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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他們是發自真心的林子默,沒有再勸他們,而是再從懷裡掏出三萬兩銀票,合起先前的二萬兩銀票放到了趙文軒的面前。自己交給他的五萬兩銀票,可不是給他的私人分贓,而是軍事上面的各項開支。對於王強和高翔這樣的人物,銀子的作用並不大,但是激勵普通人的功效就會非常的明顯,畢竟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銀子都是能通神的。心裡有算的趙文軒,沒說二話,拿在手裡就揣進了懷裡。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你那死去的四名探子,還是需要撫恤。”林子默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道:“你就代我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一筆銀子,作為他們因公殉職的撫恤金。他們各自的家人有了這一筆安家費,後面的日子也不會因為失去他們而過的艱難。”
沒有表示異議的趙文軒,滿口答應下來。留下十萬兩銀票的林子默,可沒有想私吞,而是防備不時之需。他們分贓完畢之後,走出洞口的高翔,很快就打回來了兩隻野兔。早已經是腹中飢餓的四人是放下心來,準備拿它們來祭各自的五臟廟。手持短刀的高翔,乾淨利落的收拾掉了兩隻野兔,並把它們放在了火堆上面烤。
“王富貴失去了這二十萬兩銀子,能善罷甘休嗎?”趙文軒是突然說出心中所想道。
不以為然的林子默,風輕雲淡道:“他不善罷甘休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會再拿出一大筆銀子來懸紅?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他最大可能就是要在自己的佃戶和租戶頭上打主意。他總是要想方設法的把自己損失給撈回來。不過,沒有幾十年的光景,恐怕難。”
明白過來的趙文軒,不再去瞎琢磨這一件事情,畢竟林子默可要比自己想得全面很多。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心思都放到軍務上面去。至於這一類事情,只要有義兄在,自己就大可不必操心。自從他和林子默結拜以後,再沒有為每月軍餉的事情發過愁。趙文軒是真實的體會到了手中有糧,心不慌的深刻含義。
在高翔和王強的精心燒炙下,兩隻野兔肉是全身金黃,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不敢專享的二人,自然是把最好的肉給切了下來,分別給了林子默和趙文軒。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有餚無酒的尷尬局面。顧及不得這許多的他們,不再多想就大口的吃起了手裡面的兔子肉。
林子默和趙文軒是在關閉城門之前,先行回到了平南縣城,而高翔和王強是被留下繼續二人沒有完成的差使。走到街道上面的兄弟二人,沒有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不妥,於是走到岔路口就分了道,各自回了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楊夢棋是早就張羅好一桌子的好菜等待林子默回來,而有一些等不及的楚寒露,耷拉著腦袋,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盤子裡面好吃的東西,嘴巴裡面是咬住了一雙筷子在發感嘆。小丫頭是每每想伸手去偷吃,都被楊夢棋給抓住了她那一隻不安分的右手。
“子默哥,怎麼還不回來?這一段路很近,卻被他走得如同蝸牛一樣。”嘴巴裡面不斷在分泌唾液的楚寒露,抱怨道:“他要是再不回來,人家就要餓死了。”
輕輕地扯了一下她小臉的楊夢棋,感嘆道:“清楚內情的人,知道你是好吃。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我虐待了你。咱們家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你,但是你為什麼還那麼貪嘴呢?你給姐姐說一說,你為什麼會這樣的讒嘴?”
感覺到冤屈的楚寒露,注意力還是沒有移開桌子上面的吃食,辯解道:“人家不是貪嘴,更不是讒嘴,而是好吃。我這一個小小地嗜好,如同楊姐姐喜歡詩詞歌賦一樣。”
聽完小丫頭歪理的楊夢棋,再一次抓住了他那一隻不安分的右手道:“狡辯。”
撅起櫻桃小口的楚寒露,表現出可憐兮兮地模樣道:“人家沒有狡辯,而是說的大實話。”
沒有錯過好戲的林子默,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看見自己的嬌妻美妾,似乎在為某一事情爭論道:“你們在聊什麼開心事?說出來,讓我給你們分解一下。”
搬救兵是最有一手的楚寒露,起身就跑到他的身前,撒嬌道:“楊姐姐說人家貪嘴。實際上,我不是那樣的,只是對好吃的食物比較關心而已。”
“你的楊姐姐,可沒有冤枉你。她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林子默是顯露出一副剛正不阿道。
推了一下他的楚寒露,表示不滿道:“你們夫妻兩人就合起伙兒來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我真生氣了,所以決定不吃晚飯了。你們都不要來勸我。人家是心意已決。”
已經聽得耳朵都快長滿繭子的楊夢棋,沒有去搭理她,知道她在那裡耍大小姐脾氣,於是面朝自己相公,宛爾一笑道:“夫君,累了一天,還是快坐下來用膳。你就莫要和小丫頭講道理,要是能和她糾纏得清楚,恐怕早就天下太平了。”
林子默瞧見楚寒露是站在旁邊,並且故意把頭轉開,佯裝出一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模樣。聽取楊夢棋話的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拿起筷子就動手吃。沒有去理小丫頭的楊夢棋,曉得她是沒有原則的人,於是拿起筷子,端起碗,隨同自己的相公是一起吃了起來。
還沒有堅持到三分鐘的楚寒露,徐徐地走到飯桌前就坐了下來。雙眼放光的她,拿起筷子就朝自己最喜歡的糖醋魚而去。把香甜的魚肉放進自己嘴裡面的瞬間,滿足的笑容就從臉上顯露了出來。五分鐘不到,整整一條魚就被她消滅得只剩下頭和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