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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一要是攻擊怎麼辦?”湯普森不放心說道。
“湯普森先生,我們正在南方進行軍事行動,手上根本沒有多餘的士兵可以調派。現在華盛頓將軍的大軍。應該已經到了約克鎮附近,就算我們下令把他們調回來,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內趕到。而對於奧爾巴尼英軍,我們只好儘可能的做防禦準備。蓋茨將軍防守紐約,我防守費城,互為倚角。攻守互助。蓋茨將軍也是一位老將軍,既然已經來信通知我,那他那邊就肯定已經加強了戒備,而我等會兒也會下令費城的部隊加緊戒備。就算奧爾巴尼的英軍在今天進攻,我們也能保證把戰事拖上幾個月,足夠華盛頓將軍解決完約克鎮,再返回來救援我們了。”康柏信心充足的說道。
他們對南方各州動手前,當然也對北方的事情進行了周密安排。雖然不能說北部各州的防線固若金湯。但面對幾千英軍,就算不能把對手吃掉,堅持幾個月還是肯定沒有問題的。至於英國國內的援軍,如果有幾千人以上的部隊過來。康柏他們這兒肯定能收到消息,要是人數更少。那防禦起來就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湯普森對康柏這位“費城保衛者”還是很有信心的,聽到他這麼說,自然也就不再懷疑,接了他讓費城部隊加強警戒的命令後,就放心的離開了他辦公室。讓康柏這位軍事和軍械委員會的主席,繼續處理自己的公務。
康柏的工作時間還是很短,花小半天時間處理完今天的公務,下午就可以好好休息。
只是等到他出門準備回城堡時,卻看到一個讓他感覺非常不爽人物,大陸會議中最著名的激進派沙彌爾?亞當斯。
這位老兄不僅是激進民主派,同樣也是激進獨立派,用句後世的話來說,這就是一位走極“左”路線的人。
在大陸會議中,大多數人走的是中間偏左路線,像傑弗遜和富蘭克林算是中間偏左陣營的代表,而華盛頓、約翰?亞當斯和康柏,卻可以算是真正的中間陣營。真正的激進“左”派和右派,其實並不是很多,但這個沙彌爾?亞當斯,卻絕對是很正的極“左”人士。
“李議員!你果然在這裡,我正有事情找你呢。”
康柏還沒對這個沙彌爾?亞當斯說話,這位非常熱血的人物就已經主動向康柏打招呼了。
“你好!沙彌爾?亞當斯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為你效勞的嗎?”康柏摘了下帽子,對他行了一禮。
心中已經有了預感,這傢伙恐怕還是準備拿漢密爾頓說事。本來自己看在傑弗遜的面子上,不願意和他領導的民主派系中成員起衝突。但如果這個沙彌爾?亞當斯不知好歹,還敢來招惹自己的話,可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反正杰弗遜的民主派也不團結,不一定會為沙彌爾?亞當斯採取一致行動。其實即便是民主派願意在大陸會議中和自己進行黨派鬥爭,也不可能掀起多大風浪。
兩人重新來到康柏在獨立宮的辦公室坐下。
“李議員,你是我們大陸會議軍事和軍械委員會的主席,是我們監督軍隊運行的最大民主代表。現在一線的軍隊,已經完全落入華盛頓這樣的強權軍人手中,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必須採取更嚴格的措施,限制他對軍隊的掌握了呀!”沙彌爾關切的說道。
語氣十分誠懇,康柏能從那些話里,聽到他發自內心的聲音。
但是這話的內容,卻讓康柏不敢芶同了。
在前線將士用命,準備用熱血保衛自己國家的時候,這位代表大人竟然還想著怎麼限制指揮官的權利。不知道該說他是無畏好呢,還是說他無知好。
“沙彌爾?亞當斯先生,華盛頓將軍目前的權利,完全是根據上次大陸會議討論時,成立的那個總司令部授予。完全符合法律和民主精神。我沒有理由介入他對軍隊的指揮。”康柏委婉的拒絕。
這樣極左人士
好利用的。康柏不想自己出面來當領導,喜歡站在幕演,這應該不會和這些極左人士的觀念起衝突。而面對那些主動跳出來想當領袖的著名政治和軍事名人。這些極左人士,基本上是非常反感的。深怕他們長期占據權利中心,會導致墮落腐化。他們這樣的心態,剛好可以被自己拉來利用,作為扶植自己代言人上台一大助力。
如果沙彌爾不主動挑戰自己的利益,康柏不想和他起衝突。
“怎麼會沒有理由呢。李議員,你可是我們正經的軍事和軍械委員會主席,本來就負有監督和協調軍方的責任,完全可以介入。至少,我覺得如果你親自去前方,那參與一部分軍隊的指揮,根本沒有問題。在前方正在作戰的時候,我也不是想剝奪華盛頓將軍的指揮權。實在他那麼長時間執掌一支軍隊,太讓人不放心了。如果由你這樣的民主人士在身邊,那對我們人民和民主,都是一件好事。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一個獨裁的軍事強人出現,你說是嗎。李議員?”沙彌爾?亞當斯誠摯的說道。
“這個……”
康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本來還以為這個極左人士,為了民主,寧願不顧大局的想剝奪華盛頓指揮權。想不到他們其實也是有點大局觀念的。自己要是真去了前線,確實會讓華盛頓分出一部分權力來,但不會破壞整體指揮。這算是一個既符合戰爭需要,也符合民主需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