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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哆嗦著趴在解石機上,顫顫巍巍的立下了認輸的字據,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柳夏暉現在一秒鐘都不想留在這兒,更懶得看張生一行人的慫樣,當下轉身欲走。
白玉糖卻是輕飄飄的說道,“怎麼,這就完了嗎?明明是你跟我們對賭,這字據上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大名,不簽名,就休想出這個門口!”
對於柳夏暉這種敗類,尤其是敢於打涅梵晨幾人主意的敗類,白玉糖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柳夏暉聞言,面容近乎扭曲,“你說什麼?我奉勸你不要得寸進尺,否則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你大可以試試。”夏雲朗優雅無雙的打了個響指。
龍家兄弟立刻繼續上前,將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那般凶神惡煞的姿態,直接讓柳夏暉軟了骨頭,眼中的怨毒近乎實質。
他那張猥瑣但卻不可一世的臉上轉變了好幾種顏色,終是恨恨的俯下了身子,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到這一幕,張生等北方商人,心頭竟是浮上了一種平衡的快感!
柳夏暉簽完字之後,幾乎是怨毒的剜了白玉糖等人一眼,這才灰溜溜的跑走出去。
張生等人也趕忙消失無蹤。
柳承志和程天河等人看著眼前的數十塊翡翠,不由得對視一眼,暢快大笑。
“白小姐,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我們蘇州玉石協會的臉可就丟大了!”程天河站起身來,一張老臉笑的像是一朵綻開的jú花。
“是啊,白小姐不愧是賭出翡翠天珠的人,這運氣和實力都是我輩不及啊!對了,白小姐,這五塊翡翠是您贏回來的,自然應該歸您所有。”柳承志一邊說,一邊讓人將張生等人留下的翡翠,送到了白玉糖面前,龍家兄弟自動自發的接了過來。
白玉糖卻是有些不舍的看著那塊兒玻璃種的帝王綠翡,沉靜的笑道,“程老,這塊玻璃種的帝王綠我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賣給我?”
“哦,那不知道白小姐能出多少錢呢?”程老說這話時,多少帶了些許的戲謔。
“這個……”白玉糖稍稍有些為難,“我現在手頭上只有九千萬的資金,我知道這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翡,市價大概在三億左右,剩下的兩億一千萬,我會在兩個月之內湊齊,給您送過來。”
眼見白玉糖說的認真,程天河和柳承志等人卻是哈哈大笑。
“白小姐,程老是跟您開玩笑呢,看來您對賭鬥的規矩並不了解,賭鬥用的毛料,誰選出來的,就歸誰,你所要支付的,不過是這兩塊毛料的錢。不過,這兩塊毛料解出了這麼極品的翡翠,我就怕程老他老人家獅子大開口啊!”柳承志玩笑的說道。
“你這小子,居然埋汰我老人家!”程天河對著柳承志一頓數落,臉上卻全是笑意,“白小姐,就像柳副會長說的,這些翡翠都是你的,你只需要支付我兩塊毛料的錢就行了,五十萬應該不算多吧!”
說真的,面對極品帝王綠這樣的翡翠,要說程天河和柳承志半點心思都沒有,那絕對是騙鬼的,只不過,在他們的心中,蘇州玉石協會的名譽更加重要,知恩圖報的品性更加重要,僅此而已。
況且,對於白玉糖這樣的人物,能夠多結一份善緣,自然是好的。
白玉糖感受到程天河的善意,不由得勾唇輕笑道,“五十萬自然是不算多的,多謝程老。”
付了現金支票以後,白玉糖將那兩塊翡翠同樣交到龍家兄弟手裡,讓他們先放到銀行里存起來,畢竟,這七塊翡翠的價值幾近四億,放在手上實在是不安全。
賭鬥已經結束,柳承志等人自然也陸續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白玉糖才算是將那塊極品血美人拿了出來。
“程老,這就是我想讓您幫我雕刻的翡翠了。”白玉糖淡然沉靜的說道。
“居然是極品血美人!”程天河瞪大了眼睛,一張老臉隱隱有些激動。
嚴格來說,極品血美人和極品帝王綠雖然是一個檔次的翡翠,但是,極品血美人卻更加稀有。
程天河雕了一輩子的翡翠,極品帝王綠雖然見過幾次,但極品血美人卻是第一次見!
那種宛如鮮血一般的美麗,實在是讓人不能自拔。
細細的摩挲了好半天,程天河才算是恢復了平靜,“白小姐,你真是讓老頭子我感嘆,翡翠天珠,極品帝王綠,極品血美人……這是所有賭石者的追求啊,你年紀輕輕居然就擁有了這等成績,果真是後生可畏,就是當年的翡翠王,恐怕都及不上你啊!”
