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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還沒有來晚。”康柏笑著摸了摸帽子邊,表示謝意。
坐在對面的喬納森管家,不得不肉痛的掏出一個硬幣,拋給衛兵當作小費。如果康柏不回話,他也可以沒反應,一旦答了衛兵的話,還會了禮,那就表示對他的服務非常滿意,喬納森自然不得不給點小費意思一下。
不理高聲感謝的衛兵,馬車繼續前進。
此時的匹茲堡,不過一百多居民。不是城市,甚至也不算上是小鎮,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殖民點罷了。她在原來法軍的石砌堡壘基礎上發展而來,既是城池,也要塞。要塞正門由粗大的原木粗加工後竄列而成,笨重卻堅實。城牆關鍵部位由兩米多高的小石塊堆砌,後面有零星幾個防守人員射擊時用來站人的簡易圓木台凳,次要部位卻只是用壕溝和尖銳的木頭作為防衛手段。
英軍早已經從匹茲堡消失,但是臨近的俄亥俄區,卻大部分掌握在英國人手裡,並不歸屬北美十三個殖民。他們沒有正規的武裝力量,但和印第安人友好,和十三個殖民的人卻一直有衝突。
當然,匹茲堡的真正危險,還是森林中的野獸和臨近的印第安人部落。因為僅僅在離匹茲堡幾里外的方,就遍布著兇猛野獸,幾十里之外,就有印第安人的部落。野獸自然不用說,憑藉要塞中的一百多人,根本沒法在幾年內清楚乾淨,印第安人則一直是殖民人的殺戮對象,雙方有著解不開的仇恨。只要哪一方實力強一點,就會對對方出手。以前殖民者人多勢眾,不斷的趕著印第安人西遷,現在匹茲堡大量男子出去參加大陸軍,實力削減大半,對印第安人已經不占優勢。為了安去,要塞里的人,必須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匹茲堡。等到要塞的大門一關,在天亮之前,沒有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會臨時開門。
上午看完書房中的資料後,康柏已經了解到,白人契約奴的基本都在匹茲堡交易中心中待售,為了發掘人才,加上本來就有到匹茲堡宣傳開議會的計劃,所以下午還是坐快速馬車趕到了匹茲堡。
康柏來到自己在交易中心時,門口已經等了一大群人,為首的一個中年白人男子等馬車一停下,立刻上前打開車門,向康柏脫帽致敬。
“歡迎您!爵士!”
“你好!格林斯潘先生!”康柏回了一禮。
這就是自己家的馬夫?康柏心中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白人男子。
除了沒有喬納森的管家氣質,格林斯潘分明是一個擁有良好素養的古老家族僕人。天生白色的頭髮,上面並沒有戴假髮,有點乾枯的鬢髮,如何自己一樣卷了髮捲,曾經抬頭時顯示出一雙深邃的眼睛,一套黑褐色的管家服套在瘦小的身軀上,配合那抖擻的精神,哪裡有半點馬夫的樣子。
康柏當初聽喬納森說小約克竟然把一個前任馬夫,派駐到匹茲堡管理這邊的全部事務,差點以為他耳朵出問題。但現在見了格林斯潘本人,雖然還沒有考察過他的具體才能,但僅僅從他的言行舉止,還有外表上來看,應該不是那種莽撞的純粹馬夫,可能是老勳爵不會用人,把一個得力的人才,用在了貴族都非常重視的養馬和駕車上。
內心已經做了決定,如果這個格林斯潘真的有才,那就自己就要好好的重用他。
再掃了眼站在格林斯潘後面的那些人,除了兩個看似打手的黑人外,還有三個白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白人中年婦女、一個白人青年男子和一個膚色略黑的混血女人。應該就是格林斯潘新娶的寡婦妻子和他的一對兒女。此時見到康柏,都彎腰低頭向他行禮。
“晚上好!爵士(老爺)!”
“晚上好!”康柏點點頭。
目光不由轉到的那個稱呼自己為爵士老爺的混血女孩身上。
康柏已經發現別人對自己稱呼上的差異,譬如說,普通的殖民人一般稱呼自己為先生或者閣下,而管家和家中的自由民一般稱呼自己為爵士,有時也會稱呼閣下,但那些奴隸,卻基本上稱呼自己為主人或者爵士老爺。
這個女孩稱呼自己為爵士老爺,而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小麥色皮膚,剛才驚鴻一別的藍色眼眸,微卷的褐色頭髮,也已經非常明顯的證明她是一個混血兒。想到昨天喬納森曾經提到的,康柏馬上意識到,這就是格林斯潘在當契約奴時和黑人女奴所生的混血兒,她現在應該還是自己的女奴。
看到那凹凸有致,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身子,還有剛才那清脆的問候聲,康柏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
“啊?”少女驚訝的抬起頭來。
那是一張非常圓潤柔性的少女臉蛋,閃亮的大眼睛,高挺小巧的鼻子,微微噘起的小嘴,配上還有點汗津津的青春臉蛋,康柏看得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這就是自己的漂亮女奴呀!女奴呀女奴,這可是真正的女奴,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嗯咳!”喬納森在後面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爵士因為……傷心老勳爵的逝世,有點失憶,忘了夏洛蒂的名字。”
“哦!”混血兒少女一聲低呼,把目光從喬納森那兒重新轉到了康柏身上,“爵士老爺,我的名字叫夏洛蒂?;格林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