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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將七八輛警車甩出了一大截。
車上,涅梵晨轉動著佛珠,穩當優美的好似端坐青蓮花座之上,清冷聖潔,古井無波。
夏雲朗跟白玉糖不時的聊上一句,閒適而優雅。
白玉糖同樣沉靜淡笑,雙眸中偶爾划過一抹濃重的暗華。
鐵木則是緊緊的倚在白玉糖身邊,眼裡心裡除了自家姐姐,再無他物,別說是坐在飛車上,就是坐在火箭上,也是毫無所覺。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這幾人一般,擁有過人的定力。
田甜看著窗外飛馳的景物,聽著耳邊轟鳴的警車聲,一張肥肥嫩嫩的俏臉真是激動得通紅,“丫的,太刺激了吧,姐居然也有被警車追著跑的一天,簡直跟拍電影差不多啊,這才是真正的空中飛車啊!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這句話……放這兒好像不太合適,不管了,反正這感覺太慡了!”
韓胖子被田甜的神經大條,搞得一陣冷汗:大姐,搞搞清楚吧,他們現在可是在被警察追啊!
說真的,要不是他知道白玉糖和夏雲朗的身份無比顯貴,饒是他縱橫商場多年,恐怕也難以如現在這般穩定。
話說龍家兄弟這邊兒加速了,警察那邊兒可就頭疼了。
不管他們如何努力,跟前邊的車,總是不緊不慢的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時間一長,那些警察也反應過來了,感情人家就是逗著自己玩呢!
可是技不如人又能怎麼樣,玩命的追唄!
於是,這一追就追了半個來鐘頭,最後,還是白玉糖她們主動停了車,那些警察才算是趕了上來。
負責這次追捕任務的分隊長馬義,下了警車之後,心裡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白玉糖等人的車前,還沒等開口,車門緩緩打開了。
白玉糖,涅梵晨,夏雲朗,鐵木……陸陸續續的走下車來。
看到這一行人,包括馬義在內的所有警員,都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錯覺:他們剛剛是在追著神仙跑嗎,難怪追不上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呢!
說實在的,看到白玉糖等人的之後,馬義立刻對於柳夏暉的報案動機和報案因由產生了懷疑。
這廝是個什麼德行,全警察局的人幾乎都知道,他幹這種骯髒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只不過,以前馬義的運氣比較好,從沒有趕上過給柳大少辦案而已。
現在看到涅梵晨,夏雲朗等人如此天人之姿,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經過,因了這種猜測,剛剛堆積的火氣,在不經意之間,就消除了一大半兒。
只不過,剛剛白玉糖等人害的警隊丟了面子,馬義心中還是有些稍稍的不忿而已。
就在他準備樹立一下警察的威嚴,醞釀半天,準備開口的時候,白玉糖卻是先他一步說話了。
“你過來是準備抓我們嗎?”白玉糖眨巴著一雙半月大眼,問的無辜。
“呃……是……”馬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答的磕磕巴巴,尤其是面對這麼個明珠玉露,幽蘭嬌花般的麗人,那心中的氣憤,又消散了幾分。
白玉糖見此,沉靜的一笑,“那你還等什麼,沒看見我們都出來了嗎?咱們走吧。”
“呃……”馬義被這種變化整的措手不及,心中的氣憤全部被鬱悶所取代。
剛剛明明是你們跑得厲害,害得我們追了一路,現在又這麼積極主動,要不要這麼玩兒人啊!
似乎是嫌馬義的打擊還不夠,涅梵晨清冷聖潔的開了口,說出來的話猶如神佛法旨一般,讓人不能拒絕,“我要和玉兒坐一輛車。”
夏雲朗幾乎是緊隨其後,笑顏優雅無雙,“玉兒身邊的位置自然有我一個。”
“阿木是不會和姐姐分開的!”鐵木就像是一隻大型浣熊,緊緊的貼在白玉糖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馬義,就連周圍的警員都有些無語了。
難道警車是坐好玩兒的嗎?!
一個兩個還有心情爭位置,這到底是神馬鳥狀況!
但是,就從這件事上,馬義也得出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結論:這些人如此有恃無恐,恐怕底牌不會比柳夏暉軟上多少。
要真是如此,那麼,他可就成了夾心餅乾了!
馬義雖然鬱悶不已,但還是將白玉糖等人帶到了警察局,只不過,本來義憤填膺,無比強勢的態度,變成了客客氣氣,軟軟綿綿。
白玉糖等人被帶到警察局之後,就被關到了一個審訊室里。
其實,他們本來是要被分開來關的,但是,無奈涅梵晨夏雲朗等人氣場太過強大,馬義在沒搞清楚這些人背景身份的時候,自然不敢動強。
等馬義拿著記錄冊,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就看到白玉糖和田甜正圍坐在桌子邊上,翻看著從蘇州古玩市場買回來的那些個小物件,不亦樂乎。
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等人則是圍坐在周圍,那種渾然天成,高貴無匹的氣度,似乎讓整個稍顯昏暗的審訊室,變得一派耀眼。
馬義的額頭登時冷汗。
他乾咳的好幾聲,這才坐在了白玉糖的對面,調整了一下心態,嚴肅的問道,“姓名。”
“白玉糖。”
“我叫田甜,她的好姐妹!”
