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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子旁邊有不少親戚在低聲議論著,說那男人什麼從部隊裡回來就開始身體不好,才半年就死了。說什麼這個家運勢都不好。

    我一邊走向學校,一邊疑惑著,這邊的房子,之前我們給那個做還陰債的女人看房子的時候,是測量過朝向的。同一排的房子,基本上山向差別也不會太大。那麼這家也不應該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啊,至少絕對不會是大空亡。怎麼就死人了呢?

    我在圖書館待了一天的時間,等到下午給祖航打電話,確定他會回家之後,我才離開學校的。現在讓我一個人呆在家裡,看著那個衣櫥我就發寒。

    我是在學校後門看到曲天的。他就坐在那邊的小樹林邊的石椅上,折著手中的黃符紙。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知道,只要他心裡有事的時候,他就會有這個動作。

    走到他身旁,他已經收了黃符紙,也沒有多說話,陪著我默默走向後門的小餐館。在小餐館裡吃了晚飯之後,我們才回去的。

    走過那條小巷,我還想著今天白天看到的那棺材,忍不住靠近了曲天,暗暗伸手扯著他的衣角。

    曲天感覺到我的舉動,牽過我的手,說道:“應該已經出殯了。只有二十六歲,沒有結婚,這種情況是不會停靈太長時間的。”  

    確實在走近那家的時候,看到了家門口的很多沒有燃燒的紙錢。這種是火葬場的車子過來拉的時候,在車子啟動前撒的紙錢。

    那家的大門還開著,裡面坐著不少人,估計是親戚吧。既然是不停靈直接火化的,那麼今天白天就應該完事了,這些沒有來得及趕回去的親戚就在家裡住一晚的。

    其中一個就攔下了我們。那是一個女人,很年輕,我是認真想了想才記起來,就是這個女人上次還陰債的。那個女人說道:“是你們啊,我就說你們是住在這附近的。就在這門前等著終於等到了。”

    “你有事啊?”我問道。

    那大姐拉著我們就往那家帶去,當然沒有進門,只是在他們家門前,那家的家主就走了出來。那是一個憔悴的老人,他問道:“你們會看房子風水吧。聽說你們給他們家看過的。”

    我看看曲天,得到他的暗示之後,才點點頭。

    “那請你們給我家看看房子吧。我兒子死得蹊蹺啊。他是個當兵的,才復原回來半年就病死了。”

    “是什麼病?”曲天問道。  

    “腦子裡長瘤,晚上睡覺,壓迫大腦,腦內出血,就這麼死了,早上我們一家人才發現啊。”

    曲天微微一笑,拉過我,道:“七天之後,我們再過來吧。”

    七天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說是七天裡,剛死的人會有一口氣留在家裡,等七天後那氣散去了,外人才能進家門的。

    朝著我們租的房子走去,我問道:“會是什麼問題啊?”

    “天花板有問題。那人是臥室天花板有問題。天花板代表一個人的頭,腦內出血,還是只有半年的時間就能讓一個人死,那房子算是凶宅了。”

    “凶宅啊,詳細一下啊。”

    曲天看看我,我朝著他一笑,我知道他平時話不多,但是說風水的話,他還是挺能說的。他一邊帶著我往家裡走,一邊說道:“天花板上的橫樑是一座房子的風水柱。好不好,大梁起很大的作用。所以自古上大梁,都會有風水先生看著的。但是現在的房子,特別這種老房子,有些是在破四舊的時候建的,那基本上的打壓風水先生的年代,建房子就不會有人幫看大梁,就會導致上大梁很混亂。房梁在床上方,會有人身體弱,容易生病,煩躁。就算不壓著床上面,在房子中出現也是不好的。最凶的就是十字的房梁。十字的房梁要是出現在臥室里,那基本上就是要死人的格局。”  

    第38章 十字橫樑之禍2

    “還有就是有些人家在裝修的時候,在天花板弄吊頂,本來沒有梁的,非要弄個高低不平的天花板出來,那也就成了後天加上去的梁,也按房梁算,都是凶的。天花板上弄什麼八卦,鏡子什麼的,也是不好的。有些人家有閣樓的,用閣樓當房間,天花板的斜的,住久了容易出神經病患者,或者老年痴呆。就跟住樓梯下的房間會出老年痴呆是一個道理的。我猜,他們家是十字梁,所以半年就死了人。”

    “那麼厲害的橫樑啊。”

