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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喝酒的時候,酒桌上談的就是剛剛公布的新政府的架構,而談的最多的是關於一個叫向彩英的女尚書。
這可是開天闢地從沒有過的事兒,要多新鮮就有多新鮮。據說這位女尚書是領政大人真正的親信,女尚書的丈夫是捕快部的尚書。夫妻雙尚書,這更是開天闢地從沒有過的新鮮事兒。而這位捕快部的尚書更是傳的神乎其神,那支捕快軍就好像是暗夜索命的魔神,可怕極了。
什麼?向彩英竟然讓女兒去幫忙,當侍郎。要是這樣,就是女兒不嫁給領政大人,他不也翻身了嗎?
這些天來,搬進內城的效應漸漸失效了,那些傢伙雖然還跟他吃吃喝喝,但冷嘲熱諷也開始出現了,如果這個勢頭遏制不住,那不定那天他就得被那些王八蛋掃地出門,百般嘲笑。
現在好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該怎麼辦呢?一邊琢磨,田弘遇一邊出屋向正房走去。剛走到門邊,正要推門進屋,忽聽身後有人喊道:“老爺。”
田弘遇回頭,見是田福的兒子大祿。
田弘遇現在是真的變了,他轉回身,對大祿道:“大祿,什麼事?”
大祿道:“門外有個女人要見小姐。”
不會這麼巧吧,田弘遇心中猛然一動,他靜了靜心神,問道:“她沒說她是誰嗎?”
撓了撓頭,大祿想了想,道:“說是叫向彩英。”
雖然想到了,但田弘遇心還是一翻個,忽悠了一下,差點沒跌坐在地上。緩過神來,田弘遇抬腳就要跑出去迎著,但腳抬起就又收了回來,不妥。
“你等會兒。”說完,田弘遇推門進屋。
見田弘遇進來,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其他人都很正常,唯有彩珠看著田弘遇嘴角含春。這個旁人沒注意,但王氏注意到了,鼻子裡不由微微哼了一聲,心裡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跟沒事人似的,田弘遇對田秀英道:“秀英,大祿剛才說大門外有個叫向彩英的女人要見你。”
“彩英姐!”田秀英驚呼了一聲,隨即見家人都疑惑地看著她,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解釋,就立刻向屋外走去。
快步走到大門外,見外面站的真是向彩英,田秀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彩英姐!”
向彩英和田秀英處的時間不長,但感情已然極好,這會兒見田秀英楚楚可憐的模樣,趕緊上前握住田秀英的手,道:“秀英,對不起,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有來看你。”
瞪了瞪眼睛,田秀英把眼底的淚光壓了回去,然後道:“彩英姐,外面冷,進屋吧。”
手一直沒有放開,田秀英拉著向彩英的手,進了院子。這時,在田弘遇的帶領下,一家人都已接到了外院。
田秀英心情激動,也沒有想為什麼一家人都接了出來,就介紹道:“父親,這是孩兒在宮裡認識的朋友,向彩英,彩英姐。”
像男人一樣,向彩英對田弘遇躬身一禮,問候道:“伯父好。”
田弘遇嚇了一跳,趕緊道:“好好。”
“彩英姐,這是我母親。”田秀英又給向彩英介紹薛氏。
薛氏自然對丈夫了解極深,丈夫先是拉著她們出來迎接,現在又是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很了不起,必定是和那位領政大人有什麼關係。
向彩英同樣躬身一禮,道:“伯母好。”
點了點頭,薛氏落落大方地問道:“你是秀英的朋友?”
“是,伯母。”向彩英道。
向彩英英氣勃勃,薛氏看著就喜歡,她也聽說了一些宮裡的事兒,知道接管皇宮的都是一些女兵,剛剛又聽女兒說是宮裡認識的朋友,那這個向彩英一定就是那些女兵中的一員,再想到丈夫的反應,薛氏斷定這個向彩英極可能就是那些女兵的頭兒。
女兒有了這樣一個靠山,那擔心就減少了許多。薛氏拉住向彩英的手,道:“秀英這孩子不懂事,今後還要多麻煩你照顧照顧秀英。”
向彩英對薛氏很有好感,道:“伯母放心,沒有人可以欺負秀英的。”
向彩英說話淡淡的,但就是能讓人信服,薛氏眼眶不由濕潤了。這些天來,她每天都擔心說不定什麼時候,飛來橫禍就降臨到女兒身上。現在好了,見到向彩英,不知為什麼這心就安穩了。
“好,好。”薛氏輕輕拍著向彩英的手,不知說什麼好。
“彩英姐,這是我二娘。”田秀英有些尷尬,抓了個空檔,趕緊給王氏做了介紹。
都介紹完之後,田秀英拉著向彩英進了自己的閨房。
眾人回到正房,薛氏向丈夫問道:“老爺,你知道向彩英是誰吧?”
點了點頭,田弘遇道:“向大人是尚書大人,向大人的夫君也是尚書。”
“尚書大人!”薛氏、王氏和田淑英都驚呆了,她們都不是無知的村婦,知道一個女人被稱為尚書大人意味著什麼。
“對,向大人和他的夫君閻大人都是領政大人最信任的愛將。”田弘遇道。
眾人還在震驚和喜悅之中,彩珠忽然插話道:“向大人還想讓小姐去幫忙呢,要是小姐同意,聽說就是侍郎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