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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作為東主的曹壽不愧是大漢的萬戶侯,家裡邊錢多,反正今天又是這貨請客,大魚大肉,美酒佳釀,甚至連樂女和侍候的下人都拉來了一大票,並且已然在這間台閣上布置下了羅帳,風屏,以及許多竇琰叫不出名字的裝飾品,將這空曠的台閣布置得猶如一間繁華的廳堂,這等奢侈程度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光是想想就令竇琰暗暗咋舌不已,這貨的確也夠敗家的。
至少竇琰不認為自己會為了在外邊請客布置成這樣,畢竟是野遊,就該席地而坐,整起燒烤架子,擺著一箱啤酒,呼朋喚友這才痛快,哪像現在,布置的跟個國賓晚宴似的。
除了曹壽、蕭嘉這二位印象較深的紈絝之外,那日宴飲的參與人士今天也來了不少,至少竇琰就瞅見了另一個熟人,曲周侯世子酈皋,這位跟竇琰有過節的紈絝此刻正跟身邊的同伴吹牛打屁,指著自己腰上的環佩,唾沫橫飛的表示自己前兩天又一擲千金,購得幾件寶物云云,嗯,正在擺顯自己的富有。
曹壽仍舊相當的熱情,看樣子這傢伙還真屬於那種只談感情不談錢的高雅人士,不過想想也是,在他們這樣根本不缺錢花的勛貴子弟眼裡邊,錢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而蕭嘉同樣很熱情,甚至他的熱情超過了曹壽,第一眼看到了竇琰起,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就一直沒離開過竇琰,盯得竇琰渾身不自在,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我說兄台,那位武陵侯怎麼老盯著我?眼神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得很。”竇琰沖那坐於身畔的陳須低聲相詢道。
陳須竊笑道:“誰讓賢弟你詩賦之才過人,伯玉(蕭嘉的字)兄,別的不感興趣,卻對於詩賦之偏愛,長安人人皆知。至那日宴飲之後,伯玉兄可是對賢弟的那首《滾滾大江》推崇倍至啊,今日巧遇賢弟,想必是伯玉兄與賢弟多多結交吧……”
竇琰正跟陳須一面對付著那案几上的酒食,有一搭沒一搭地胡扯瞎吹,而坐在一旁的竇芷與陳阿嬌此刻已經跟好些同來踏春的女性擠在了一堆,伴隨著那些少女脆瑩瑩的議論聲,竇芷很是得意地向在場的諸女介紹起了自己兄長最新的發明創作:紙牌。
美食佐以佳釀,美景佐以酒食,如此賞景,倒也是一番美事,況且那邊那些漂亮的妹子們在那巧笑嫣然,的確很是賞心悅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竇琰看到了那台閣臨湖的那個方向,一行人正向著這邊行來,而打頭的,恰恰就是那位叫信陽的少女。
“咦……她也來了?!”陳須有些吃驚地站起了身來。
“兄台,你認識這個女人?”竇琰轉過臉來向陳須問道。
“自然認得,這位就是天子的寵姬王美人的長女,信陽公主。”陳須轉過了頭來端起了酒猛灌了一口道。
“啥?!”聽到了這話,竇琰差點憋出了雞仔聲,先人的,玩人也不帶這樣忽悠的吧。
“我說兄台,我記得王美人的長女應該是平陽公主才對吧?”竇琰一臉黑線地捅了捅陳須。
“你說什麼?”陳須的表情就像是竇琰的手指頭通了高壓電一般,原本帥哥嘴臉瞬間扭曲變形。“平陽公主?我說賢弟你莫不是燒糊塗了吧?”
“莫非歷史書,呃,我的意思是說我說錯了?”竇琰一頭霧水地反瞪著這位表情扭曲得如同在便泌的兄台。
“……信陽乃是我們這位公主的封號,如果她嫁給了曹壽那小子,唔……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說如果她嫁給了曹壽那小子,那麼,她的封號就會變成平陽,而不再是信陽,明白了嗎?我的好賢弟。”翻了半天的白眼,陳須悻悻地向竇琰解釋道。
幸好兩人來得最遲,坐的最近門口,離其他人較遠,所以兩人之間的交談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在意。
或者應該說那些傢伙會直接無視,因為這些紈絝此刻已然全都站起了身來,眼神直勾勾地瞅著那位在侍女的簇擁之下款款步上了台階的妖嬈美麗的信陽公主身上。
一群禽獸!竇琰忍不住暗暗鄙視這群漢朝流氓,不過同樣擁有著一顆愛美之心的正義穿越青年竇琰在鄙視其他人之餘,眼神同樣直勾勾,嗯,應該說是以一種鑑賞的目光來認真打量著這位身形妖嬈,眼含秋波,櫻唇吐艷的絕色公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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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個公主引發的血案……
此刻信陽公主身上原本的衣物已然換下,變成了一襲淡紅繪彩的交領褥裙,那同樣色系的系帶勾勒出了她那纖細的腰肢,墜馬髻結成的髮髻在腦後輕輕擺盪著,而兩頰亦有垂下來的黑絲掩映著那雙煙水一色的黑眸,猶如那畫中迤邐而來的絕世佳人。
頭微微地昂著,那眉宇之間的傲嬌簡單就是發自天然,讓人並不覺得她有什麼無禮,反而是很理所當然,不過也是,堂堂大漢朝公主,這種身份,完全有驕傲的資本。
“壽攜諸友,參見公主殿下。”作為主人的曹壽半天才回過神來,迎前行禮道,在場諸人也都紛紛拱手為禮。