    “嗯,所以看上大梁的風水先生,那基本上都是供起來的佛,沒人敢得罪他們的。他們就是在大樑上弄個釘子,弄個布頭什麼的,都能讓一家子人出事。”

    我點點頭,其實我很想馬上就去看看那家人的房子是不是真的就算這樣的,但是七天啊,還是等等吧。

    回到我們租的房子,我才問起關於梁逸的問題。梁逸的立場是什麼?曲天說,他今天去找了零子了,已經計劃好讓梁逸成為他們安排在梁庚那的棋子。用零子的原話說就是:“這種年紀的男生都憤青,很容易騙的。”估計他也是這麼被人騙過來的。  

    我心中苦笑,我和梁逸一樣,在這件事裡就是棋子。岑祖航還說:“可人,你可以接近一下他,也可以教他一點皮毛。但是關於這些事,都別說就行了。”

    我點點頭。其實這些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七天的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的。以為要拆展,要聚餐,要跟著同學們一起準備應聘什麼的。

    到第七天的早上,我急急得出門,準備和覃茜一起去學校文印室蹭這列印個人履歷的時候,在那小巷子裡被那個老人攔住了。如果不是再次見到他,我估計都忘記這件事了。

    老人說了原因,身後還跟著一個更老的老太太,還有他老婆。沒有孩子了,這個家應該是獨生子女吧。看著他們眼中的期待,還有那老人說的:“我就想知道,我兒子為什麼會死。”我決定給他們看看。

    在我給曲天打電話的時候,曲天在手機中急急說道:“我和零子在守魏華,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一個人去啊?”我低呼著,也沒敢讓身旁的老人聽到,只能又走開了幾步,拉開距離。如果不是死人的話,我倒也敢一個人去看看的。但是這房子裡七天前才剛死了人啊。還是就死在房子裡的。而且我要看的重點就是他睡的房間,就是他死的床,我不敢啊。  

    “怕什麼啊?”那邊傳來了零子的聲音,“讓梁逸陪她一起。又不是什麼難題。”

    曲天說道:“你等二十分鐘吧,讓梁逸過去找你。我一會要關機了。”

    他就這麼掛了電話,關機了。我還疑惑著他的話,仔細想想他話里的聯繫。得出的結論是,梁逸跟他們在一起。他們已經讓梁逸加入他們的行動了。

    二十分鐘呢,我看看時間,正好能夠讓我回去拿裝備的。跟那老人打了招呼,讓他們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等我拿著裝備過來的時候,梁逸的車子已經停在那家人家門前了。看到我走近了他就笑著打招呼:“表姐,你好厲害啊。”

    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什麼,就沒有理會他。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這家的?”

    “你老公說的。”

    老公?我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就對他說道:“進去吧。”話是我說的,但是不是我先走進去的,而是老人第一,梁逸第二。我第三。

    

    後面是那老人的老媽媽和老婆。這個家的女主人陪著我們走了家裡一遍,邊介紹著情況。“這房子是他奶奶結婚的時候就建的。新房子我們都買好了,就等著過幾年讓孩子娶媳婦的。可是現在……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說著她又低聲哭了起來。

    那奶奶就一直坐在家大門口看著外面默默落淚。

    房子走了一遍,跟岑祖航猜測的差不多,這房子橫樑很亂,甚至在樓梯那出現了歪的橫樑。我拿出羅盤,在大門口測量朝向。梁逸就跟著我的身後,探頭看著我。

    我瞪了他一眼:“靠這麼近幹嘛啊?”

    “跟你學著點啊。以後我要成了大師,我就弄死魏華。”

    我之前以為梁逸是一個挺聰明的人,他能跟蹤魏華,救了我,還能暗中跟蹤我和祖航的。可是後來呢?他公然挑釁曲天打籃球,之後還公布了魏華是個私生子,現在那麼直接明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然是個孩子啊,一點都不穩重。就像個半大的小公雞,踢一腳就能炸毛打架。

    山向確實沒有空亡,問題應當就是這些橫樑上。我說道:“帶我去他的房間吧。”我儘量讓自己說得平淡一些,但是事實就是說完這句話,我的心就感覺是在嗓子眼跳動了。

    那女主人帶著我往裡走去,我暗暗用手壓壓胸口,告訴自己只是看房間而已。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這裡也有陽光照入,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見鬼吧。就算見了,我身上不是有祖航的鬼氣嗎?在人看來我就是一個人,在鬼看來,我可是一個很強大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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