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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呂布皺眉道,“那不如我等半路擊之,如何?”
“不可!”陳宮見呂布要千里遠襲,故而出聲勸阻道:“主公,如今我軍前來就是守好東海郡。而如果一旦主動出擊失敗的話,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全軍覆沒。屆時曹操讓小沛的劉備,截住我軍的歸路;再則讓泰山賊寇和任城國的曹軍阻斷我軍向北逃跑的路,則我軍必敗無疑。”
“那我等就守著這郯縣?”顯然呂布不願縮在城裡,那樣也不符合呂布的性格。
陳宮知道呂布想主動出擊,繼續道:“主公,我軍只要固守郯縣,又有豐富糧草供給,更何況泰山賊寇遠途奔波,加上糧草不能夠及時供給,大軍曝曬於外,所耗糧草甚巨,敵軍可不攻自退!”
“臧霸?”陳衛還是比較知道這個臧霸的。臧霸,又名奴寇(據《魏略》),字宣高,泰山華縣人(今山東省費縣方城鎮)。歷史記載,說臧霸曾經在曹操攻打呂布的時候,率軍往助呂布,想必這臧霸也是仰慕呂布,所以才出兵的。
“可以收服臧霸,這樣豈不是更好?”陳衛先是在心裡想著,不知不覺間竟然說了出來。這聲音雖小,但是這大帳里靜的,連每個人粗重的呼吸聲都聽到到,更何況,陳衛小聲的嘟嚷聲,所以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眾人一齊看向靠近營帳門口處,目光齊齊盯著還猶自低著頭的陳衛,然而陳衛還尚且不知自己小小的嘟嚷,早已將大家的眼球吸引了過來。
一聽到這個建議,陳宮也是一驚,然後面露喜色,此計倒不失為一個良策,知不知道,這人是誰?
呂布聽有人說話,問向站在首位的高順是何人,高順說是其義弟。呂布更加疑惑,這高順什麼時候有義弟了,便叫高順的義弟上前來。
陳衛來到呂布的面前,此時難免心中有點不自然,不過馬上又變的從容了。呂布看在眼裡,覺得這小子不錯,面對自己的時候,還這樣從容不迫,舉止有度。剛才呂布可是故意散發渾身的威嚴,和殺氣,一般膽小的人見著了呂布,臉色鐵定會蒼白如紙的,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興許早就倒在地上了。
而這陳衛卻是一臉的平靜,毫無懼色,敢直視呂布,夠膽量。呂布讚嘆道。
“你叫什麼名字?”呂布先出聲打破沉寂道。
“小的叫陳衛,字子忠,河內人士!”陳衛如實答道。
呂布這下來了興趣,這人自稱小的,難道不是我軍中之人,那又為何在我軍中,疑惑的道:“你現居何職?”
“小的無官職。小的就是前來投靠左將軍溫侯您的!”
呂布大怒,這小子無官職,竟然出現在軍中,難道是刺探軍情的?想到此,呂布怒喝道:“將此人拿下,即刻斬首!”
“是!”從門外迅速進來兩個彪悍的大漢,就準備將陳衛架出去。
陳衛一聽,自己說要來投靠你呂布,為何要殺我?天下哪還有這個說法。忙問道:“將軍為何要殺我?我所犯何罪?”
下首的陳宮和高順一聽呂布要殺陳衛,連忙勸諫道:“請主公息怒。待問清了緣由,方可再殺不遲!”高順幫助其義弟是理所當然的,這陳宮,此時已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情,能夠說出剛才的建議,足可見也是一個有智略的人,如果枉殺,那則是可惜了。
呂布見手下文官為首的陳宮,和武將為首的高順,都為其求情,揮手退去那兩個親兵。陳衛此時後背可真是“汗流浹背”,好險,這古代專制的時代,可真不好混啊。有時候被殺掉真是莫名其妙。陳衛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口氣,平復心情。
“此人定是個奸細!”呂布一說陳衛是奸細,高順後面的魏續,立馬插嘴道:“對,主公,此人定是個奸細!”魏續次從上次因為陳衛那件事,感覺被高順羞辱了一番,所以伺機報復,此時哪還能放過此等良機。
呂布陰沉著臉,他不喜歡自己說話的時候,被別人打斷,尤其是自己的屬下。也許這就是作為上位者的尊嚴吧。
陳衛此時心也不再那麼劇烈的跳動了,平靜問呂布道:“敢問將軍,為何認為小的是奸細?”
“哼,這難道還要說嗎?”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屑:“想我呂布先殺丁原,後殺董卓,在天下人的眼裡就是一個背住之人,毫無信義可言,時人稱我為‘三姓家奴’,後我又奪徐州,天下人稱我反覆無常,說本將暴而少仁,有勇無謀。如此一個君主,竟然還有人來投靠本將。這樣的理由,難道還讓本將相信你不成?如此,你不是奸細又是什麼?”
陳衛聽呂布敢說出世人稱自己為三姓家奴,到是沒有料到。這樣羞辱自己的話,就算是平常人,也會時常繞開不說的。陳衛到時為呂布的豪爽所感染。
“天下人怎麼看待將軍,子忠管不著。但是我投靠將軍,便是仰慕將軍的威名,希望能夠做將軍親衛,便以足矣。這就是我的理由。況且,我爹給我取表字子忠,便是希望我能夠對主公忠心不二,願為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哼!”呂布並不是被那**屁話就飄飄然,要不然,也不會雄霸徐州了。在古代,那些既然能夠稱霸一方的諸侯,就註定不是一個傻子白痴。“你讓本將如何相信,你對本將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