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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海外展品交流會雖說是一次比賽,但也重在交流,所以,白姓男子一介紹完,底下就有人忍不住發問了。
“據我所知,這尊鬼谷子下山大罐,應該是在古董商埃斯肯納茲先生手中才對吧,怎麼會在杜邦家族的手中呢?”
白姓男子聞言,從容不迫的笑道,“的確,這尊大罐原來是歸埃斯肯納茲先生所有,不過因為杜邦先生十分喜愛,所以就從埃斯肯納茲先生手中購買了這尊大罐。”
“杜邦家族果然財力雄厚,白先生,不知道這尊大罐是用多少錢購得……”
“白先生……”
“白先生……”
……
不得不說,在場喜愛瓷器的專家貴賓,真真不在少數,提問聲此起彼伏。
白玉糖等人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尤其是李景仁和馬國忠幾人,臉上都是一副肉疼的表情:這些瑰寶可都是華夏國的啊,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囊中物,這感覺著時不太美妙。
就在白玉糖的心思百轉千回,想著是不是會後拜訪一下杜邦&8226;庫德的時候,白姓男子拿出了他的第三件展品。
“這是……劍柄?!”
“好奇怪啊,這盒子中怎麼只有一個劍柄?”
“這就是杜邦家族的第三件展品,怎麼會是殘品呢,一個劍柄就算再久遠,又有什麼價值?”
……
不少的外國專家和貴賓不明所以,對杜邦家族拿出的第三件東西質疑聲不斷。
但是,白玉糖的雙眸中卻是綻放出了奇異的光澤,似星河斗轉,又如幽幽子夜,這居然是……
“是承影劍!是華夏國的十大名劍在之一的承影劍啊!”李景仁剛剛坐下去的身子,竟是再次猶如彈簧一般突然彈起,聲音中難掩驚訝。
李景仁的話音剛落,白姓男子的聲音便起,“承影劍,華夏國的十大名劍之一,為優雅之劍,鑄造於周朝,也許我這麼說,諸位並不能了解它的神奇之處,下面就由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
白姓男子一揮手,下面就有人遞上來一塊兒四四方方的木頭。
他將木頭擺放在展台上,手握劍柄,極為快速的揮出四劍。
說真的,雖然白姓男子十分的玉樹臨風,英俊耐看,揮劍的姿勢也極其乾淨帥氣,但是,朝著空氣中如此鄭重的揮劍,多少讓人感覺有些發傻。
只是,眾人的質疑和嘲諷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那木頭,竟是分成了整整齊齊的八塊!
“我剛剛看到了,這把劍有影子,雖然看不到劍身,但卻有影子!”台下有人驚叫一聲。
不少人這才回過神來。
“太神奇了,難怪叫承影劍呢!”
“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為華夏國十大神劍之一啊!”
“這是真正的奇珍啊,杜邦家族果然出手不凡!”
……
大廳中,讚嘆聲此起彼伏。
此刻的白玉糖卻是沉靜的很,一雙眼眸沉靜的近乎深不見底,心中的想法越發堅定:會後,她勢必要走一趟杜邦家族了,這等國家瑰寶,既然她看見了,就不容許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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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潮(上)!
正文內容8,第七集 孤島迷情 第八章 高潮(上)!
很顯然,杜邦家族的這三件展品,並不次於布魯赫家族。
尤其是承影劍,帶給了眾人無以倫比的震撼。
經過百位專家的評分審定之後,大屏幕上顯示杜邦家族這三件展品的總分數為二百六十三分,按照歷屆海外展品交流會來說,這已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分!
得了評分之後,那個代表著杜邦家族的白姓男子,便朝著台下眾人和專家深鞠一躬,這才步態從容,面帶微笑的走下高台。
這時,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她分明看到,那個白姓男子在下台之時,似乎不經意的朝著她的方向看來,那雙讓人覺得無比舒服的眸子,竟是帶著幾絲莫名的愧疚和歉然,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玉糖不由的峨眉微蹙:莫非這個男人是因為自己代表杜邦家族展出了華夏國流出的古物而愧疚?難道他還是一個愛國分子不成?
不過,就算愛國,也用不著愧疚吧。
海外展品交流會雖說是各國代表受邀參加,代表了本國的榮譽,但是,在座眾人比拼的都是各自的收藏,這是一次展覽,是一次藝術的交流,並不是對歷史的討伐,所以,沒有人會拘泥於古玩的國界問題,若真是斤斤計較,就未免狹隘了,這也算是大會的潛規則之一。
反正,白玉糖總覺的這個白姓男子的愧疚和歉然來的十分詭異,似乎僅僅是針對她本人的,看來她之前的懷疑還真有幾分可能性……
白玉糖雖說對這個白姓男子有幾分好奇,卻並沒有浪費太多的腦細胞。
因為接下來的展品當真是精彩紛呈,讓人大開眼界。
D國的無弦豎琴,F國的焼青陶瓷鏤空青銅絲編花方鍾,Y國展出的達&8226;芬奇的《岩間聖母》,莫扎特的曲譜,古希臘的銅像,珠寶玉石,瓷器書畫,應有盡有,各種珍寶層出不窮。
饒是白玉糖已經見識過不少的場面,仍舊是被深深震撼了一把。
不過,儘管這些展品都十分出眾,但卻沒有一個總評分超過杜邦家族的展品。
杜邦家族憑藉著元青花的鬼谷子下山大罐和承影劍,依舊是獨占鰲頭。
“下面有請華夏國的代表上台展示他們的展品,大家掌聲歡迎!”
