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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琵琶名為螺鈿紫檀五弦琵琶,乃是傳世孤品,它不光能當成琵琶彈奏,還可以當成吉他,三弦琴,甚至是冬不拉,且樂聲清奇,是人間樂器的奇蹟,早先,這件寶物為我國的聖武天皇所收藏,天皇去世之後,這件寶物便被珍藏在了奈良東大寺,這是我國……”
渡邊和舟倒是不愧為見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就鎮靜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句句都不離‘我國’二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螺鈿紫檀五弦琵琶是倭國之物呢!
場中不少知情的專家都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因為這件五弦琴分明是華夏國唐朝的孤品,跟倭國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渡邊和舟顯然是剛剛對於華夏國折辱不成,又開始混淆歷史了!
“哼,這些小鬼子真是成心氣人,說得好像那五弦琵琶是他們的一樣,真是可恥!”
台下,馬國忠相當的憤慨,聲音中多少帶了些擔憂,“也不知道白小姐會如何應對,這螺鈿紫檀五弦琵琶可是公認的罕世珍寶啊!”
此刻,黃建輝倒是對白玉糖產生了一種近乎膜拜的情緒,並沒有多少擔心,“我相信白小姐,她不會讓咱們失望的,馬先生您就瞧好吧!”
李景仁等人的眼中也沒有半分懷疑,皆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台上。
事實上,白玉糖也的確沒讓眾人失望。
當她將《洛神賦圖》慢慢展開的時候,自然是驚爆了一地的眼球兒!
不管是華夏國內還是國際上,不少專家都聽說過《洛神賦圖》的大名,那可是號稱華夏國十大名畫之首的罕世瑰寶啊。
只是,沒人想到,這幅畫居然也落到了白玉糖的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這幅古畫的魅力之中,似乎深陷百世情劫,看的是如痴如醉。
不少記者都忘記了拍照,更有些意志薄弱的年輕人感同身受,流出了淚水。
毫無疑問,《洛神賦圖》的珍貴程度絕對不下於螺鈿紫檀五弦琵琶。
兩者只能說是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渡邊和舟見勝利再次與之擦肩,臉上登時掛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白小姐出手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不同凡響的不是我,而是華夏國的上下千萬年的燦爛文化,渡邊先生顯然也是認同這一點的,要不然也不會拿我們華夏國流出去的物件當成自家的來展覽了,您覺得我說的對嗎?”白玉糖沉靜柔然的反問道,說出來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渡邊和舟只覺得鬱結於胸,十分難受,他忍了半天,這才冷哼說道,“哼,華夏國有句古話說:好男不和女斗,白小姐巧言善變,我說不過你,咱們就看看這三局誰勝誰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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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情節歡歡本來是因為用大章來寫的,但是,因為時間實在是不夠,就只能拆開來寫,不過,歡歡已經努力不斷在關鍵情節了,親們多多體諒哈!
第十章 高潮(下)!(全)
顯然,渡邊和舟還沒有死心,眼中不斷地翻滾著種種陰霾,醞釀著陰謀詭計。
白玉糖見此,眼中同樣暗華熠熠,既然渡邊和舟做得了十一,就別怪她做十五了!
很快,在米斯的主持之下,第三局的比試正式開始。
“我們倭國的第三件展品有些特殊,需要一位美麗的小姐,上台配合一下。”渡邊和舟直接將目光落到了葉桐雪的身上,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諂色,“葉小姐,不知道您能不能賞臉,配合一下呢?”
葉桐雪早就在台下妒恨的夠嗆,聽到渡邊和舟要她幫忙,她根本都沒怎麼思考,直接示威的瞥了白玉糖一眼,一臉高傲的答應道,“榮幸之至。”
白玉糖對於葉桐雪的示威卻是視而不見,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葉小姐,你應該……是華夏人吧?”
葉桐雪聞言,不由得怔了怔,說出來的話仍舊是理直氣壯,“我當然是華夏人,渡邊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過是幫朋友一個忙而已,怎麼,難道我是華夏人就不能幫助渡邊先生了嗎,*********的氣量未免小了些,還是說你怕輸呢?”
她這話一出,台下的葉天恩和葉藥成腦子裡登時就浮現出了兩個大字:壞了!
葉桐雪根本就不應該答應渡邊和舟的要求,她這話要是擱在平時說,還沒什麼,但在這種敏感的場合,就相當於把所有的華夏人都得罪了,說不定還會引起華夏國對葉家的敵視,這步棋實在是大錯特錯。
但是,事情已然是發生了,葉桐雪也只能是將錯就錯的錯下去。
果然,台下所有的華夏人聞言之後,皆是一陣反感四起的低語。
“這個女人腦子進水了吧,身為華夏人居然在這種場合公然幫助倭國人,她不怕成為民族罪人啊!”
“這個女人居然敢勾結鬼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葉小姐可是公然在跟本國唱對台戲啊,她也太沒節操了吧!”
