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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我再也沒有碰上祖航了。
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這段時間讓我感覺,祖航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個夢呢?我想要找到他的痕跡,可是那些痕跡漸漸都淡了。就連岑恆都不在住那座別墅,而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結婚了,住進來大空亡被改了山向的房子裡。
一切都結束了嗎?我在心裡問著自己。
婚慶公司的工作,我是連續兩個月沒有休息。到了第三個月,我還是沒有休息。休息的日子太長太可怕了,我怕我會禁不住跑去那小樓里去瘋喊祖航的名字。人家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但是在我的身上,時間卻讓我心裡越來越一種發狂的感覺。
覃茜拾起了我折成小飛機的黃符,坐在了我身旁,將那黃符遞給了我:“喂,這個符不是你的寶貝嗎?怎麼經常看到你那它來折飛機玩啊?”
我就是笑笑,結果了紙飛機,重新打開,折成了三角形,放在了胸前的小口袋裡。其實我是在等著那天,這個小飛機突然燃火燒掉了,讓我知道他還是在我身邊的。可是沒有,那小飛機沒有燒掉。不管我丟了多少次,也沒有。
接待員工在櫃檯那邊喊道:“可人,1136號黃冰雪小姐到了,你接待一下。”
三個月的時間,我已經從一個小工,成了正室員工了。現在是造型師助理。基本上李姐要是有事,或者太忙的時候,我也會做新娘的造型。
我起身朝著那邊的客人走去,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
今天黃冰雪只的來選禮服的。我陪著她選好衣服,量下三圍就行了。她選的是一套大紅色的婚紗,這種婚紗一般是二婚的人才選的。頭婚的都會選白色的。這個也是借了國際上的慣例罷了。認為白色是純潔的。
我提醒她說道:“黃小姐不打算傳一套白色的婚紗嗎?”
她皺皺眉,說道:“我老公的媽最討厭了。說我們是打算要孩子的,穿個大白的像喪服,孩子不會來跟我們的。我也不想啊,但是她堅持,我老公又向著她,我也只能這麼將就湊合著了。把我化妝漂亮點就行。”
“很多穿白色婚紗的新娘,也能很快有孩子的啊。”
“唉,我跟別人不一樣。我和我老公同居都七年了,一直都沒有孩子。他們家老人說了,三年內要是沒有孩子就讓我們離婚。其實吧,我也不想結這個婚的,感覺自己很沒骨氣。但是不結婚吧,又覺得白跟了他七年,多不划算啊。”
我心中吐槽著,這結婚還是看劃不划算的啊。後來我才知道,這起婚姻還真是要看劃不划算啊。因為那老公家挺有錢的,算是一個富二代了。
黃小姐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我都沒有說話呢,她就在那繼續說道:“我都想好了,反正他們家有錢,我結婚了,就讓人在家布個催子的風水局,花大錢,請大師,我就不信,三年裡我懷不上。”
我微微一笑道:“風水不是萬能的。雖然風水能人為的改變很多事情,但是並不是什麼都能改變的。而且風水是用來相信,不是迷信的。”
“喲,說這種話,好像你多厲害似的。”黃小姐不開心了。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們這行,永遠不能批評客人說的話。就像選衣服,就算她選的衣服上身之後不合適她的氣質,我們也要讚美一番,在引導她看到別的漂亮的衣服。
所以我說道:“嗯,黃小姐我覺得你一定能懷上的。現在的風水大師很多都很厲害的。”
“就是,姓岑的你聽說過嗎?以前他們家可是時代的風水世家呢。我已經聯繫到一個了,叫岑祖航。雖然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是就衝著是岑家的,應該也不錯。”
第78章 催丁局1
“岑祖航?”我是驚得就叫出聲來了。
黃小姐疑惑地看著我:“你認識啊?”
我第一反應就是搖搖頭。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人說認識岑祖航嗎?我第二反應就是點點頭。如果說不認識的話,我現在這個反應又怎麼解釋呢。既然他們請的風水先生是岑祖航,那麼我就一定要想辦法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岑祖航,我也要去證實一下啊。
我馬上陪著笑說道:“那個,我……我也認識岑祖航的。他哪天去你們家看風水的時候,能不能叫上我啊。我……我也會看風水的,我也是岑家人。”
黃小姐上下打量著我,那樣子很明顯,她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緊張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急急說道:“真的。岑家人現在都沒幾個了。岑家幾十年前的事情,全村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沒幾個。說不定你請的岑祖航就是一個騙子,我去了,我還能幫你看看。畢竟看風水花很多錢的。要是他是一個假的,那你不就拜拜浪費錢了嗎?”
