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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英國人和易洛魁酋長一聲嘀咕,也命令隊伍出擊。
兩邊的音樂都一樣,敲著小鼓,吹著牧笛,“滴滴答……滴滴答”士兵跟著小鼓的節奏,兩眼向前平視,齊步走,基本不看腳下的面。
其實腳下一般也沒什麼障礙,到是敵人,一般不會允許這麼輕易的就讓走過去。
“轟轟……”兩邊的火炮開始發難。
那飛來的炮彈,都是結實的鐵球,很多砸到上後,就會打水漂一樣,蹭一下面後還會再彈起來,繼續飛奔向敵軍的隊伍。
那飛奔過來的炮彈,看起來像跳躍的足球,輕輕飄飄似乎非常適合踹上一腳,不過要是真碰在腳上:
“咔嚓,咔嚓……”一片骨折聲響起。
對於排成一排排的整齊隊伍來說,那些飛滾的炮彈,造成的殺傷力絕對不低於開花彈。不管是那些跳躍的炮彈,還是貼著面滾動的炮彈,只要是他們前進道路上的一切肉體障礙,統統都會被洞穿。
距離遠一點的時候,基本是腿部碰上飛滾的炮彈,造成的傷害也多是腿被打成肉,要是搶救及時。還有活命可能。而到了近距離時候。很多炮彈會打在人的上半身,凌空飛過的炮彈,經常就是把小半個人都帶走。那飛濺碎肉,足以把第一次參戰的人嚇暈。
而經過訓練的士兵,就是要求他們不僅是身邊的人倒下,要做到無動於衷,還要面對飛濺的血肉,仍舊能夠做到按照音樂的節奏前進。
小鼓協調者士兵動作。牧笛則迷惑著士兵的心神,聽著笛聲,踏著鼓點,兩邊的隊伍繼續前進。
不管那臉上的碎肉,不管身邊的哀號,看到有前面傷兵,就悄悄繞過,看到有炮彈飛來。就當作是只蚊子一樣繼續前進。
這線式戰法,不愧是勇敢者的遊戲。
隨著炮火造成的殺傷人數增大,這時候就能看出兩邊人員的素質差異來了,雖然西征軍炮火遠比印第安人的要猛烈。造成的傷亡遠比西征軍的大,但印第安人基本沒有退縮。反倒時候西征軍的武裝平民,有幾個人忍不住膽怯,丟掉槍轉身就跑,隨即就被後面督戰騎兵發現,揮著馬刀追上前去,一刀砍掉腦袋。
不過印第安人只有兩門火炮,它們的威力實在有限,對西征軍造成的實際傷亡並不大,倒是西征軍這邊的十門野戰子母炮(前節錯誤,炮已經被減為十門了),有充足的炮手快速裝填,在短短的一個火槍手接陣過程中,把儲備彈藥的一半都給打了出去,給印安人造成了至少上百人的傷亡。而且因為都是集中一個方向打,造成的成績尤其顯著,那一片行軍道路上,基本上都是哀號的傷兵和殘缺不全的屍體。
兩邊隊伍終於在相距百步左右的時候停下。
“舉槍!”站在第一排的大陸軍軍官和英國人同時向自己的隊列下命令。
士兵們齊刷刷將背上的滑膛槍槍口朝上,筆直的舉了起來。
“瞄準!”
兩邊的隊列立刻把槍口對向敵人,瞄準。
這時候站在中間看上去,兩側全都是刺刀,就像平放的梳子一樣。
“開火!”“開火!”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兩邊的陣上空基本被火藥的煙霧所覆蓋,讓後方觀察的阿拉密等人暫時無法看清陣前的形勢。
慘叫聲響成一片,這樣近距離的開槍,基本上能做到命中,兩邊的士兵就像被梳子梳了一下一樣,整齊的倒下一大片。
這時候訓練的一個成果就要求,第一排的繼續裝彈,第二排快速上前補位。
“開火!”指揮官繼續下令。
“砰砰……”
接火交戰還在繼續。
一陣清風出來,吹開了煙霧,把陣前的情形完整的展示在兩邊指揮官的眼前。
“好機會!他們的右翼空了,騎兵衝鋒!跟我衝鋒!”沙利文大聲下令,親自縱馬衝上陣去。
就在剛才炮火重點照顧的印安人右翼,出現了一片很大的空缺,而且後面和旁邊的印安人也沒有跟著補上。
一個火槍兵陣的側翼往往有掩護中央隊列的任務,這個時候如果從空缺的側翼衝擊過去,將直接衝到沒有防備的中部隊列。只用馬刀的騎兵,就可以把印第安人的火槍兵中隊完全衝垮。不過那邊的印第安人也馬上注意到了西征軍這邊的衝鋒行動,他們的騎兵立刻呼喝著沖向沙利文的騎兵。
“全軍壓上吧!”第一次指揮這種大戰的阿拉密斯高叫著下令。
他覺得兩邊的實力已經都展示出來,而自己這邊陣面上還占著優勢,當然應該全軍壓上,擴大戰果了。
面對真正的短兵接觸,印第安人臨時訓練的毛病馬上就體現出來了,很多人根本不聽英國軍官的指揮,匆忙的裝彈開槍,中央隊形旁邊的幾個火槍手,甚至調轉槍頭,自顧自的向橫衝過來的西征軍騎兵開槍。
這個時候的滑膛槍火槍兵對付騎兵很困難,只有形成密集的火力才有效,現在印安人不聽指揮的自己開槍,要火力沒火力,要精準沒精準,更難打中高速運動的騎兵,對沙利文的衝擊影響基本不大。他就像一頭沒有束縛的猛獸一樣,輕易闖進了印第安人火槍兵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