……
一聲聲毫不客氣的征討,竄入了葉桐雪的耳中,讓她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分。
她羞憤交加的死盯著白玉糖,憤怒的幾乎暴走。
白玉糖見此,卻是無辜的撩了撩頭髮,笑容嫣然,“葉小姐誤會了,我剛剛那話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好奇,隨便問一下而已,葉小姐千萬不要多做聯想,失言失行。”
“你——”葉桐雪指著白玉糖說不出話來。
這時,渡邊和舟趕忙小聲的安撫道,“葉小姐何必動氣,您只要這把這第三件展品穿出來,我保證那些華夏人絕對會大驚失色,到時候面子自然就回來了,您也可以壓那個白玉糖一頭。”
“當真?”葉桐雪強行壓下怒火,冷聲問道。
“自然當真。”渡邊和舟回答的無比肯定。
見此,葉桐雪的臉色終是恢復了幾分,跟隨著幾個倭國人去了幕簾後面準備。
白玉糖卻是微微蹙眉,剛剛渡邊和舟跟葉桐雪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升起了絲絲疑惑:莫非渡邊和舟還有什麼了不起的底牌不成?
等待的時間總是磨人的,雖然葉桐雪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眾人只覺的大廳中的氣氛越發的讓人窒息,尤其是那些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明明肩頭已經酸痛不堪,卻仍舊是不肯挪動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
終於,十幾分鐘之後,葉桐雪在四個黑衣西裝男子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眾人只覺的整個大廳似乎閃過了一陣如水的光華,柔和冷寂,就如同月光破牆而入,揮灑到了大廳之中。
此刻,葉桐雪與剛剛已然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身上穿著一件銀色的廣袖長袍,那長袍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竟是散發著絲絲寒氣,令周圍的升騰起了一層氤氳的霧氣,朦朧中散發著絲絲銀光,好似朗月出雲一般,其上用極品的玉片和銀線fèng制了一幅幅美輪美奐的圖案,衣擺是祥雲朵朵,月色瀰漫,兩袖是玉樹瓊花,飛花漫天,胸前是瑤池仙宮,玉宇瓊樓,後背是一輪明月,訴說相思,再加上領口處的那一顆碩大的夜明珠,讓這件衣服聖潔中更添明媚。
葉桐雪本來也就只有七分顏色,算不得極美,但是這件衣服,卻襯得她整個人冰肌玉骨,容色如玉,站在那裡便宛如遺世獨立,似要踏月而去一般。
大廳中的眾人看到葉桐雪穿的這件衣服,皆是呆滯了片刻,心中升騰起深深的震撼,世界上竟有這等巧奪天工的衣服?!
“這是什麼材質,怎麼會如此的不可思議?”李景仁吶吶的自言自語道。
“姬老弟,你知道嗎?”黃建輝則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姬如玉的身上,眼神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件美輪美奐的衣裳。
姬如玉聞言,卻是同樣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倒是好像在什麼書上看到過這件衣服的圖樣,只是記不清了……”
“廣寒衣。”
就在這時,一直靜若菩提的涅梵晨開口了,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這件衣服名為廣寒衣,傳說是后羿送給嫦娥的護身之物,一些古文獻中曾經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這件廣寒衣相傳是用已經絕跡的寒蟾絲和冰蛛絲製成,雖然寒氣流動,卻最是保暖,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實在是一件重寶。”
就算是天塌不驚如佛子大人,面對這件廣寒衣的時候,也停下了轉動手中的佛珠,可見這件衣服有多麼的震撼人心。
李景仁等人聽了這話,卻是傻眼了。
馬國忠第一個回過神來,神色極為心痛的說道,“這麼說,這件廣寒衣也是咱們華夏國的寶貝了,這等重寶怎麼就流到倭國人的手裡了呢!”
“這下子可壞了,這等重寶,*********對付起來,可是吃力了!”王遠舟擔心的說道。
展台上。
此刻的葉桐雪,已然是沉浸在了鎂光燈的狂轟亂炸之下,不能自拔。
那種成為視線焦點,萬眾矚目的感覺,讓她很是有些飄飄然,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高傲得意,那種近乎趾高氣昂的感覺,生生的破壞了廣寒衣月宮仙子的意境。
一直將目光投注在白玉糖身上的歐陽歡,用眼角的餘光瞟到這一幕,妖嬈的鳳目不由得眯了眯,很是毒舌的說道,“這件衣服穿她身上,真真是毀了!”
歐陽歡行事一向肆無忌憚,他這話根本就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抬高了聲調,讓整個大廳的人聽的是清清楚楚。
葉桐雪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純屬氣的!
渡邊和舟見勢不妙,則是趕緊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諸位貴賓,這位美麗的小姐身上穿的衣服名為廣寒衣,乃是上古傳說的神物,由寒蟾絲和冰蛛絲製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渡邊和舟的介紹相對於涅梵晨來說,就華麗了許多,其實意思都差不多,他卻愣是洋洋灑灑的說了整整十五分鐘,這才將目光轉到了白玉糖的身上,似乎已然勝券在握的說道,“這就是我們倭國的第三件展品了,不知道*********又會給我們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登時,眾人就把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到白玉糖的身上。
事實上,就在葉桐雪走出來的時候,白玉糖就察覺出了這件廣袖長袍的不同凡響,她甚至在這件衣袍上看到了淡淡的靈氣,不誇張的說,這衣服已經接近於一件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