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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現在來說,若是白玉糖的不讓它出來,它就只能乖乖的憋在丹田裡,急的抓耳撓腮,心癢難耐。
終於,白玉糖放開了心神對於聚寶盆的束縛,聚寶盆就如同得了父母批准的小孩子一般,歡快的衝出丹田,懸掛於虛空之中,射出一道銀色的華光,將那柄古劍籠罩其中。
霎時,那本來平平無奇,滿是鐵鏽的劍身綻放出了萬丈華光,宛如涅槃重生一般,其上的鐵鏽一點一點的脫落。
隨著鐵鏽的消失,這柄古劍終於展露出了它的絕世鋒芒,其上劍氣縱橫,整個空間,幾乎瞬間就被劈出了數個真空地帶。
好在聚寶盆已經提前將整座房間都保護了下來,要不然,這個屋子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緊接著,白玉糖的耳邊隱隱聽到了風雷之聲,雨霧之響,似乎龍騰九霄,又好像大鵬展翅,麒麟長嘯,百獸爭鳴;可是,轉眼之間,耳邊的空氣似乎又變得一片祥和寧靜,仿佛春回大地,百花齊放,樹木抽枝,芳糙吐綠。
僅僅是這幾秒鐘的時候,白玉糖仿佛經歷了一場天地之變!
她好不容易穩了穩心神,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整柄古劍已經完全脫胎換骨。
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糙木;劍柄一面刻萬獸爭雄,一面刻四海昇平。
儘管,白玉糖作為聚寶盆的主人,完全不受這柄劍的威壓,但是,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柄劍上傳來的滔天氣勢,那感覺就如同一位君臨天下的皇者,一個威霸四海的君王。
果然不愧是劍中皇者——夏禹軒轅劍!
就在這時,夏禹軒轅劍完全現世之後,終於慢慢的收斂它的光華,沒入了聚寶盆內壁的劍形圖畫之上。
聚寶盆收了軒轅劍之後,宛若一道流星重新沒入白玉糖的丹田之內。
緊接著,四個大字陡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軒轅歸位!
只是,她還來不及欣喜,就感到一股充滿鋒銳的能量,陡然從丹田中爆發開來,瞬間充滿了她的四肢百骸。
白玉糖只覺得渾身上下似乎有一把尖刀在骨頭裡,血肉中不斷穿行,重塑著她的脈絡筋骨。
這應是聚寶盆第四次為她洗髓易經了!
若說前三次洗髓易經已經讓她脫胎換骨,脫離了**凡胎,那麼這次洗髓易經,就是將她脫凡之後的**做最後的淨化,剔除深埋於肺腑的雜質,同時,也是對於她精神和靈魂的磨礪。
好在白玉糖的意志足夠堅韌,終是撐過了這一關。
不過,她周身的衣服算是沒法要了,渾身上下一片狼藉,腥臭無比。
此刻,白玉糖真的是累的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畢竟,那種痛苦,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
她幾乎是拖著身體,到浴室里洗了個澡,簡單的換上乾淨衣服之後,倒頭就睡倒在了床上,想必就是八級地震,恐怕都難以將她搖醒。
黑夜轉瞬即逝。
當陽光透過優雅的淡綠色雪紡窗簾,照射到那張掛著雪紡蕾絲的席夢思大軟床上的時候,白玉糖終於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這一覺醒來,她只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仿佛渾身上下三億六千萬毛孔都在齊齊歌唱,五感流逝越發靈敏,肌膚身段越發柔軟嬌嫩,內里卻越是堅韌強悍。
白玉糖隱隱有一種感覺,此刻就算是用湛盧劍從她身上劃上一刀,恐怕也只能劃出一道小口子,絕對不會出現深可見骨,血肉模糊,諸如此類的慘狀。
難道得了夏禹軒轅劍能量的滋潤之後,她居然也有了幾分‘堅不可摧’的本事不成?
不過,這些也只是她一瞬間的感覺而已,電光火石之間,她的敏銳的五感就察覺到另一件事:這屋子裡居然還有別人?!
白玉糖登時抬頭,這才發現,一個宛若九天流雲的男子,正萬分優雅的坐在她的床前的單人沙發之上。
那透過窗簾的陽光,毫不吝嗇的潑灑在他的身上,在這樣明媚的光影里,他精緻完美的鎖骨,修長玉潤的手指,竟是泛出了隱隱的月華之色,清貴無雙。
如斯風華,如斯雅致,除了夏雲朗,還能有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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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奧運會的第一天,歡歡雖然不是個奮青,也不敢標榜有多麼滴愛國,不過,還是要人微言輕的說一句:希望大家能夠多多為中國奧運加油,希望中國隊能夠在倫敦奧運會取得好成績!
☆、第十七章
正文內容17,第四集 身世之謎 第十七章
白玉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
“你怎麼進來的?”白玉糖的臉色登時有幾分不好,墨色濃郁的眼眸深不見底。
任誰一覺醒來看到自己的房間裡突然多出來一個男人,估計都好不到哪兒去,儘管這個男人風華絕代,清貴無雙。
面對白玉糖的警惕和質問,夏雲朗卻是優雅的雙腿交疊,閒適的靠在沙發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沉靜懾人的女子,充滿珠光的蜜色唇瓣微微開合,清清潤潤的說出了一個讓人吐血的答案。
“我有鑰匙。”
白玉糖嘴角抽搐,心中對於這廝雅致無雙的天人皮相下深埋的那種腹黑,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她的眸色依舊沉靜,但是聲音中,多少有了幾分磨牙的味道。
“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
夏雲朗回答的很光棍,流雲瀰漫的雙眸中流瀉著點點無懈可擊的優雅笑意,“我敲門了,不過,你似乎睡得很熟,所以……你懂的……”
什麼就我懂的?
