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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是不秦瑩姐姐告訴你的?”聽范叫破了自己心思,劉常滿心裡不由一驚。
“這次可真不是秦姐姐告訴我地,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范笑著說道。
“不過皇上春秋鼎盛,就做如此打算,不嫌太早麼?再說,皇上不怕太后看出你的意思,責怪於你麼?”范靠進劉常滿懷裡問道。
擁著這個最親近的女人,劉常滿心裡也有無限感概。也就只有她還能真正說說貼心話了,有些話,就是和蕭她們,也不便說出來的。
“傻,你想想,我把如意徙到又窮又偏僻的河東三郡,阿媽心裡,還當我是在替她出氣,不知道多高興呢!再說了,現在趙國空了出來,她還以為我要恢復張敖的王位,估計心裡正偷偷的高興著呢!”劉常滿撫著她光滑的脊背,笑著說道。
一直以來,張敖的王位問題,都是一個很讓劉常滿頭疼地問題。現在早就查明,當年張敖謀反的事情,是一樁冤案,照呂雉的說法,韓信的事情是冤案,所以韓信早就平反了,憑什麼張敖就不能平反?
可劉常滿所以替韓信恢復了王位,那是戰爭的需要——只要韓信活著一天,匈奴人就不可能再踏入河套一步,再說韓信與劉常滿交情之深,功勞之大,也根本不是張敖能比得了的。那彭越最後不也是在臨死前,才由劉常滿賜了一個候爵嗎?
不過呂雉可不管這些,呂產呂祿是侄子,不被封王吧,說起來是他們自己沒有軍功,如今呂澤呂釋之都已經去世,按劉邦舊例,大漢朝廷不會追封,所以先就這麼委屈著,等有機會讓他們立了軍功再封就是。
但張敖不同,他本來就是諸候王,而且呂雉也是看中了他是諸候王里地拔尖人物,才把女兒嫁給他的。如今可好,他什麼錯兒也沒有,卻生生的被捋了王位;他被捋了王位也就罷了,帶累得自己女兒劉樂,如今也跟著穿一身候爵夫人的服色進宮來見自己,卻成什麼體統!
難道說,等自己死了之後,自己女兒連戚夫人那個小賤人也不如,只能穿一身候爵夫人的服色給自己守孝麼?等張敖也死了,自己的女兒,連個王太后也算不上?不行,那是絕對不行的!
第五卷 盛世 第六章 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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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滿徙封趙王如意的真正目的,天下能看得出來的,呂雉看不出來,呂產呂祿自然也看不出來,豐沛的老兄弟們,也沒人能看出來。
而能看出來的張良陳平,卻都是心機深沉之輩,只會知之於心,是絕對不會宣之於口的。而受命領隴、河東兩國兵馬的韓信,自然是對劉常滿的意圖知道得最為清楚的人物,不過他更不會說出來。
在給韓信的密詔中,劉常滿命令韓信,一旦自己駕崩,就頒發自己的旨意,率兩國兵馬入京,擁趙王如意為帝。
而在未央宮正殿的匾後,劉常滿也存著一封“遺詔”,一旦自己駕崩,便由自己後宮的皇后蕭——那時候已經成了皇太后了拆閱,頒行天下,詔中立趙王如意為皇太弟,即日繼位。更有一道號令天下臣民和長安群臣,要求他們擁護新帝的旨意,也秘藏在范手中,不過這個新帝,那可就是誰都行了。
所以把劉如意徙封於河東,除了讓他距離韓信最近,以便發動之外,還有一層含義:歷史上,孝惠帝死後,是身為代王的劉恆繼位的。可在劉常滿眼裡,這個劉恆傻乎乎的,跟齊王劉肥有得一拚,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材料,跟劉如意可差得遠了。
因此劉常滿把如意徙封於河東,意在使他擋住劉恆,一旦真有什麼變化,也好搶在劉恆前面。當然。實際上代地貧弱,劉恆根本沒什麼力量來自己爭取皇位,歷史上貌似是眾臣擁戴起來。
“倘若到時候真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就說明那個時候,他已經更適合做皇帝了,就讓他做也就是了。”所以劉常滿才又在范說破自己心思後。在她手裡又存了一封“遺詔”,惹得范哭了好久。
當然,這些“後事”事後證明,大皇帝完全是庸人自擾罷了,他實實在在地活了七十多歲,這才壽終正寢,這些安排,也都隨著皇太子的降生。完全作廢了,倒讓他落了一個“徙趙王於惡地”的小小失德之名,為後世所詬病。
不過在布置這些“後事”的時候,劉常滿心裡根本沒有感覺到,原來,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把阿媽當成了最危險的一個對手。
不知道是歷史上呂雉當政後導致地一系列惡果對劉常滿造成的印象太過深刻,還是呂雉急著要給呂氏和張敖謀取王位的步伐太過急切,這才讓劉常滿從內心的最深入,產生了深深的疑懼。因此在潛意識裡,把自己阿媽當成了最大的對手。
不過呂雉的努力,也並沒有白費。漢十八年,她終於得償所願,成功的替自己女婿恢復了王位,號為城陽王。
漢十八年元旦。齊王劉肥照例前來長安,居住在齊國行宮之中,只等著第二天前往長樂宮,拜見太后和皇帝。
不過他卻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撒向了他,目標正是他地國土。
齊王劉肥被分封之時,劉邦的子弟長成的唯有劉肥和劉交二人。而齊國臨山帶海,地方廣大。百姓富庶,是天下除了秦國故土之外最好的地盤,因此劉邦便將它封給了自己這個庶出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