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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平道:“我要他們每個人都能上馬橫刀可殺敵,下馬提筆可治民,我希望他們一半是將才,一半是幹才。”
這時,王佑禮領著那群蒙古勇士正遠遠向這邊走來。
抬手指了指前方,吉堅占布圖問道:“施主又打算把他們培養成什麼人?”
陳海平鄭重地道:“敢問三位大師,天下百姓圖的是什麼?我想百姓圖的不過是安居樂業,不分漢民還是蒙民藏民,莫不如此。以前中原漢地和北方遊牧民族兵連禍結,千載不絕,究其根本原因,還是遊牧之民貧苦所致。這方面,中原王朝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有自隆慶議和之後,近幾十年來才算走上正途。”
抬眼望著那群蒙古勇士,陳海平肅然說道:“三位大師,將來真正統治草原的就是他們,我現在不僅要培養他們成才,更主要的還是要他們明白,與中原王朝合作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三位大喇嘛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木夏楚克格試探著問道:“施主,我們三個老傢伙可能還有點用,不知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陳海平微微躬身,鄭重地道:“大師,佛法是化解戾氣的不二法門,實不相瞞,大師就是不說我也是要拜託的。”
雖然知道陳海平答應的可能性極高,但這對他們太重要了,難免有患得患失之心,現在見陳海平的態度,他們徹底放心了。
合作是要以力量作為後盾的,現在陳海平既然答應此事,那今後就斷沒有過河拆橋的可能,雙方可以放心合作了。
三位大喇嘛齊都雙掌合十,躬身謝道:“那就謝謝施主了。”
陳海平也躬身還禮,然後道:“三位大師,我的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的農家子弟,他們在我手下接受訓練最多也不過三年時間。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模樣,他們所受的苦不是親身經歷的是不可能知道的,今後對這些蒙古勇士,我打算用同樣的方式嚴加訓練,這方面還需要諸位大師多多幫忙。”
三個大喇嘛又齊齊躬身,道:“沒問題,施主放心。”
陳海平笑道:“現在是對他們進行現場教育,三位大師,我們這邊走,暫時避開他們。”
―――――現場教育的效果很好,一路上,根據所見所聞,王佑禮深入淺出地給這些真正的愣頭青講解訓練營的各種規矩,以及犯了規矩的後果。
一開始,這些人還有點嘻嘻哈哈,但在王佑禮講解了前面的那些人在幹什麼,以及今後他們之中很多人也必定會這樣,他們的臉都有點發苦。
上刀山下火海,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可這等軟刀子他們實在是受不了。等到王佑禮領著他們來到女兵打馬球的場地,見識了女兵打馬球的風采,他們對那個軟刀子就又有了立竿見影的不同體會。
太狠了,這麼缺德的法子是誰想出來的?
王佑禮告訴他們,想出這麼缺德法子的那個人叫少爺,以後他們也得這麼叫。王佑禮還告訴他們,千萬別想著跟少爺做對,一絲一毫這樣的想法都不要有,因為結果無一例外地將極為悲慘。
這些個蒙古勇士都十分正確地理解了“悲慘”的含義,因而也就更撓頭。這個“悲慘”同樣還是軟刀子,不見血,卻疼得你死不得也活不了。
馬球在漠南蒙古很盛行,尤其是土默特部,對馬球更是狂熱異常。每年的那達慕大會,馬球比賽更是壓軸的大戲。
蒙古人的個性本就熱情奔放,這些個蒙古漢子陡然處在這樣一個狂熱的環境裡,熱情被迅速催化,他們的吶喊聲別具一格,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目。
女球員的颯爽英姿,看得人人目眩神迷,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嗓子都喊啞了。
夜晚,熊熊的篝火燃起;飽餐之後,又拉響了馬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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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感懷
晚會當然不可能天天開,要是開,當然得有個名目。今晚的名目是歡迎會,歡迎新入伙的弟兄。
論跳舞的天分,老兄弟可比這些新兄弟差遠了。看著新兄弟們隨心所欲跳舞的樣子,老兄弟們眼中大都有羨慕之色。
一隊隊蒙古小伙子跳到姑娘們面前,他們跳著優美的舞步,唱著動人的情歌,一遍又一遍地邀請美麗的姑娘入場。
雖然已經瘋過了兩次,但姑娘們還是面嫩,尤其是今晚又有了新的猛料;動聽的情歌。
“你去。”“你去。”……
姑娘們羞澀又幸福地笑著,她們相互推搡著,但還是沒人邁出這第一步。
“少爺,要不要我去督促她們一下?”遠處,向彩英站在陳海平身側低聲說道。
輕輕搖了搖頭,陳海平笑道:“不用。”頓了頓,他又道:“你沒有看到嗎?那些鬼丫頭早都躍躍欲試了,現在只要有一個人出去,那就水到渠成了。”
果然,不一會兒,不知怎麼地,一個姑娘被一個蒙古小伙子拉進了漩渦的中心,接著就是一串,然後就是歡樂的海洋。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去,氣氛越來越熱烈。
“少爺,會不會出問題?”陳啟立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陳海平道:“對絕大多數人而言,現在這一刻,拉著姑娘們的手跳舞要遠比把姑娘們壓在身下感到的幸福多得多,我想這一刻很少會有人動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