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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接下來一段時間,陸續又有一些費城的頭面人物和民間代表進來。大家全都自覺站著不願意坐下,或者靜靜豎立,或者低聲和旁人說話,沒人高聲喧譁,全部耐心等待裡面珍視的醫生出來。
沒有讓大家等很久,在華盛頓和麥迪遜的陪同下,幾個費城的知名醫生陸續走了出來。
康柏和傑弗遜看到,馬上快步走了過去,低聲向麥迪遜和華盛頓打聽情況。
看到廳中其他面帶期盼的眾人,華盛頓不願私下討論,仗著影響力比麥迪遜更高的人,替代了現任副總統發言:
“先生們,大家來趕到這兒來的緣由我們都知道,我也不多說,直接讓德爾文大夫說說總統先生的病情吧。這件事情,遲早要向大家公布的。”
康柏等人也不再出聲打聽,直接看向中間的德爾文大夫。
“尊敬的先生們,總統先生的狀況很不好,雖然他已經恢復了清醒,但四肢仍然無法正常挪動。根據我和其他幾位醫生的診斷,基本可以肯定,總統先生是中風了。至於是輕度中風還是中度中風,這要看我們接下來的治療能不能起作用。”年近六十的德爾文大夫,聲音就像寒風中抖擻的樹葉,沙啞的宣布了自己等人的診斷結果。
實際上他這番說法,還是比較委婉的,如果不是旁邊還有其他醫生認為可以治療,按照他的意見,是準備直接說重度中風的。
年近八十的老總統,已經不能像年輕人一樣折騰了,貿然想把重度中風減輕到輕度中風,也可能會把老總統的剩下半條命給弄得搭進去了。不過這些意見都可以私下和總統的親人們商量,現在還是儘量給那些大人物們一個希望吧。
這位德爾文大夫如是想著。
第三百零五節 總統人人想當
在經過幾天美國知名醫生的會診,富蘭克林中風的狀況,終於得到了他們一致確診:重度中風,想要醫治比較困難。
這個消息,自然讓總統先生的家人和關心她的人,非常傷心,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一邊神情悲痛惋惜的來探望富蘭克林,一邊卻動著其他的念頭。互相見面談論的時候,除了寥寥幾句關於病情的話,剩下的都是關於後富蘭克林時代政治格局的話題。
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內部都已經有不少的人,在暗中謀劃一些行動。作為高層的康柏和傑弗遜,雖然知道底下人有動作,但並沒有對此表態,而是放任了他們行動。兩位主要黨派領導者,平常除了經常去探望富蘭克林,和華盛頓等人一起商討一下總統先生的治療方案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費城這幾天,出奇的安靜。
但政治嗅覺敏銳的人,都從這一絲安靜中,聞到了一股不安分的味道。
三天後,富蘭克林雖然意識已經有了,但行動動力能力仍然受限。考慮到國家不能長時間沒有最高權力者,經過參眾兩院加上各大黨派,召開了一次聯合會議,決定讓副總統麥迪遜開始代行總統職權。
其實這也是走一下形式,政府內部運作程序在當初編憲法時就已經有規定,大家都不可能反對。
不過目前富蘭克林只是喪失了行為能力,並非逝世或者絕對喪失能力,所以這總統副總統的名號,還是原來的樣子,麥迪遜只是有機會代簽一些文件、代替一些儀式而已。很多重要的權力仍然不可更改。
而德爾文大夫等全美名醫,在對總統先生嘗試了一下運動療法、酒精療法之類溫和治療手段後,就不得不宣布這些方法無效。隨後大家就是對是不是該改用更激進的治療方法,產生了極大的爭吵。
之前考慮到富蘭克林地身體狀況,所有治療方案,都是相對溫和的。雖然也已經把富蘭克林折騰得夠嗆,但還沒有生命危險,無奈治療沒有成果。就有人提出比較積極的治療方案,譬如用某些藥性猛烈的藥物,甚至還有人重新提出了放血治療,有些放案只是聽聽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時候的西方醫療水平,也確實正處於野蠻向文明邁進的程度,好地壞的東西都有,甚至人們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
當康柏聽說有醫生提議用放血治療後。立刻堅決反對,嚴令不准。反倒是傑弗遜等人,對此並不置可否,只是因為康柏名下也有一些醫療機構,相對比較有說服力,所以乾脆採取信任他地觀點,放血治療方案被捨棄。
連續幾天的治療,稍微還是有點成果的,富蘭克林雖然仍舊不能行動,但已經能口齒不清的說幾句話了。而他對麥迪遜和康柏等人說的第一次話,卻讓沉靜了幾天的費城政壇,立刻開始熱鬧起來。很多準備已久的人物,紛紛跳出來發表自己地意見,宣揚自己的主張,整個費城,開始風起雲湧。
因為富蘭克林表示他現在不能履行總統職務,決定正式向議會請辭。
康柏作為眾議長,並沒有馬上提議表決富蘭克林的辭呈
實際上這時候不管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或是已經衰弱的聯邦黨,在富蘭克林的話出來後,都已經去忙著選舉準備,暫時並不在意是不是馬上表決。
因為富蘭克林的總統任期,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了,這時候提出辭呈。國會肯定會在接受後。宣布提前大選。所以每個政黨都想在提前大選開始時,做好各種準備。他們已經在著手準備推舉自己的總統侯選人。到時候議會中的角逐。或者是大選中的競爭,都將有本黨的候選人來牽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