“翡翠王?”白玉糖的聲音帶了些許疑惑。
“你不知道翡翠王?”程天河略略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說的也是,我聽海子說,你只參加過平洲大都石,還沒去過翡翠公盤對吧。翡翠王可是緬甸翡翠公盤上的傳奇人物,每逢翡翠公盤,必定能看到翡翠王的身影,這個老頭兒的實力,真可以說得上是恐怖,他的賭漲率,幾乎可以打達到百分之九十五,堪稱神異!這老頭兒名叫葉天恩,有不少人都說,他一定是沐浴過天恩,否則怎麼會有那等滔天氣運。”
程天河說到這兒,卻是饒有興味的一笑,“呵呵,我倒覺得,你的運氣比那老頭兒還要強上一線,要是你們倆日後能夠碰見,那一定是相當有意思的一幕。”
“您太過獎了,我哪兒比得上翡翠王啊。”白玉糖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心中卻是升起了絲絲的感慨:百分之九十五的賭漲率,這也太過恐怖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日後絕對會跟這個翡翠王交鋒,這是一種很模糊的感覺,但卻很真實,真實的讓人不能懷疑。
對於白玉糖的謙虛,程天河不置可否,和藹淺笑的轉移了話題,“對了,說說吧,你想把這塊翡翠雕成個什麼物件?”
“程老,白小姐想把這塊兒極品血美人雕刻成飾品,不是大件!”白玉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站在一旁的海師傅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飾品?就是翡翠,戒面之類的?那樣的話未免太可惜了……”程天河微微凝眉。
“程老,您也是這麼覺得吧,極品血美人啊,怎麼著也得雕刻成大件,才能充分體現它的價值啊!”海師傅出言建議道。
程天河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衝著白玉糖說道,“白小姐,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這塊翡翠塊頭很不小,我用一半兒的料子雕刻成大件,其中的碎料可以磨出十來個戒面,而另一半,應該可以掏出八副鐲子,再磨出十二三個戒面不成問題,這樣的安排,怎麼樣?”
白玉糖想了想,滿意的點了點頭,沉靜如蘭的笑道,“行,就按照程老的意思來。”
“好,”程老笑眯眯的擼了擼鬍鬚,“不知道那八副鐲子你想雕刻成什麼樣式,還有那個大件,這個可是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那八副鐲子雕刻成貴妃鐲就行。”白玉糖記得那是自己的母親最喜歡的樣式,“至於那個大件嘛……”
不知怎的,她想到極品血美人,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歐陽歡那妖孽的身影,不如……
白玉糖靈機一動,柔然笑道,“程老,那個大件就雕刻成孽火紅蓮,怎麼樣?”
“孽火紅蓮?這倒是個新奇的東西,聽著有點兒意思,有沒有圖譜?”程天河興致勃勃的問道。
“說起來,這孽火紅蓮不過是傳說中的植物,生長在地獄的邊緣,植根於罪惡的土壤,被血液和烈火滋潤而生成,妖嬈之色可傾國,這是《俱舍光記》中的一些記載,到時候,我會將圖譜發給您,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發揮。”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嗯,好,那就它吧,孽火紅蓮,很有挑戰性。”程天河滿意的大笑。
海師傅不由得在一旁說道,“程老,您可不能忘了我啊!”
“知道了,你小子,難道這麼執著呢,這麼一塊兒好料子,只要是個雕刻師就會心動,這段日子你就在我身邊幫忙打下手吧。”程天河和藹的笑道。
海師傅聽了這話,立刻高興的宛如頑童一般,“多謝程老!白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海師傅,我相信你。”白玉糖對於這老頭兒的熱情很是佩服,臉上的笑容也是極為真誠,“程老,我想問問,這些東西多長時間能夠雕刻完成呢?”
“最快的話也要二十來天吧,畢竟這活計,可是不輕巧。”程天河思考片刻後說道。
白玉糖聞言倒是一愣,二十多天,那時候,恐怕她都已經開學了,看來她只能先回京城,等程老完工之後再來取了。
之後,白玉糖又跟程老,海師傅聊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三人相談甚歡。
中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就在白玉糖等人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
程天河卻是斂了笑容,語氣中多了些叮囑和關懷,“白小姐,雖然今天柳副會長給了那個柳大少一個台階,但是這個人不好惹,他說不定會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程老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白玉糖笑的沉靜,風華內斂,雙眸深不見底。
“那個人罪孽深重,應該送到佛祖跟前,懺悔一下。”涅梵晨聖潔如仙,清清冷冷的說道。
夏雲朗則是優雅無雙的一笑,雙目中流雲變換,“呵呵,他們若是真找來,那可就是自掘墳墓了。”
鐵木直接揮了揮拳頭,乖巧的站在白玉糖的身後,吐出來的話,卻是霸氣四溢,“揍死他!”
瞧著眼前這三座大神,程天河微微的有些冷汗,他突然覺得,自求多福的興許應該是柳夏暉那些人才對。
與此同時,蘇州毛料市場的外圍的一個邊角處,停著兩輛悍馬。
悍馬車上,柳夏暉正坐在副駕駛上,雙眼陰晴不定的盯著蘇州毛料市場的入口處,陰狠莫名。
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頭男子,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柳大少,看來那些人把你得罪的不輕啊,怎麼,點子很硬?”光頭男子狠狠的吸了口煙,臉上一條刀疤,顯得很是可怖。
“哼,不過是些外地來的,不長眼睛罷了,我告訴你,這次給我做的乾淨些,還有,其中有三個男的,不能動,一定要完完整整的給我送過來,至於女的,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柳夏暉陰翳的臉上划過一抹貪婪的yín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