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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絕對這麼說,那自然是有點誇張,但要說是山西有有影響的官兒百分之八十是山西商人定的,那就一定又有點保守。
歸化興起之後,山西商人更了不得了,讓他完蛋更是分分秒秒的事兒。以前光是張家口那會兒,這些商人想要動他,還要費點勁兒,但現在,只要那些商人策動蒙古兵攻進長城他立馬就得滾蛋。到了那會兒,山西商人想要他怎怎麼地,想要他死,他就絕對活不了。
除了打點官位不用自己花銀子之外,還有一件事也非常奇妙,那就是他梁家也可以賣官了。
這個賣官當然不是指麾下的將官活動官位,那是個別的,不算賣官這個不一樣。
高級軍官的職銜當然賣不得,因為他沒有這個權限,他賣的都是中下級軍官。向他買官的自然還是那些山西商人至於這事兒對他自己有什麼影響,梁家根本不予考慮只管賣,而且大賣特賣。
這麼賣官會不會架不架空他,梁家毫不在意,只要大印在自己懷裡抱著,這些商人又不是造反給他的銀子就不能少了。
這是規矩,而規是不能壞的。
如果在他這兒壞了規矩,影絕不僅僅是他梁家自己,而是會影響到很多人。
規年形成的,大家都有了默契,事情就好做果壞了規矩,那受影響最大的還是那些山西商人自己。
祖墳冒青煙了!梁總兵的脾氣好極每天都樂呵呵的。
前些日子,弄到了三個南小妞,都是水嫩嫩的身子。那身段那小蠻腰,好像一陣風颳過來就能給吹斷一樣。梁家歡的不得了,以至於久已不見的滔滔雄風又回來了不少。
快七月末了天氣越來越悶,越來越堂門窗大敞,過堂風忽悠忽悠的服極了。廳堂中央擺放著一把寬大的繡椅上,梁家半躺著,三個江南小妞兩個給他捶腿揉腳,一個立在身後,給他摸頭捏肩膀。
這時,一個中軍官輕手輕腳走廳堂外,先是對三個小妞賊眉鼠眼了一小會兒,然後輕聲稟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見。”
“誰啊?”梁家正舒服著呢,眼皮都沒撩一下,只是胖嘴咧了咧。
“是一個夥計,說是范家的,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見大人。”中軍官回道。
范家的人,梁家什麼時候都見的,其實不只是范家,只要是那些商家,梁家都見,因為商家既然上他的門,那就沒有空手來的時候。
“帶他進來。”既然只是個夥計,那就沒必要更衣了,梁家依舊躺在竹椅上,享受著美人嫩嫩的小手揉捏的滋味。
梁家還美著呢,忽聽撲通一聲,然後門外有人就哭喊聲:“大人,不好了,救命啊!”
梁家嚇了一跳,他猛地坐起身來,驚問道:“怎麼了?生了什麼事?”
這個時候,梁家才看清跪在門檻前的這個夥計。夥計有二十多歲,雖然慌裡慌張,但看上去很精明。
“大人,不好了,張家口到處都在殺人呢!”
一聽這個,梁家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就大了,張家口是他的轄區,要是張家口出事,那他也就完了,最好最好的結果是致仕回家。
“蒙古人打進來了?”梁家聲音顫抖著問道。
“不是。”
不是?梁家的心一下子又放回了肚子裡,只要不是蒙古人,那就不嚴重但不是蒙古人,那還能是誰呢?
土匪?笑話,有能在張家口大肆殺人的土匪嗎?在張家口,別說官軍了,就是各個商家私自豢養的打手也不是土匪能對付得了的。
“說,到底怎麼回事?”嚇出了一身白毛汗,梁家生氣了。
“大人,張家口整個都被圍了起來,好多人衝擊來抓人殺人。”夥計倒也利索,這個時候還能說的清清楚楚。
梁家更生氣了,除了蒙古人,在他這一畝三分地,怎還會有人能把張家口圍了起來?梁家剛要脾氣,但轉念一想又不對,這個夥計吃了豹子膽,敢到他這兒來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定睛瞧了瞧,這個夥計的眼神清澈,決不是個瘋子。沉吟片刻,梁家緩語氣,問道:“你確定不是蒙古人?”
“大人,絕對不是,都是漢人,這個小的敢拿命擔保。”夥計信誓旦旦地道。
“不是蒙古人,那你說是什麼人?”再一次確定不是蒙古人,梁家的心安了一大半。
“這個小的也不知。”夥計道。
“那官軍呢?”
“官軍好像都被繳了械。”
梁家的鼻子有點歪,他現在也有點不敢確定這個夥計是不是瘋子了。忍著性子,梁家又問道:“既然你說張家口都被圍了起來,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大人,那些人抓完人殺完人後就不圍了在只是不讓人去東邊,回大同這邊不管。”
這個夥計說話條理分明,說的事又似乎言之鑿鑿像是瘋子,也不像是說假話這還是太離譜了點。
“我再問你一遍,那些人抓的殺的都是什麼人?”
知道梁家信,夥計又磕一個頭,道:“大人,小的是跑得快的過不了一兩個時辰,一定會有其他人陸續來的。”
這話說得有道理,梁家有點暈暈乎乎的。忽然,一個人大聲道:“大人,這個夥計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