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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涅梵晨和鐵木二人的耳力自然是感受到了眾人的到來,小喇嘛的哭天搶地讓涅梵晨清冷的回了回頭,只是他的目光瞧得不是小喇嘛,而是白玉糖。

    鐵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身上的戾氣越發濃烈,打得忘情忘我,昏天黑地。

    “佛子大人?”聽到了小喇嘛的回答,周明軍渾身狠狠一顫,聲音驚疑不定,“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通靈的西域佛子?”

    周明軍的話登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金彥鴻一臉好奇的問道,“什麼通靈,什麼佛子啊,神神叨叨的,周大哥,把話說清楚啊?”

    “我不是西域本地人,知道的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在西域,提起佛子的大名絕對是無人不曉,其聲望比當代活佛還要響亮幾分!傳說他出生的時候,天上祥雲翻滾,彩霞蒸騰,地上優曇花開,綿延千里,簡直是神奇的不得了!立刻就被活佛收為弟子,被西域民眾尊稱為佛子,寓意神佛之子,秉承天意,這西域佛子的確也沒有污了佛子的盛名,據說五歲便能夠通靈,法力無邊,可預知未來,通曉過去,被傳的是神乎其技。不過,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這些我都是聽說的……”周明軍當兵的出身,明顯不是個信佛的人,說起來自然也是模稜兩可,沒有那種西域民眾特有的狂熱和信仰。  

    誰知他的話卻是讓小喇嘛不樂意了,直接激憤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真的假的?我告訴你,佛子大人是世上罕有的奇人,是神佛!他練成了歷代活佛都沒有煉成的五神通,是我們西域佛家第一人,我們佛子大人不但能通曉過去未來,還能批命,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傾盡家財就是為了換佛子大人的一句話啊!早知道你對佛子大人如此不敬,我就不帶你們過來了!”

    瞧著小喇嘛氣鼓鼓的樣子,周明軍無奈了,無語了:他腫麼了,他腫麼了,他說什麼了他?腫麼就不敬了?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喇嘛就是那什麼佛子的熱血飯,容不得別人一絲不敬。

    只有金彥鴻這個刺頭兒還在小聲的喃喃自語,“通曉過去未來?批命?有沒有這麼神啊,吹呢吧!”

    小喇嘛自然是聽不到金彥鴻如此小聲的絮叨,白玉糖卻是聽了個十成十。

    殊不知此刻的她已經是如驚濤在耳,心中翻滾不休,百轉千回,幾乎失卻了往日的淡定!

    難道這涅梵晨真的如此神異,那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兒,白玉糖不由的有些煩躁,冷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你……你……你怎敢出言不遜,命令佛子大人!”小喇嘛對白玉糖的語氣極為不滿,但是,他一接觸到白玉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整個人竟是從腳底板開始冒涼風,聲音越來越軟。

    不過,他的信心可是極為充足滴!

    在他的記憶中,佛子大人雖說沒發過半點脾氣,卻是高不可攀的猶如生長在西域之巔的雪玉蓮花,從來不理會旁人的話,更何況是這種命令性的語言,佛子大人肯定會無條件的無視到底!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鐵木和涅梵晨就如同得到聖旨一般,齊齊住手,兩個男子一個如大鵬展翅,一個似登雲踏月,兩陣清風一般,一左一右的落在了白玉糖的身邊。

    涅梵晨清冷的盯著鐵木,雪域冰蓮般看破世情的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流光,冰白色的唇瓣微微開合,清涼的像是初春的冰凌上悄然滑落的瓊珠,“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題外話------

    推薦歡歡舊文《天醫駕到》,《天縱妖嬈》,木有看過的親們可以去看一下,話說歡歡現在才發現,貌似偶的書都是以天字開頭的啊~o(╯□╰)o  

    ☆、第二十八章 是命是劫?

    接上:“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這宛如宿命一般的批語,讓白玉糖心中輕顫,她無意識的護住鐵木,沉靜如墨的眼底翻過駭浪驚濤,“你什麼意思?”

    鐵木不明白自家姐姐為什麼會如此緊張,隱約之間卻知道是為了他,再加上白玉糖柔軟的身子參天大樹一般的護在他的身前,真是什麼怒意都木有了!

    整個人像是被點亮了一般,瞬間化作萌寵忠犬天然呆,乖乖的挽著白玉糖的手臂,就連剛剛打生打死的涅梵晨都被他赤羅羅的忽略掉了。

    涅梵晨被白玉糖那般盯著,眼中瀰漫的清冷似是退卻了幾分,那張巧奪天工的宛如美玉般雕刻的容顏竟是從嘴角開始慢慢勾起,像是劃開了雪夜中的冷雲,剎那間,明月渙渙,星輝滿堂。

    這一刻,眾人感到了筆墨的匱乏,幾乎無人可以形容這一笑的高華清艷。

    小喇嘛傻眼了,這次是真真傻眼了!

    剛剛涅梵晨對於白玉糖的言聽計從已經讓他眼睛脫窗,現在佛子大人的一笑真真是讓他靈魂出竅啊!  

    十八年,他已經在這座寺廟呆了十八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笑容,簡直是……神跡!