隨著米斯滿眼炙熱的將目光投注到白玉糖的身上,終於——輪到華夏國上場了。
白玉糖不疾不徐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登時,那些因為各色珍寶而流連忘返的眾人,不由精神一震,目光尾隨而至。
今天的白玉糖穿了一件簡潔的白色長裙,烏髮如雲,容色靜美,她站在燈光之下,就如同一朵映著金色陽光綻放的幽蘭,風華耀眼,卻又氣韻恬然,一顰一笑之間,便會讓人忘憂失魂。
雖說這海外交流大會比的是各家各戶的展品,但是,上台演說的人同樣極為重要。
只有這代表人先把場子撐起來,才能為自家的展品更好的造勢。
這一點,場中的每個人心裡都是明鏡兒一樣。
毫無疑問,白玉糖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那舉手投足皆可入畫的美景,牢牢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可惜,她還沒來及走幾步,就被一個滿含挑釁的聲音,打斷了。
“白小姐,我是倭國的代表渡邊和舟,昨天已經跟您見過面了,是這樣的,我們倭國對於華夏國的古玩一向極其欣賞,剛剛我看了一下大會展品的展出順序,我國正好在華夏國之後展出,這大會上的珍寶數不勝數,固然是精彩絕倫,但終究缺少了幾分刺激,不知道白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國代表一起同台競技,為這屆大會留下一筆重彩呢?”
渡邊和舟雖然面上的神情彬彬有禮,躬身前傾,但眼中卻是精光連連,示威的意思極其明顯。
他這番話一出,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將平靜的水面攪出了萬丈驚濤。
世人都知道,倭國和華夏國一向不睦,摩擦不斷,如今倭國代表提出這個要求,分明就是赤【河蟹】裸裸的宣戰!
這下子,在場的記者沸騰了,到場的嘉賓也同樣興奮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到了白玉糖的身上,想看看這位風華絕世的女子如何回答。
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卻是暗暗著急,雙目憤憤:這倭國人分明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雖然他們之前就從小道消息得知,倭國可能會給華夏國找麻煩,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提出什麼同台競技,這擺明了就是在拆華夏國的台啊!
倭國人定是有備而來,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與黃建輝等人的擔心不忿正相反,葉桐雪現在的眼中閃動著十足的快意:她倒要看看,白玉糖這個賤人要怎麼解決倭國人帶來的這場麻煩。
這時,米斯卻是提前一步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微微的不悅,“渡邊先生,海外收藏交流會有交流會的規矩,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同台競技難免會傷了和氣,這似乎不妥吧?”
“怎麼會不妥呢!”
在渡邊和舟眼中,米斯不過是布魯赫家族中的一個小角色,就算布魯赫家族聲明顯赫,自己也不需要看這種小人物的臉色。
“這大會的最終目的,不也是為了選出冠軍嗎,我們倭國不過是想讓整個大會多些刺激感和緊張感,這也是為了大會著想,再說了,米斯先生恐怕不能代表梵森公爵的意思吧,這場競技說到底,是我們倭國和華夏國的事,只要華夏國的白小姐沒有異議,我想你們布魯赫家族應該也沒什麼阻止的權利,白小姐,你說是吧?”
渡邊和舟將球兒又踢回到了白玉糖的身上,為了這次讓華夏國出醜,他們倭國可謂是煞費苦心,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勸退呢!
“你想和我們華夏國同台競技?”
在萬眾矚目之中,白玉糖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笑若四季花開,眼中卻滲著幽深的冰寒。
“怎麼,白小姐難道是怯場了?”渡邊和舟步步緊逼的陰笑道。
“怯場,”白玉糖唇角微勾,面上沉靜的無波無瀾,“對你們還不需要怯場,既然你們倭國想要同台競技,我們華夏國接著便是。”
“哼哼……白小姐倒是自信滿滿,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你知道我渡邊和舟最是憐香惜玉,我怕受不住您的梨花帶雨啊!”渡邊和舟的話已經是帶上了一種貶低的意味,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華夏國必敗無疑,白玉糖恐怕免不了哭鼻子的下場。
白玉糖對於渡邊和舟上不得台面的刺激,分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說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希望,渡邊先生不要太后悔才好。”
渡邊和舟發現自己不管用什麼言語,都無法動搖眼前這個容色沉靜的女子,反而被白玉糖激出了火氣,他不由得冷哼一聲,“好啊,那咱們就就看看到底是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