話,您將是他永遠的朋友,所以,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米斯恭敬的欠身道。
杜邦&8226;庫德也是呵呵一笑,“白小姐也不必謝我,要真說起來,你當初是在我的遊輪上遇險的,所以,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伸出援手是理所應當。不過嘛……我倒是真有一筆帳想跟白小姐算算。”
提起這個話頭,杜邦老爺子竟是未語人先嘆。
白玉糖眼見杜邦&8226;庫德老爺子這副無奈又鬱悶的表情,當即猜出了他口中的一筆帳指的是什麼。
“杜邦老先生,您指的應該是白沁寒吧?”
“白小姐果然冰雪聰明。”杜邦老爺子說到白沁寒,竟是又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了婉如慈父一般的疼愛。
“白小姐可能不相信,斯歌特(白沁寒的外國名字)在我身邊多年,就與我的兒子一般無二,我甚至想過要將家產留一部分給他繼承,但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堅決的回國,還成為了白小姐的管家。”杜邦&8226;庫德真誠的看著白玉糖,苦笑道,“我了解這個小子的個性,一旦做出決定,就絕對不會更改,所以,我知道他應該不會再回米國了,而我也只能尊重他的決定。”
白玉糖感受著這個老人真誠的感情,沉靜的問道,“那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呢?”
“呵呵,什麼都不需要做,能在你手底下辦事,那個傻小子應該就已經滿足了,我今天就是純粹的發一發牢騷而已,白小姐,不會介意吧?”杜邦&8226;庫德畢竟是商場上的勝者,很快就恢復了情緒,笑的和藹自然。
“當然不會,沁寒很幸運,有一位這麼關心他的長輩。”白玉糖的真句話完全是發自真心之語。
“呵呵,白小姐真是會說話。”杜邦&8226;庫德笑眯眯的贊道。
就在白玉糖和米斯,杜邦&8226;庫德三人相談甚歡,氣氛正濃的時候,就聽見歐陽歡低咒道,“**!那個牛皮糖怎麼來了!”
“糖糖,我先閃了,一會兒再過來找你,別跟那個鐵公雞說太久的話,我會嫉妒的!”歐陽歡說完這句話,便宛如一道紅色的流霞,沒了蹤影。
白玉糖朝著剛剛歐陽歡瞧得那個方向看去,才發現,謝丹臣和他的妹妹謝丹瓊正由遠而近的走過來。
“看來白小姐是看到熟人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失陪了。”米斯彬彬有禮道。
“的確,這座博物館讓人回味無窮啊,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了。”杜邦&8226;庫德也笑著說道。
“那好,有時間我在招待兩位。”
就在白玉糖送走了米斯和杜邦&8226;庫德之後,謝丹臣兄妹已然是走到了她的跟前。
今天的謝丹臣依舊穿的十分有特色,一身豹紋斑點狀,再加上一定棕色的豹紋帽子,讓人打遠處一瞧,就跟看見美洲豹沒啥區別。
不用說,這廝今天的幸運物,一定是豹子之類的了。
而謝丹瓊則是穿了一身水藍色的吊帶長裙,顯得仙氣兒十足,很是有些空靈的味道,當然,這要忽略她那張被刁蠻破壞的臉龐。
“糖妹子,你好啊,真是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當初我賣給你的這座招商大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是我看到過的最有‘錢途’的一家博物館了!真心的!”
謝丹臣豎了豎大拇指,雙眼中金光瀰漫。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剛剛這番話,的確是發自真心。
主要是白玉糖這家白氏博物館中的的藏品實在是太牛掰,太逆天了!
可以想像,過了今天,當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博物館藏品的真實性之後,將會形成一種怎樣的參觀旅遊的火爆勝景。
這裡很可能這裡會跟故宮博物館一樣,成為中外遊人到了京城之後的一處必去聖地。
到時候,還不是財源廣進!
白玉糖自然也聽出了面前這隻財迷的弦外之音,哭笑不得道,“我這家博物館可不光是為了要掙錢的,不過,這也要謝謝你當初肯把這棟大樓賣給我,今天才會有這家博物館的誕生。”
她衝著謝丹臣嫣然一笑,臻首微側,秀髮如雲,水玉仙簪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讓她的肌膚顯得越發通透,美如神妃仙子。
這讓謝丹臣這隻一切向錢看的鐵公雞都是一陣目眩神迷,情不自禁的讚嘆道,“糖妹子,你今天真漂亮!哎呦!”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丹瓊狠狠的踩了一腳,完全從旖旎中清醒過來,疼的直抽氣,“臭丫頭,你踩我幹什麼啊?也不知道打招呼,沒禮貌!”
謝丹瓊狠狠的瞪了謝丹臣一下,越發的咬緊了貝齒,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謝丹臣這才幹咳了兩聲,有些踟躕的無奈道,“咳咳……糖妹子,那啥……是這樣的,我今天過來,除了想參觀一下博物館之外,還想順便跟你說一下謝文斌的事情。那個……我知道上個月的時候,謝文斌在翠玉軒不小心冒犯了你,他雖然只是我們謝家的旁系,但是,他的父親卻求到了我的頭上,怎麼說都是長輩,我也不好意思回絕,所以只能跟你求個人情了。”
“求個人情?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不是嗎?”白玉糖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一陣閉口不言的謝丹瓊聽到這話,終於爆發了,十分刁蠻的冷笑道,“白玉糖,你這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麼著,那個賀沛然已經把謝文斌給抓進去了,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我不相信這件事你毫不知情!”
白玉糖聞言,立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想必,賀沛然復職之後,便又開始追究起了五年前的那件案子。
謝文斌被抓進去之後,他的父親就去求了謝丹臣,並且敘述了前因後果,所以,這兄妹倆就找到她這裡來了。
說真的,在經歷了海上遇險,孤島求生這麼多事情之後,白玉糖對於一些無聊的挑釁,豪門中的勾心鬥角,早就沒有興趣了。
若是放在原來,謝丹瓊如此刁蠻,多少會激起她的一些火氣。
但是現在,謝丹瓊這樣的名門小姐,在她眼中都不過是一些被寵壞的孩子,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白玉糖根本沒心情跟她做口舌之爭。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謝丹瓊一眼,極為沉靜的說道,“我沒有裝,你的相信對我來說也毫無價值,賀沛然抓誰不關我的事,謝丹臣,沛然是你的朋友,你應該最了解他,如果謝文斌真的沒有犯罪,沛然是絕對不會濫用私刑的,既然沛然抓了他,就說明他犯了法,應該抓,你們過來找我也是徒勞無功。”
“你?!”謝丹瓊被白玉糖那種超然事外,寧靜無波的姿態氣了個半死,一張俏臉愣是憋得發青。
謝丹臣聞言,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算了,那小子的確是欠收拾,進去待一段時間也好,小瓊,不要多說了。”
“好!這件事可以不說,那我問你,”謝丹瓊惡狠狠的盯著白玉糖,眼中划過了一抹複雜之色,“歐陽歡呢?我剛剛明明看到他了,你把他藏到哪兒去了?”
一個大活人,她能把他藏到哪兒去?!
白玉糖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跟謝丹瓊進行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乾脆不再理會,只是衝著謝丹臣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就果斷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