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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這句話說得及其的真誠,欣夢感受到這句出自岩肺腑的話,眼眶不禁又一紅,一勺粥送到岩的嘴邊說道:“岩大哥,前兩天我見到你發狂的樣子,心裡真的好怕,好怕你連欣夢都不認識了,你昏了後又怕你不會再醒過來,欣夢真是連死的心思都有,直到你昨天清醒過來我才送算放下心,岩大哥,我不想失去你,只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聽到欣夢出自真心的話語,都沒有張開嘴吃送到嘴邊的粥,等欣夢說完後才一口吃進了嘴裡,細細的品嘗著,然後吞了下去,接著微笑著說道:“欣夢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如果你當了我的妻子,是我岩最幸福的事,我岩此生發誓,不管將來如何,諸葛欣夢永遠是我最心愛的妻子。”
“岩大哥!”欣夢幾天來快乾枯的淚泉再次忍不住冒出淚水來。
“欣夢,不要哭了,你看你的眼淚都掉進粥里了。”
欣夢擦去了自己的眼淚嬌聲道:“討厭,人家控制不了,突然對著人家發誓,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最多給你換一碗。”
“慢著!”岩立刻叫住了。“這碗粥里掉進的都是我好欣夢的心意,我一定要全都吃掉。”
“這是你說得!”欣夢如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再送出一勺到了岩的嘴邊,岩張開嘴吞了下去,而且還不忘了夸兩句。
一沙鍋粥快吃完的時候,岩三走了進來,見到岩後上前道:“公子,你醒了,岩七和岩八已經回來了,聽到公子的事,兩人立刻都綁上了荊棘,現在都在屋外跪著。”
“唉!”岩嘆了口氣道:“他們怎麼這樣,讓他們進來吧。”
“是!”岩三退了出去,叫岩七和岩八進來。
岩七和岩八兩個人走了進來,跪在了岩的面前,岩見到荊棘之上的尖刺都扎進了他們的肉里,滲出的血已經把他們的衣服都染紅了,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幹什麼,把身上的荊棘都拿了吧,然後敷上藥。”
岩七和岩八沒有照著岩的話做,反而磕頭道:“公子,是我們的錯,使得公子陷入如此險境之中,如果我們能及時趕到,就不會讓公子陷入險境了。”
“我叫你們起來,難道沒有聽見嗎?現在事情已經過了,我已經死了三十幾個兄弟,岩一的一隻手也沒了,難道你們想我再失去你們,夠了,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人,起來說話吧,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
“你們都起來吧,岩大哥真的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欣夢也不忍心看著他們這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緩緩的站起身來,把荊棘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扯下荊棘時的疼痛讓他們咬緊了牙關,不過兩人都沒有發出一聲聲響,只是還有不少刺已經深深扎入了肉中,看來要回去之後慢慢的挑出來了。
扯走身上的荊棘之後,岩八先說道:“公子,這次我們在揚州與知州蘇謙一起招募了幾百個孩子,訓練他們,但是誰知我們在接到公子書函,已經準備帶著幾十個孩子回來的時候,突然接到消息有康軍來消滅我們。蘇謙是前任的揚州知州,本來已經在康國任官,雖然不再是知州,但是卻幫著康國派來的知州打理揚州的一切事宜,但是不知道是誰告密,說他訓練這些孩子意圖謀反,幫助榮國奪回揚州,於是引來了康軍,我們無奈,只好帶著這些孩子連同蘇謙一起趁夜渡過長江,向西南逃竄。”
岩八說道這裡後,岩七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以為到了榮國境內應該不會有事了,還打算帶著這些孩子一起回來,雖然這些孩子只練了半年,但是根基都不錯,並不輸給當時的我們多少,可是誰知到半路上突然出現榮軍阻攔,這些榮軍又說我們是康國過來的奸細,結果和他們打了一仗。”
“哦!結果如何呢?”岩聽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禁有些感到驚奇。
岩七嘆了口氣道:“我們勝了,而且把三百榮軍打的大敗,這些榮軍真是酒囊飯袋,怪不得會被康軍打的無力還手,差點連南京城都丟了,可是三百殘兵回去後,卻引來了三千精兵,我們自知不可能敵的過這三千敵軍,只能繼續一路向西,還好孩子們意志堅強,行進了千里也沒有什麼大的情況發生,不過幾天之後,我們卻遇到了信王的軍隊,結果給信王擒住了。”
“那時我們以為一定完了,但是誰知信王居然和蘇謙相識,而我們在信王的庇護下也被保下來了,之後藉口家中兄長有難要回去,所以讓信王放我們回來了,蘇謙因為和我們相處久了,所以也願意為我們作保,現在還留在信王那裡,我們看得出信王和那些本來追我們安王的人很不和睦,看來榮國還有一番紛爭。”岩八心思比岩七細密,所以能分析的更深。
“信王趙昱,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岩不禁問道。
岩八想了想後說道:“雄才大略,禮賢下士,如果他有和安王同等的實力,安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如果榮國落在他的手上而受損過多,加上康國出不了一個明君的話,信王可能讓榮國重新慢慢積攢起和康國爭雄的實力。”
“可惜現在安王絕對不會讓他順利得到皇位的,不然當初他就不會跑到西垂去了,而且李延壽雖然不是什麼明君,但是也絕對不昏庸,否則當初也不會容忍諸葛無涯做他的老師了。”岩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對榮國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畢竟自己是榮國太子趙旬的兒子,流著榮國皇室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