黃小姐,一個冷笑:“你會?哼!”
“我真的會。你看我們店鋪門口那個山海鎮了嗎?那是擋著前面大樹的頂心煞的。還有我認識零子的,他是我們市里挺有名的風水先生。我……我有他名片的。”
我急急地跑回員工休息室,從隨身的包包里找出了一張被放在包包夾層里,不知道多久了的黑色名片。
然後再跑回黃小姐面前。黃小姐結果名片,皺皺眉,說道:“之前我老公也說過讓零子來幫忙布局的。但是又聽人說有岑家的人過來,就聯繫了岑祖航大師的。”
“那就讓我過去看看吧。他要是真的,就是我認識的,他也不會生氣。如果是假的,我不認識的,我還能幫你少花這個冤枉錢。”
黃小姐拿著零子的名片,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把手機號給我吧。”
我聽到她的話,高興得就笑了起來。連忙拿出紙筆,給她寫下了手機號。
把黃小姐送出去,剛回到大廳,譚哥就在那櫃檯後面狠狠瞪著我。我馬上陪著笑,道:“譚哥,怎麼了?”
“服務客戶的時候,怎麼可以這麼跑上跑下的?這樣影響我們公司形象。”
我依舊陪著笑。坐在覃茜的身旁,她就說道:“黃小姐給小費了?笑得這麼甜的。”
“比給小費還高興的事情。”
這個小費也就是說說罷了。這行業,服務的都是女人,而且陪著女人來的男人,一般都會看著女人的臉色。根本就不會有人給小費的。
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金子姐。
三個月都這麼過去了,似乎已經沒有人再想找祖航了。甚至大家都已經淡忘他了。要是這個時候,我再說有祖航的消息,我們要去找祖航。估計他們都會叫我放棄罷了。就像那三個手指頭的老鍾一樣,他不是一直都在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該放棄了嗎?
月上樹梢的時候,我還在和平時一樣,在房間的窗台上點上了香,插在窗台的蘋果上。靠著窗台,穿著給祖航一買的,同樣的情侶睡衣,看著天空的月亮,低聲說道:“祖航,我會找到你的。那個岑祖航,到底是你,還是冒充的呢?”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二樓的阿姨吼道:“王可人!你又燒香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廟那邊的算命先生說了,這邊晚上不能隨便燒香的,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怎麼辦啊?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不聽話呢?小傑還小呢,你是要嚇他嗎?”
這些話,幾乎每一夜都會從二樓吼上來。從一開始的好好說,到現在的直接河東獅吼,我已經練就了厚臉皮的功力了。她當面說,我就微笑道歉。她這麼大聲吼,我就是權當沒聽到。反正她也不可能闖門進來的。
其實,我在這裡,附近又還有什麼鬼跟靠近的呢?我身上的鬼氣可要比他們還重還厲害呢。雖然我不知道祖航留在我身上的氣息,能堅持多長的時間,但是三個月應該不止吧。
第三天是五點上班的。有婚禮,而且是從送親接親開始的,所以時間被安排得很早。等我們把這個新娘送走的時候,才不過九點多。吃著公司的工作餐,我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著陌生的號碼,我馬上就接聽了。現在反是陌生的號碼我都會接聽的。我就擔心會是祖航來的。
而現在這個電話是黃小姐打來的。她開頭就說道:“你是婚慶公司的那個可人吧。”
“是的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黃冰雪,岑祖航下午就過來幫我們看布局,你有時間就過來吧。地址是……”
我連忙從制服口袋中拿出了紙筆,把她說的地址記錄了下來。
寫下地址,我就跟經理請假去。大概是因為之前我連續三個月休息很少吧,經理沒有刁難我,只是說誰家都有個急事的,就讓我離開了。
覃茜看著我要離開,還拉著我低聲說道:“家裡有什麼事啊?你這樣離開就拿不到滿勤的獎金了。你早飯還沒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