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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星,你還是先把衣服給穿好。”沒有挪動一步的楊夢棋,內心沒有吃醋,而是或多或少生出為楚寒露打抱不平的意思道:“相公,事情總應該有一個先來後到吧!”
明白自己正妻話中含義的林子默,真是有一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道:“娘子,你真的誤會了。此事,容為夫晚一點兒時間,單獨給你解釋。”
“我可不敢要你解釋。相公要是喜歡家中的奴婢,奴家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她們本來就是你的人。”很識大體的楊夢棋,表現出官家娘子應有的從容和氣度道:“楚丫頭是同我一起嫁入的林家,而她不但是你過去的鄰家小妹,而且從小就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跑。於情於理,相公都應該先對她好才是。”
林子默是頓時感覺到黃泥巴進褲襠,不是屎都是屎,而穿好衣衫的采星,既不敢走,又不敢多嘴,只得安靜的站在旁邊聽。多少聽出弦外之音的楚寒露是知道楊姐姐在幫自己,便保持了當事人不方便說話的立場。
耷拉著腦袋的林子默,注視著不說話的楚寒露,微笑道:“今晚,我去你那裡睡可好?”
理解他話中意思的楚寒露,瞬間紅了臉,神情中是自然流露出未經人事少女的羞澀,口中發完一連串的‘嗯’道:“那就這樣好了。”
第二卷 步步驚心 第四十五章 不要臉
一連三日,林子默是夜宿楚寒露的住所。自己只是陪伴她睡覺,而沒有額外的舉動,畢竟腦子裡面裝著孫六斤的事情。躺在床上她是早已經懵懂初開,知道男女睡在一張床上,再也不是簡簡單單地睡覺,而是還有其它事兒可以做。滿心期待的楚寒露,內心雖然有一些緊張和害怕,但是仍舊想要切身體驗一下那種被比喻成靈魂出竅的感覺和滋味。
在這三個夜晚,她一次又一次的滿心期盼都化為了烏有。對此,自己是既不敢又不能主動開口向林子默提及床第之歡,畢竟那是非良家女子所為。過去,楚寒露總是最先熟睡過去,而現在,林子默和她是對調了一下。最後,每每聽見輕微呼嚕聲的她是表現出了悶悶不樂,只得氣鼓鼓地如同一隻蛤蟆一樣,不情不願的睡了過去。
使用了“熬鷹”的林子默是覺得把孫六斤收拾的差不多,便親自去了監牢探望他。住在單間裡面的孫六斤是蓬頭垢面,早就沒有了夕日在滙豐樓上面那一股銳氣和得意勁。精神基本已經垮掉的他還在前一個時辰,被兩名獄卒夾將出去又進行了一頓暴打。他之所以沒有選擇自殺,就是尋找機會把自己被關押的消息送出去,然後好等待自己二龍山的同夥來拯救自己。
站在陰暗處的林子默,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孫六斤,便輕聲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王強道:“你找幾個人來,悄悄地把他弄出監牢,送到我事先要你準備的房子裡面去,然後找一個嘴嚴和膽子小的郎中來給他大概的治一下傷。”
說完話的他是沒有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久待,便加快步伐走出了監牢,然後去自己署衙處理公事。領了命的王強,想要看一下剛加入狼牙衛隊那兩名膚色黑白分明新人的實際能力,便叫了他們二人來幹這事兒。懂得規矩的他們是沒有問為什麼,拿上自己趁手的兵器,蒙上面就直接闖進監牢“救人”。看守監牢的獄卒,根本就不是兩人的對手,一個接一個的紛紛倒地。王強要不是事先囑咐他們不要取人性命,恐怕值班的獄卒中就沒有活口了。
不知所措的孫六斤,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就被黑武人打暈過去。不由分說的黑武人,把他是抗上自己的肩頭。在白武人的開路之下,三人一起快速的離開了監牢,趁上了門外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上面。‘駕’了一聲是馬不停蹄的駛向了提前準備好的偏遠小院。早就等待在那裡的王強,見到他們面,便按照事先制定的計劃是按部就班的執行起來。
坐在自己署衙內處理公事的林子默是理所當然的得到了犯人被救的消息,而佯裝出生氣的他,怒罵報信的牢頭道:“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看不住,養你們有什麼用?”
挨了罵的牢頭是低著頭,雙手自然垂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明白自己失職,更知道林子默的厲害。丟了差事小,萬一惹著了他,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在牢獄裡面,他就已經見慣了各種意外的殺人方法,所以害怕自己也會被知府大人以同樣的方法宰掉。
站起身的林子默,繼續假裝出一幅暴跳如雷的神情道:“你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給我快滾回監牢去,別再讓其它的犯人跑掉。如是再跑了一個人犯,本老爺要你的腦袋。”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牢頭,一面連連地稱是,一面快速的退了出去。看見他離開的林子默,總得把戲給演全,於是便傳令下去,要求衙門中的官差們,統統地出去找人。一時間,府衙內是人聲鼎沸的躁動起來。重新坐下的林子默,臉上的表情是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順手便端起案頭上面的茶,悠閒的品了起來。自己是真不看好他們的本事,相信讓他們抓一個小偷小摸,小案子什麼的,沒有多大問題。他從來就沒有奢求過他們能夠抓住悍匪和辦好大案子。
林子默是堅信這一大幫子官差不會把孫六斤找到。他們真要是有這麼能耐,那麼自己的狼牙衛隊就應該叫綿羊衛隊了。在自己上任之前,這桂平城內的治安就不會搞得如此的差了。所以,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也不期待他們上佳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