“……”馬義無語的看了田甜一眼,這才悻悻的開口,“我會一個一個審訊,一會兒才輪到你,你先別說話。”
田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那樣子倒是頗為失落。
馬義覺得自己頭疼了,他忍住突突猛跳的太陽穴,故作平靜的繼續問道,“性別。”
白玉糖無言,一雙沉靜的半月墨玉眼宛如子夜,就那樣深深的看著馬義。
馬義被這雙眼瞧得發毛,直接低下頭,“我知道,我知道,女……下一個問題,下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毆打柳大少的朋友?”
雖然知道白玉糖等人或許有些門路,但是畢竟沈雄發話了,他就算心裡不願意,但辦案的時候,還是要問些有利於柳夏暉的問題,要是能趕緊把案子定下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白玉糖聞言,一雙子夜般深不見底的眼眸卻是泛起了灼灼光華,沉靜的笑容中沁了絲妖冶,眼角邊的淚痣靡麗惑人,“你怎麼知道是我們毆打柳大少的朋友,而不是柳大少的朋友攔截我們,意圖不軌呢?事實上,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還有,你說我們打了柳大少的朋友,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敢隨便抓人,你們警察局就是這麼辦案的嗎?”
馬義被白玉糖問的一愣一愣的。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也會有如此氣場,說不定這次柳夏暉還真是踢到鐵板了!
就在馬義騎虎難下之時,柳夏暉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囂張的傳了進來。
“聽說人已經抓回來了,太好了!快讓我見見!”
還沒等馬義發話,審訊室的大門就被相當無禮的撞開了。
柳夏暉,還有打著石膏繃帶的光頭男子,獰笑著走了進來。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三人,柳夏暉眼中的yín穢之色更甚,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們能打架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裡,你們以為得罪了我柳大少,就沒事了嗎?逃,你們逃得了嗎?”
光頭男子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陰毒的望著鐵木,偶爾轉到白玉糖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垂涎。
看到了這一幕,就算馬義再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的心裡多少還存著幾分正義感,不由得大聲喝道,“柳大少,我現在正在審訊犯人,你們沒權利闖進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請你們出去!”
柳夏暉一聽這話,立刻一陣不屑的大笑,“哈哈,權利?你腦子進水了吧,在這公安局裡,我就是權利,我大舅是公安局大隊長,公安局的副局長又是我老爸的哥們,就算這公安局的正局長都要讓我七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今天這幾個人我要了!你就當沒看見,事後,有你的好處,聽見沒有?”
☆、第三十章
正文內容30,第四集 身世之謎 第三十章
柳夏暉的話,讓馬義的臉上登時一陣青一陣白的,幾次欲張嘴,卻最終吶吶無言。
柳大少見此,越發的志得意滿,直接從門外喊來了數十名手持警棍的警察,讓他們出手,將涅梵晨三人給擒拿過來。
畢竟,連光頭男子都在鐵木的手上吃了大虧,如此身手,還是讓柳夏暉頗為忌憚的。
白玉糖看著那些助紂為虐,不斷逼近的警察,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瞥了馬義一眼,微勾的唇角染上了兩分不屑,“沒想到啊,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我現在嚴重懷疑,這裡到底是警察局,還是土匪窩?”
馬義聞言,那碩果僅存的良知越發煎熬,頗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
“哼,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裡就是我說了算,我就是天皇老子,你們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哼哼,要是你的那幾個朋友,能夠讓我滿意的話,說不定,你們還有走出這裡的機會!”柳夏暉說的yín穢,那種搓著雙手垂涎不已的樣子,實在是猥瑣到了極點。
夏雲朗瞧著柳夏暉那副讓人噁心的作為,流雲變換的雙眸隱隱流瀉出風雷之象,清潤的聲音透著懾人的危險,“我們有沒有走出這裡的機會,你說了不算,不過,你想走出這間屋子,可就困難了!”
他說完這話,整個人就像一張彎弓射出的利箭,形如流雲,動如驚雷,身體詭異的划過一道弧線,穿過層層逼近的警員,像是拎小雞一般,將柳夏暉直接拎到了他們這邊的角落裡。
柳夏暉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噩夢就降臨了!
鐵木那宛如鐵錘的拳頭,直接毫不客氣的砸在了他的門面上,只一拳,就砸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啊!”柳夏暉立馬殺雞般的慘叫。
只是他的叫聲還沒完全發出來,就被鐵木的巴掌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宛如蒲扇一般的大掌,幾乎是掌掌到肉,只不過區區幾下,就讓柳夏暉變成了地地道道的豬頭。
好在鐵木只是為了教訓他,並沒有用上分毫內力,要不然,就這麼幾巴掌下來,估計柳夏暉也就交代在這裡的。
說起來,鐵木面對那些敢於招惹自家姐姐的人事物,出手一向狂野火爆,作出這番舉動也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