    只是小喇嘛的激動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玉珠般的聲音冷冷的打斷,“笑什麼笑,我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玉糖的反應讓陸言卿微不可查的一笑,鐵木則是驕傲的抬了抬眼,呆憨的眼中划過一閃而逝的挑釁。

    小喇嘛僵直的回身,臉上的表情幾乎龜裂,他不相信居然有人會這麼對佛子大人說話,或者說,他不相信有人會無視於眼前的美好。

    “你……你……佛子大人難得展露笑顏,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小喇嘛說不出太出格的話,但是盯著白玉糖的眼神分明在控訴:好像是白玉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涅梵晨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仿佛一切都瞭然於胸,他只是緩緩的收了笑容,眼中的溫度並沒有退卻半分,“淨禪,不得無禮,她是本座要追隨的命主,從今往後,她之於你們,更勝於本座,不能有半分不敬!”

    “命……命……命主!她就是命主?!”小喇嘛再次瞠目結舌,他覺得自己一輩子受的刺激都沒有今天大!  

    眾人聽到涅梵晨宣誓一般的話自然是反應不一。

    陸言卿微微蹙眉,周明軍和金彥鴻目露驚奇,田甜和金彥玲則是滿眼放光,鐵木眼中的敵意再起,瞬間大炙。

    白玉糖的目光閃了閃,整個人倒是奇異的沉靜了下來,子夜般的眸子蒙上了重重迷霧,她還是那句話,簡單幹脆,看似婉柔,內含鋒銳,“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涅梵晨專注的盯著白玉糖,清冷的目光中盛開著火樹銀花,於靜雅冰寒中清艷灼人,“從現在開始我要跟著你,到紅塵中歷練,護你左右,寸步不離!”

    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言卿和金彥鴻對視一眼,目光中多了許多審視,周明軍,田甜和金彥玲三人則是被這出人意料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白玉糖壓著,鐵木幾乎就要衝上去,再次跟涅梵晨火拼一場。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很抱歉,我討厭莫名其妙的人說莫名其妙的話!既然你是佛子,希望你能夠慎言慎行,不要亂開玩笑,砸了自己的招牌!”白玉糖輕柔的安撫著鐵木,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眸色更冷。  

    不可否認,她對於眼神這個被整個西域奉為神佛的男子極有好感,甚至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感,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輕易的相信這個人!

    更何況涅梵晨整個人都像是隱在雲里的月,讓她根本看不真切,相反的,他卻能夠看穿她,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讓白玉糖深不見底的心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牴觸情緒。

    “玩笑嗎?”涅梵晨似乎早就料到白玉糖的反應,沒有半分惱怒,甚至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歡愉,“原來你是這樣認為……”

    涅晨梵低聲說著,竟是突然間湊到白玉糖的耳邊,冰唇輕輕開合之間,吐出的氣息像是一陣開在冰雪中的優曇花香,清涼醉人,“東皇歸位……”

    他的聲音近乎呢喃,聽在白玉糖的耳中,卻宛如平地驚雷:他果真知道!

    白玉糖雙目幾乎凝成實質,聲音似乎與平常無異,細細聽來卻含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陸大哥,阿木,你們先離開,我要跟這位佛子大人好好談談!”

    “淨禪,你帶這幾位施主到活佛大人那裡,我想活佛大人會幫他們實現心愿的。”涅梵晨頭都沒有回,只是清冷的說道。  

    陸言卿眼睛一凝,心中對涅梵晨的評價再次拔高,這人分明就是知道了他們此來的目的啊!

    小喇嘛淨禪聞言,恭敬的問了問腰,“謹遵佛子大人吩咐,你們跟我來吧!”

    鐵木本想說些什麼,卻是被白玉糖堅定的表情給逼了回去,陸言卿衝著白玉糖傳遞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帶著鐵木和金彥鴻等人隨著小喇嘛轉身離開。

    轉眼間,整個覺康殿之前只剩下涅梵晨和白玉糖二人。

    “說吧,你知道多少?”白玉糖也懶得拐彎抹角,在這個男人面前,一切都是枉然,還不如單刀直入,乾淨利落。

    白玉糖這樣沉靜優雅的表現讓涅梵晨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讚賞之色,清冷的眸光柔和了許多,“我知道的並不多,甚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涅晨梵再次勾唇輕笑,宛如佛前綻放的玉蓮,絕代風華,傾國傾城。

    白玉糖對於這幅美景很難免疫,這讓她越發惱怒:這人分明就是想問她的名字,說話雲裡霧裡的,哪是什麼佛子,分明是一隻披著仙皮的超級大腹黑!

    “白玉糖!”她悶聲說道,不情不願。  

    “白小姐,你不需要如此防備我,正如剛剛所說,我也是所知有限,你身上的秘密,我只了解一部分,現在時機未到,恕我不能詳細告知。但是,我會追隨在你身邊,幫你消災擋禍,你是我的命主,是我需要保護的人,或者說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你,所以,結論是:我必須跟著你。”

    涅梵晨說得很慢,如冰山留下的雪水,潺潺涓涓,他聲音中的真誠讓白玉糖側目,“命主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命定的主人,你是我一生需要守護的責任。”涅晨梵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這種清冷已經深入骨髓,那微勾的唇角似乎已經是他最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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