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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被兩名當堂的衙役摁倒在地,而上前的班頭是低聲道:“李老爺,實在對不起。我們都是小角色,只得按照大老爺的意思辦。你咬住牙忍一忍,便過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朝自己的兩名屬下使了一個眼色,便見二人掄起手中的板子實打實的落在了李賢的屁股上面。疼的李賢是‘啊呀啊’的亂叫,而跪在旁邊的徐致遠,內心著實解氣的很,終於看見惡人有惡報,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等到二十板打完的李賢是已經去了小半條性命,而坐在堂上的林子默,風輕雲淡道:“如若你還是執意不說,本府就只得勉為其難的再賞你二十大板了。”
被打得褲子上面都滲出鮮血的李賢是抬起頭,強忍住屁股上面的傷痛道:“你這是屈打成招。”
不以為然的林子默,輕輕一笑道:“虧你說得出口。你要是不感覺到害臊,而我都替你臊得慌。你待在這桂平城內這麼多年,被你買通官府,屈打成招的人也不在少數。既然你不願意招供,那麼我就只能用這種有失斯文的辦法來對付你。本府再給你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
面無表情的李賢,雖然被打,但是沒有衝動起來破口大罵,畢竟自己知道他這樣做的結果便正中對方的下懷。到時候,林子默是用起刑來,更加名正言順。沒有功名在身的李賢,也就是一個商人而已。真要是論起社會地位,自己連給他家種田的農夫都不如。
“林知府,我無話可說。”疼得滿臉是汗的李賢,心一橫道:“你真要是把我給打死,沒有你的好。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為何你非把我朝死里逼?你要我的家產,給你便是。”
“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真正的明白。再說,你名下的產業應該沒有多少真正是屬於你的。”林子默是呵呵一笑,看向跪在地面的徐致遠道:“那一些東西是你們徐家的,一一說出來。現在,本府就把本歸你家的東西判給你。”
感激涕零的徐致遠是使勁的磕頭感謝他,而李賢是冷不丁的插了一嘴道:“你們都不要高興得過早。誰到底能笑到最後,還說不一定呢!”
林子默是輕輕一笑道:“你說得沒有錯。事實上,本官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你能夠笑到最後,還是我。不過,我知道你的屁股現在又得再挨十下板子了。”
說完話的他,抽出簽筒中的簽牌扔在地面,便讓衙役們動刑。不敢怠慢的衙役們,只得再打了李賢十個板子。他是剛被打了六下,就昏厥過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李賢的林子默,命人用水把他給自己潑醒,然後繼續把餘下的四下打完。
如同喪家之犬的李賢,感覺出林子默是肆無忌憚的把他朝死里整,於是開始服軟道:“林知府,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使得你如此這般的同我過不去。即便你要我的命,總得讓我死一個明白。老朽實在是受不住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林子默是面帶微笑的打趣道:“你就受了這幾下,便支持不住,而那一些被你整得家破人亡,死去活來的人,可要比你堅強的多。如果你實在受不住,我可以讓你的孝順兒子李秉忠來代父受刑。打死你們兩人,就是打死了二隻披著人皮外衣的禽獸而已。”
他把這一番話說完,便沒有再去理李賢,而是和顏悅色的問起了徐致遠。林子默是把本就歸於徐家的產業是一一地重新劃歸到了原來主人的名下。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的李賢,害怕再被林子默打,只得心不甘情願的簽字和畫了押。
“你早一刻這麼幹脆,就用不著受皮肉之苦了。”林子默是看了一遍李賢簽好的供狀和文書,笑了笑道:“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明日,我接著審理關於其它的案子。對於,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本府已經張貼出告示,知會了那一些被你欺壓過的百姓和商賈,好讓他們到府衙門來有冤說冤,有仇說仇。我看你們干下的壞事,恐怕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你們吧!”
聽完他這一番話的李賢,察覺出他圖謀對付自己不是短時間。自己深感意外的事情,便是認定林子默是受了韓雍的意思,以此達到獨霸潯洲府內的全部利益。他還天真的認為自己錯就錯在不應該介入進軍糧一事當中去。
身體受了刑責的李賢,被衙役們是拖回到了監牢。沒有打算心灰意冷的他,腦子沒有閒下來。自己是反覆的權衡和盤算這其中的關竅。同他關在一起的李秉中,瞧見自己爹也被打得這麼慘,於是感覺到有一種難以逃出生天的感覺。
堂上林子默是把本來就屬於徐致遠的東西,統統地還給了他,但是沒有還給他自由,畢竟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沒有接到上面的意思,而直接壯起膽子乾的。揣好自家東西的徐致遠,離開大堂之後,便又要準備跟隨王強回到趙文軒的軍營。
剛要起身回自己衙署的林子默,看見門子是慌忙忙地跑了進來,稟報導:“大老爺,不好了。府衙門外來了一大群人,並且手中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是吵吵嚷嚷地要您放了李家父子,要不然……”
冷笑了一聲的林子默,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加快步伐的走了出去。他倒是想見識一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能量敢組織一群人來自己的知府衙門前撒野。本要送徐致遠回去的王強,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就先讓人把話傳給了高翔等人前來集合,畢竟他隱隱地感覺到這一些人不但是衝著自己的主人前來,而且還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