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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人,唐斬,水郎中,客光先,侯國光,還有舒小婉,薇薇都是座上客,之所以會有這麼多人,楊瀾主要有兩個目的。
第一,他要在自己這些手下面前通過擊敗蒙放樹立自己的威信,讓那些傢伙心中不由滋生一個感覺,那就是他楊瀾是強大的,強大到他們永遠無法戰勝。
第二個原因便很私人了,今天天氣很好,他帶著舒小婉,薇薇出來踏青,讓她們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風光,自從到了京城之後,他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很少和她們在一起,有時間的話,他肯定要彌補這一點。
隨著王峰地一聲低吼,楊瀾和蒙放兩人飛快地向山坡下衝去,兩人奔跑的方式不同,不過,同樣快速異常。
蒙放奔跑的姿勢非常有特色,時而急沖,時而翻滾,因地制宜,地形不同,選擇的方式便不同,他似乎非常擅長在野外奔跑,速度奇快,讓人見了目眩神移。
楊瀾奔跑的方式則不同,不管面前是隆起的土坡,還是深陷的溝谷,他都是一腳邁過去,奔跑時,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很少有變化,所以,雖然在人們的視線中,他的動作很緩慢,然而,他地速度卻一點也不比蒙放慢。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了半山腰,趕到了那兩匹未曾馴服過的野馬前。
在山坡上的時候,蒙放便已經選好了目標,他選擇的坐騎是一匹棗紅馬,根據他在蒙古人那裡學來的觀馬術。他覺得這匹棗紅馬的腳力要比另一匹黑馬要強,至於是不是野性也要強過另外一匹馬,他卻不怎麼在乎,他相信自己的馴馬術,一定能夠很快降服這畜生。
蒙放對著棗紅馬地馬頭行去,那些生手因為害怕和坐騎面對面。基本上會選擇從後面過去,如此,就要挨馬兒踢了。
要想馴服坐騎,只能面對面,用你的眼神去壓服它,向它傳遞一個信息,你是它地主人,這是它地命運,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命運。
蒙放地第一步做得很好。那匹棗紅馬瞧見他,被他地氣勢所攝,有些不安地挪動前蹄。嘶鳴了一聲。
蒙放提著馬鞍走到他跟前,一邊伸手撫摩馬兒長頸上的鬃毛,安撫對方的不安,另一邊則奇快無比地將馬鞍給對方套上,就算是一隻手,他仍然非常熟練地將馬鞍套在棗紅馬的身上。
後背多了一些東西,棗紅馬自然感到了不舒服,它長嘶了一聲,揚起前蹄。似乎要向蒙放踢來。
蒙放往後跳開幾步,抓起了樹旁拜訪的白臘杆,然後,解下了拴在樹上的韁繩,腳下踏著奇特的步伐,躲過了棗紅馬揚起的前蹄,來到它身側,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便上了馬背。坐在了馬鞍上。
背上多了一個人,自然重了許多,棗紅馬分外不安,腦袋不停地搖晃,在原地打轉踱著步子。
蒙放伏在馬背上,將白臘杆掛在馬鞍上,雙手撫摩著馬兒的長頸,在它耳邊小聲哼鳴著,不一會。棗紅馬便像被催眠了一般停止了躁動。在蒙放地指揮下,有些溫順地踱著步子。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邊馴服了一匹野馬。雖然,算不得這棗紅馬不是什麼脾氣暴烈的千里馬,蒙放心中仍然大為得意,在他看來,那個書生楊瀾恐怕現在正焦頭爛額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吧?
他扭過頭,望向楊瀾,大吃一驚。
楊瀾已經騎在了那匹黑馬身上,他身下地坐騎格外溫順,就像原本就是一匹馴服好了的,任何人都可以坐上去的戰馬。
就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當蒙放扭頭望向楊瀾的時候,楊瀾立刻回過頭,瞧著他,笑了笑。
怎麼會這樣?
蒙放不曉得楊瀾是怎樣辦到的,竟然比他馴馬的速度還要快,難道他會施展什麼妖法?除此之外,蒙放找不到別的解釋,要知道,他的馴馬術乃是從大草原上數一數二的老馴馬師那裡學來地,光是那段哼鳴聲,便是古老的蒙語,只是用口授流傳下來的,不見於文字。
蒙放自然不知道楊瀾的催眠術不僅對人有效果,對猴子,家犬,馬兒等有靈性的動物同樣有作用,若不是如此,綁在半山腰的便不是未馴服的野馬,而是馴服好的戰馬了。
蒙放不知道的是,他雖然吃驚,楊瀾卻比他更加吃驚。
要知道,用催眠術對付馬兒,可以算是作弊了,即便如此,蒙放馴馬地速度也不比楊瀾慢多少,如此一來,楊瀾的確有些吃驚,他原以為在馴馬這一項上面,他可以爭取到許多時間,沒想到,這個猜想是錯誤的。
這麼看來,要想贏得這個賭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楊瀾輕喝一聲,身下的坐騎箭一般地竄了出去,向山下疾馳而去,與此同時,蒙放也驅馳著坐騎沖了下去。
半山腰上,漾起了兩條灰龍,一左一右,往山谷直衝而去。
不一會,兩人幾乎是不分前後地馳進了山谷。
山谷的入口,以及整個山谷都比較狹窄,再加上谷中堆滿了障礙物,兩人的馬速很自然地減緩了下來。
因為谷口比較狹窄,楊瀾和蒙放很自然便靠在了一起,幾乎是並駕齊驅,這樣的場面,自然便該考校兩人的馬戰之術了。
蒙放地動作比楊瀾快上了一線。
他雙腿夾著馬腹,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持著白臘杆,左臂下壓,右臂上揚,白臘杆地前端便像靈蛇一般朝他右側縱馬飛奔的楊瀾地肋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