我懂個屁!
白玉糖心中暗暗誹謗,不斷的感嘆著造物主的不公:她就不明白了,如此一張風華絕世,優雅無雙的天人皮相里,怎麼就會藏了一副如此霸道暗黑,充滿侵略性的痞子型靈魂呢?
她沉靜的盯著眼前這個勾唇輕笑的男子,眼中風雲變幻,雖不至於冰天雪地,但也是夜色深沉。
這樣的目光暗含著絲絲耀眼的鋒銳,卻又沉靜的深不見底,如淵如瀑,實在是極為懾人。
只是白玉糖忘記了,她現在剛剛起床,上身僅僅穿了一劍白色的吊帶背心,下身穿了一件居家短褲,夏季天氣炎熱,她的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絲被,兩條修長如玉,纖細筆直的雙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還有珠圓玉潤的香肩,宛如天鵝般優雅動人的脖頸,精緻迷人的鎖骨,胸前隆起的美好弧度,全都是極致的誘惑,極致的性感。
可能是因為海棠春睡,悠然轉醒,她的一頭濃密如水藻,柔順如綢緞的秀髮,顯得有些微微的凌亂,眼中殘留著點點水氣,那雙經過洗髓易經的之後的半月墨玉眼,越發的通透深邃,就像是掛滿了星子的暗夜,華彩熠熠,水光漫漫,眼角下方的淚痣,殷紅如血,濃如胭脂,於柔美中盡顯鋒銳,於沉靜中盡顯妖嬈。
那種美景,當真是盪人心,勾人魂!
夏雲朗看到這一幕,宛若九天流雲一般的眼眸微微一暗,身子大大方方的前傾了幾分,優雅的欣賞著白玉糖的美態,唇邊一向保持著完美弧度的笑容,竟是又加深了幾分,略帶迷醉。
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自然是很快就讓白玉糖發現了夏雲朗明目張胆的窺視。
“六叔,你的眼睛在盯哪裡?”她把‘六叔’兩個字咬的格外的厚重。
不厚重不行啊,這廝的實在是太無視禮法了,尤其是那種暗藏在優雅下的目光,簡直火辣的灼人心神。
事實上,白玉糖還是低估了這廝無視禮法的程度。
夏雲朗聽了她有此一問之後,非但沒有收回目光,而且完全沒有一絲的尷尬,略帶讚嘆的道,“玉兒,你有一雙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圓潤修長,瑩潤剔透,不光是腿,你的香肩,肌膚,臉蛋,都很完美,當然,這些只不過是我看到的,沒有看到的那些就……不清楚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有韻致的女人,真心話。”
這男人……!
果然是厚黑無下限啊!
白玉糖此刻真的有幾分鬱悶:為啥這個男人總能用如此優雅,如此天人的姿態,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呢!
偏偏這人的語氣還真誠的讓人無法挑剔。
白玉糖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這才慢慢的綻開了一抹宛如四季花開的笑靨,萬里芳菲,柔然沉靜,“多謝六叔如此毫不吝嗇的讚美,不過,很可惜,您卻不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也是真心話。”
夏雲朗聞言,優雅的眉峰微微輕佻,他的聲音中依舊清潤動人,卻是暗藏了幾分細微的波動。
“哦?有意思,玉兒所謂的‘最’英俊的男人,莫非指的就是……那個少白頭的男人,好像曾經是個和尚,對吧?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很想跟他好好的‘認識’‘認識’!”
不得不說,這夏雲朗的毒舌比起金惜何也是不遑多讓,人家涅梵晨分明是天生麗質,雪發三千,到他這塊兒就被形容成少白頭;人家明明是西域德高望重的佛子大人,現在居然被叫成和尚,還有……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糖的錯覺,她總覺得夏雲朗最後那句話,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味道。
不過,她還來不及多想,心神就被另外一件事占據,有些嗔怒的開口道,“你調查我!”
夏雲朗一直都在京城,要是沒有調查過她,怎麼會知道內晨梵的樣貌身份?
要知道,當初就連白家和金家都沒能查出涅梵晨的真正身份。
面對白玉糖審視的目光,夏雲朗的笑容清雅依舊,聲音中卻帶了些許不容置喙的嚴肅,“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
白玉糖聞言,微微怔了怔,一雙又大又黑的墨玉眼,沉靜背後潛藏的防備並沒有減小多少,反而帶了些許的鋒銳。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白玉糖,竟是讓夏雲朗隱隱的感到了一絲心疼。
這種陌生的情緒,他以前從來沒有過。
或者是因為,他的心裡終究對夏婉婷母女倆存著一份愧疚吧!
畢竟,這麼些年,他作為一個養子,成為了夏忠國夫妻倆的精神寄託,獨占了他們對於夏婉婷的寵愛,而夏婉婷母女,卻流落在外,歷盡艱辛。
雖然這件事與他無關,但他對於夏婉婷母女,終究是存著一份愧疚之心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面對白玉糖這個名義上的外甥女的時候,才會產生一些從未有過的情緒波動。
想到這兒,夏雲朗優雅到近乎完美的笑容終是溫柔了幾分,難得的解釋了一句,“玉兒,我調查你,僅僅是為了你好,這件事也是經過父親同意的,你不應該懷疑我,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