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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冒頓也有自己的撒手鐧:漢軍不知道劉邦的真實情況。於是他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準備和劉常滿談判了。
白登山上,陳平正在向劉邦匯報出使結果。
“稟皇上,我這次出使,見到了匈奴大氏,她已經答應替我等說項,讓冒頓放開一條出路,放我們出去。”
“哈哈真的麼?你怎麼說的,莫不是用的美男計,把那冒頓的氏哄上了手?”雖然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劉邦卻並不慌張,還在與陳平調笑。
“呵呵,皇上說笑了。不過美男計倒是沒用,這美人計就用了一次。”孫平神秘的說道。
“喔?你對女人用美人計?”劉邦瞪大了眼睛。
“那是當然了,皇上,你沒見過冒頓,我倒是早就派人打聽過了,那冒頓從年輕時候開始,就是一個美男子。再說皇上你想想,草原人風俗與我華夏不同,打扮又怪異。咱華夏男子。那些蠻夷女人不一定喜歡呀!”
“可這女子和女子之間就不一樣了,這不,我只是在那氏面前。誇說了我華夏美女何其之多,姿容何其之盛。那氏還不信,我就拿了一張畫像給她看,結果那氏就害怕了,生怕冒頓打下中原之地,娶了甚多美女回去。不再理她了,便答應勸說冒頓了!”陳平笑道。
“喔?真的麼,你拿的是誰地畫像給她看地呢?拿出來給朕看看。”劉邦也來了興趣。
“哈哈哈哈,你這個陳平,倘若是留候在此,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看了那張畫像,劉邦笑得指著陳平,差點喘不過氣來。
原來。陳平拿出來的畫像,竟然是張良年輕時候地一張畫像!
見劉邦笑得厲害,陳平笑著解釋道:“這不是身邊沒有女人的畫像,又沒有女人做樣子。如何畫得出來呢?臣突然想起身邊有留候的畫像,便拿出來用上一用了。”
“不過皇上。你別說,我告訴那氏了,說,你看這張畫像上的人,漂亮不?那氏當然點頭,然後我告訴她說,你仔細看看,這張畫像的脖頸。”
“沒想到那氏竟然也是一個細緻之人,看了半天后訝然道:這畫像上的人物微有喉結,莫非竟然是個男子?”
“我當即便告訴她道,這確實是一張男子地畫像。想想我華夏男子竟然能長得如此美麗,何況女子?就是這句話,一下子把那氏嚇壞了,嘿嘿嘿。”陳平的笑聲,怎麼聽怎麼有點那啥的味道。
“哈哈哈,你這傢伙!”劉邦更是笑得前俯後仰,混然忘了自己尚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
就在此時,突然外面來報,說是匈奴使者求見。
“讓他進來!”劉邦起身整了整衣冠說道。
“我匈奴冒頓大王多多拜上漢皇帝:大王說,只要皇帝肯把占去的河套地區還給我們,並且訂立盟約,世世為兄弟,互不侵犯,就放大王出去!”那使者說道。
“回去告訴你家冒頓,就說他老子說的,想要回河套就自己去我兒子手裡奪回去!訂立盟約是可以,不過得等老子打出去之後再說,就這麼回去告訴他!”劉邦怒目叱吒一聲,那匈奴使者嚇了一跳,急忙出去了。
“皇上,這匈奴人的要求,也不算過份呀,你為何要拒絕呢?”陳平有些奇怪。要說起來,在目前的狀況下,這個條約訂地確實也算正常。
“去他娘的,我就不信,這個該死的冒頓,能一直把老子困在這裡!什麼時候山窮水盡了再答應他,也不遲嘛。”劉邦笑道。
陳平敬佩的看了劉邦一眼,這就是劉邦,這就是大漢開國皇帝呵!任何時候,他都從不輕言放棄,哪怕是被人圍困住地時候!
匈奴使者剛剛離開,帳外就又有人來報,說是韓信求見!
“韓信,哪個韓信?”陳平吃了一驚。如今這兩個韓信,可都算得上是劉邦的敵人了。
“大王,是我來了!”
陳平話音未
信就從外面昂然走了進來,在他身邊跟著地,是十几子,還有周昌和搖毋余兩人。
“原來是你來了!”劉邦長身而起。“那這麼說,盈兒就在山外了?”
“稟大王,正是如此!”韓信答道。
“臭小子,你這個大王,等著老子死了,你叫盈兒吧!老子活著的時候,是不會恢復你的王爵的!”劉邦心情大好,明知道韓信一口一個大王的意思,當即罵道。
“謝皇上!”韓信也笑道。
稱皇帝為大王,那是只有諸候王才有的權利,韓信一口一個大王,分明是諷刺劉邦無故貶掉自己王位的。不過劉邦既然一口道破,韓信也就不說什麼。
再說劉邦的口風已經鬆動,意思是等劉盈即位後,自己還可恢復王爵,雖然有些失望,但韓信心裡,終歸是喜悅的。
“你們是如何進來的?”陳平見韓信和劉邦都毫無緊張之意,心裡雖然佩服,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
“靠這些墨門高弟,我等才能進來。”搖毋余和周昌都是劉邦最忠心的臣子,此時見劉邦無恙,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當即由周昌回答道。
“那皇上把虎符交給淮陰候,我們走吧?”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見了劉常滿派搖毋余和周昌前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然是讓韓信接替劉邦守在山中,而讓劉邦先行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